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殷看着汝南侯,提醒道:“太子毕竟才是正统,我们若是站在了皇后和惠王一边,便是以后能成大事,汝南侯府在史官笔下,也难保不留下一个乱臣贼子的骂名。何况,太子并非蜀中阿斗。太子会伤了新昌肚子里的孩儿,未必全是为了给东宫的那位才人报仇,只怕还有警示汝南侯府的意思在。”
汝南侯抬起头来看着长子,“哦”了一声,然后道:“那你觉得侯府现在该怎么做,该站在太子一边?”
梅殷摇了摇头,道:“我娶了新昌,就是侯府站在了东宫一边,太子也未必能信任我们,而太子想要的也未必是拉拢了我们站在他那一边,他要的是我们不偏不倚不靠向任何一方。儿子认为,对汝南侯府来说,保持中立也是最好的。等到了新君即位,我们再向上表示忠心,虽然不能得个从龙之功,但新帝至少不会为此厌弃汝南侯府,等以后慢慢有了机会,未必没有汝南侯府出头的机会。”
汝南侯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个儿子的话是正确的。他自己思考汝南侯府的境况时,亦是觉得保持中立才是最好的。
侯府会陷入如今的尴尬,皆因迎娶了新昌公主而起,可这是皇上赐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