讽。
“公主金枝玉叶,即使让王某散尽家财,王某也是甘之若饴的。”
又是一阵轻灵的冷笑,满满的透着不信。
“哦,是吗?那王公子为何仅仅出了一半?”
锦月跟弦阳惊愕的相视一眼,王家一半家产便与国库相差无几,云裳公主既然张口便要王家全部家财。
“公主金枝玉叶,王某怎能让公主过清贫的日子。”
隔着石壁,锦月看到不到南康公主听到这话是何种反应,不过王书墨此时这般油嘴滑舌,到是显现出商人曲意逢迎的奸诈。
“来日方长,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探讨这个问题,本宫乏了,便不陪王公子了。”
本来也是一句戏言,云裳到没有追根问底的盘问下去,毕竟她嫁入王家已是定数,没必要苦苦纠缠王书墨为何娶她。
“公主请便。”
听到南康公主脚步声远去,弦阳便快步绕过假山,锦月也随即跟过去,此时王书墨正坐在凉亭上神情自若的喝茶。
“表哥。”
王书墨目光温和一笑,带着几分宠溺。
“怎么还没回去?”
弦阳眸光一闪,方记起一事,一脚埋进了亭子,又收回来,转头看向锦月。
“表哥,我先回去了。”
锦月刚迈步出了假山,便被弦阳扯着朝凌云宫的后门跑,锦月不像弦阳好动,跑到轿撵前已是上气不接下气,便站在原地大口大口吸气。
“啊~”
弦阳惊呼一声,锦月强行稳定气息,抬起头,看到弦阳的轿撵顶上坐着一抹淡黄身影,两腿攀在一起,惬意的晃动着,脚上的银铃叮铃作响,一双凤目随意向下一撇,一个利落的翻身便飞落下来。
“弦阳,你这轿子真是好看,我要坐你这轿子回去。”
弦阳一愣,神色慌张的看了看锦月,锦月深吸一口气,呼吸才算平稳下来,迈步上前凑到弦阳耳边。
当时明月在第七十三章:算尽人心仍不甘
“既来之则安之。”
弦阳显然没有明白锦月的意思,可锦月似不愿再多嘱咐什么,便朝着自己的轿撵走去。
锦月与弦阳的轿撵一前一后走出宫门,锦月下了轿撵让守门的侍卫盘查一番,便再次入轿,出了宫门。
轮到弦阳的轿子时,宫人掀开轿帘,傅秋澄斜斜的躺着,慵懒而随意,弦阳刚要起身,秋澄伸手按住了她。
“我懒得起来,这轿子不必查了。”
傅秋澄向来在这宫里来去无阻,因为皇上对她的特别纵容,宫中上上下下都要给她几分面子。
“傅小姐的轿子,小的哪敢盘查,快放行。”
轿帘被松了下来,弦阳悬着的心也松了下来,手掌忍不住附在心脏的位置,傅秋澄侧目看了看她,换了个更舒适的位置。
“弦阳,这暗格里藏的是谁?”
稍稍松弛的神经此时紧绷住,弦阳瞪大眼睛惊愕的瞅着傅秋澄,半天说不出话来,她与傅秋澄虽然早就相识,却来往不多,她不知告知她此事,会有何种后果。
“我就听个新鲜,绝不多管闲事。”
弦阳犹豫了一下,从轿撵的坐榻上起身,掀起脚下的木板,便显出一个暗格,暗格里躺着一个昏睡的女子,傅秋澄直身看了一眼,惊了一下。
“怎么是她?”
弦阳侧过头来,将暗格的女子扶着坐了起来。
“你先帮我把她抚出来,我稍后告诉你。”
傅秋澄收起来以往的散漫,皱了皱眉,便把暗格那个昏睡的女子抚出来,躺在坐榻上。
随后弦阳便一一把夫子告诉自己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说给傅秋澄听。
前方的轿撵上,锦月闭眼小憩,青鸾有些担忧的看了看后方的轿子。
“小姐怎知傅小姐一定给会帮忙?”
锦月睁开双眸,眼底清清凉凉的光泽如一汪春水,在轿撵内流淌倾泻,弦阳那轿子是她让人按照傅秋澄的喜好做出来的,其实她有千万种方法让瑾瑜出宫,但她偏偏选了一种最危险,牵涉最广的方式。
“她爱看热闹,我便制造一个热闹,她岂有不看之理,青鸾,你记住,人万万好奇不得。”
小姐筹划的事情,算计的人,似乎从来没有出过任何差池,也是因此,右相府上上下下无不心存敬畏。
锦月跟弦阳的轿撵从宫里出来,直接便朝着万福寺走,在轿子中前前后后听弦阳讲了一遍,傅秋澄便有些后悔了,她爱看热闹不错,却不喜欢惹麻烦,尤其是招惹跟皇上有关的麻烦。
轿子下午时分才抵达万福寺,此时瑾瑜还在昏睡,弦阳有些担心。
“锦月,是不是药下的太重了些?”
把一个大活人堂而皇之的偷出宫外,实非易事,放在那暗格之中,容不得有半点动作,于是青鸾才将她迷晕。
“弦阳,你去请先生吧,我保证先生时,她便醒了。”
锦月说的话,弦阳向来深信不疑,因为每次她都可以说的分毫不差,于是便放下心来,去请先生。
弦阳走后,锦月从袖中取出一白瓷小瓶,抽出瓶塞,放在瑾瑜的鼻息之间晃了晃,便又收回去。
当时明月在第七十四章:还卿一钵无情泪
“说实话,我不太喜欢你这种步步为营,耍尽心机的人。”
秋澄在门口靠着门框环胸而站,夏日的凉风卷起她的一个衣角,多了几分潇洒之态,锦月缓缓移眸过去,面上依然淡淡的,看不出有任何动容。
“是吗?其实月也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