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禾失笑道:“你还从网上观察我动态?给我打个电话,我爆一手的消息给你。”说完,她又回答孙筱菲上一个问题,“我俩早着呢。”
孙筱菲说:“戒指都送了,还早?”
岑青禾开玩笑说:“这么小的钻就想娶我?没门儿。”
孙筱菲笑弯了眼睛,打趣道:“这话让你家那位听到,担心他回头给你买个麻将戴手上。”
岑青禾说:“我怕他?他买砖头那么大的,我也戴得动。”
两人说说笑笑,孙筱菲忽然间压低了声音,小声问:“对了,程稼和到底怎么回事?”
提起这个岑青禾不免变了变脸色,悻悻的说:“谁知道呢,以前也没觉得他不正常,现在还狗皮膏药似的黏上我了,不是我不告诉你,我现在也是一头雾水。”
孙筱菲问:“他不是喜欢你吗?”
岑青禾忙明哲保身的道:“这个锅我可真不背,我现在都肯定他一开始就在算计我,巴不得我跟绍城分手,他爷爷葬礼那回,确实是我提议要来江城,但孝带和上热搜事件一出我们才觉察出不对劲儿,现在他故意在媒体面前煽风点火,搞得绍城他妈妈原本说回来夜城见我一面,最后都不了了之了。”
说到后面,岑青禾一撇嘴,尽是对程稼和此种做法的不敢苟同。
孙筱菲挑眉道:“还有这事呢?”
岑青禾说:“可不嘛,也就是绍城相信我,不然但凡一个小心眼儿的,我俩早分了。”
孙筱菲轻蹙着眉头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原来程稼和是这样的人。”
岑青禾‘哎’了一声,什么叫哑巴吃黄连?她这回还真是有苦都说不出。
“你说程稼和不是喜欢你,但又处心积虑的非要让你和绍城分手,事出必有因,那他的因是什么?”
岑青禾耸肩,“ow。”
孙筱菲也在替岑青禾着急,所以努力帮她想辙分析,忽然想到什么,她眸子微挑,出声说:“我想起来了,我听我妈说过,江家人去找普善大师算过卦。”
岑青禾听得云山雾罩,首先问:“普善大师是谁?”
孙筱菲小声说:“普善大师是我们这里一个特别出名的人,她不是出家人,也算不上道士类吧,反正我就知道她算卦特别灵,我妈遇见什么大事也会去她那里问问。”
岑青禾说:“没听过啊,准吗?”
孙筱菲说:“她貌似只帮很少数的人看卦,江城本地也不是都知道她,你在外地就更不知道了,反正我妈觉得她准,之前她拿了我跟冠仁的生辰八字去看,普善大师就说我俩能成,那时候正是沈家最不同意的时候,我都觉得希望不大,但大师说我俩准能成。”
岑青禾也是信这些的,所以好奇问:“你说阿姨看见江家人也去算卦了,那江家问什么?”
孙筱菲摇头,“这事最起码是三四个月之前了,我妈也是随口一说,我跟江家人也不熟,就没问,但我估计我妈也不会知道,算卦这事太私密,没法打听。”
岑青禾说:“你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我也想见见普善大师。”
孙筱菲说:“想问你跟绍城的姻缘吗?”
岑青禾‘啧’了一声,摇头道:“我想让大师帮我算算,看她算不算的出程稼和到底想干什么?”
孙筱菲没忍住,哧的一声笑出来,岑青禾蹙眉道:“你笑什么?我很认真的。”
孙筱菲说:“我之前还担心你会不会被网上的话影响心情,现在一看,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岑青禾说:“你看我现在好像没事儿吧,其实我事儿可大了,我就是不善于表现。”
孙筱菲信她才怪,只当岑青禾是开玩笑。
岑青禾却挺认真的,回头就把这事儿跟商绍城说了,她的重点还是那个,想让普善大师帮忙算一算,而商绍城想到的却是别处,他对她说:“行了,这事儿你先别管了。”他自有安排。
一晃眼,沈冠仁和孙筱菲的结婚日子到了,婚礼在男方地盘海城举办,包下了整个盛天酒店上下三层,据说光酒席就开了近七百桌。
岑青禾跟商绍城作为伴娘和伴郎,并不在同一地点,一帮穿着抹茶色伴娘服的女人们围着坐在床上的准新娘孙筱菲拍照,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灿烂无比的笑容。
忽然听到守门的伴娘说:“来啦来啦。”
其余人等马上各就各位,一窝蜂的拥到门口去,果然门外闹哄哄的声音渐行渐近,不多时就听到迫不及待的敲门声,熟悉的男声笑着喊道:“开门,来接新娘子了。”
这声音是陈博轩的,身穿伴娘服的蔡馨媛马上高声回道:“你又不是新郎,用你叫门啊?”
此话一出,屋内阵阵银铃般的笑声,门外则是一帮老爷们儿的大笑声,陈博轩说:“冠仁来接他老婆,我来接我老婆,老婆开门了。”
蔡馨媛道:“少套近乎,说什么都不好使,红包开路!”
马上就有人从门缝下面塞进一个个压着金边儿的红包,红包很薄,因为里面放的不是现金而是支票,面值是绝对想象不到的金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