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抖了抖,想着江谷这话,没错,说不定江谷受到的惊吓比她还大。
毕竟她是凶兽呢。
嗯。陆梨自我肯定,试图放松自己的四肢,不再硬邦邦的像木头。
为了证明自己是凶兽,陆梨在江谷来戳她第二下的时候,一下张口咬住了他的手指。
两脸发呆。
“松口。”
“……”
“医院。”
“!!!”
小白鹿松了口,从床上顺着江谷的大腿,钻进他衣服里拱来拱去,试图讨好江谷,极尽狗腿卖萌之能事。
江谷把小白鹿从自己怀里提出来,拎到和自己对视的一个层面上:“……小鹿女?”
两两对视,久久无话。
把小白鹿放在枕头上去,江谷从自己的衣柜里拿出一件新衬衫,丢到了床上。
“我出去了,这衣服你先穿。”
江谷朝卧室外去了。
小白鹿从枕头上站起了身,从被子上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过去,走得磕磕绊绊。
小白鹿找了个合适的姿势,趴着滑下床,迈开小短腿蹭到了江谷脚边。
一蹭一蹭地跟着,因为被熏了醉果的缘故,走得东倒西歪。
“你中毒了吗?”江谷低下头,蹲着看她的姿势,神态都不对。不过趁机又在小白鹿身上撸了一把毛。
“还是去倒杯水给你喝好了。”江谷到了客厅,去倒水。
小白鹿就蹭到他脚边,发现自己跟不上了,干脆咬住了他的裤腿儿,自己不迈步被拖着走。
“地都被你拖干净了,小懒虫。”江谷看着捡懒便宜的,咬着着自己裤腿儿的小白鹿,提起脚来,摇了摇,试图把小白鹿甩下去。
小白鹿也随着晃了晃,但是稳稳吊着,没有掉下来。
江谷见此,又放下脚走着,拖着一只懒懒小白鹿。
倒了一杯水,又把白鹿拖回了卧室。
走到床边,从小白鹿嘴里解救了自己的裤腿儿,把她拎起来扔床上去。
又在自己柜子里翻找,找出了一瓶子清热解毒的药丸。
“张嘴。”
江谷喂小白鹿吃了药丸。
秉承着男女有别观念不占人便宜的江谷,是想和小白鹿的分开睡的,但最后小白鹿死乞白赖,还是蹭到沙发上和他睡一起了。
看着小白鹿入睡后,江谷捏了捏眉心。再轻手轻脚将她弄到床上。
天亮之后,陆梨终于是清醒了。彻彻底底地清醒了。
她在床上发呆,觉得自己完蛋了。被人发现她是妖怪了!怎么办?
主动承认?不不不,还是偷偷溜掉吧?
陆梨悄悄收拾好,衣服轻手轻脚地穿上,然后把自己卧室门悄悄打开,探头探脑,发现没人再转身关上卧室门,再转身轻轻迈步,一步一步,朝着大门口走去,试图离开这个屋子。
“陆梨。”结果才走两步,就被人叫住了。
陆梨转身,对着身后的江谷露出了讨好的微笑。
“大佬,我、我再不回家,我家人会以为我被绑架了。”陆梨朝着门那边挪动,学着王洛宇狗腿地叫上了大佬。
“家,你们鹿人还会被绑架?来吓我一跳就想走了。”江二爷翘起二郎腿,拍了拍衣服追究责任道:“昨天你非要搂着我睡觉,死不撒手,忘了?今天起来就想走……”
说得像她翻脸无情似的。
“大佬,我真的,我真得回去了。”陆梨着急着解释,想出一个办法:“不然,我跟你自报家门吧。”
“赵家三房,赵阳。启阳集团上班。赵家,就是长原洲最大的这个赵家。”
“大佬,我现在是真忙。”
陆梨觉得自己没脸呆了,还是赶紧走人吧。
没等江二爷答应什么,陆梨夺门而出了。
江谷放下二郎腿,也不追,任由她走了。
陆梨回到了家,发现母亲赵嫣然等了她一晚上。
陆梨没法解释,只好亮出伤口,告诉她自己因为练功受了伤,导致了进医院住了一晚上。
“好好休息,你公司那边我已经请假了。”赵嫣然看着她帮着绑带的手,眼神有点复杂。
“嗯。我明天回去上班。”
“这么重的伤,还是休息吧。”赵嫣然不同意。
陆梨也表示不同意。
“用不着,我可以去上班。”
她不仅明天要去上班,她今天还要练功。伤口经过专业处理,不会有事,她一但闲了下来,不练功,心里就非常慌张、焦虑。
“我要去练功了。”陆梨觉得自己已经大好。
“她又来找你了吗?”赵嫣然忽然说。
他?谁?陆梨不明所以,就那样看着赵嫣然。
“她果然又来找你了吗?”赵嫣然脸色不好看了。
“没人来找我。”陆梨说。
“我知道。”“她不是人对吧。”赵嫣然的语气中忽然有了痛恨。
听了赵嫣然这两句话,陆梨忽然陷入一种史无前例强烈的危机感中。
不是人。
她总觉得是在说她。
陆梨不敢妄动。
“你真的能看见她吗?”赵嫣然的痛恨渐消,话中有了一丝小心翼翼。
陆梨没敢回答。
不能再待下去了,陆梨忙着走出房去。
“你不是想知道她是谁吗?你回来,我告诉你。”赵嫣然忽然多了一分坚决。
陆梨即将跨出门的脚忽然顿住,收了回来。
“回来休息吧。”赵嫣然将被子掀开了一角,等着陆梨过来。
陆梨转身,走了回来。重新躺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