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保帝京平安之事,自然也包含鲁国公府。”
江瀚海冷笑一声,“既然如此,王大人便将私闯鲁国公府的贼人绞杀吧。”
“私闯鲁国公府的贼人?”王子峰站直身体,扬声大喊,“屋内可是私闯鲁国公府的贼人?”
宴琨打开房门,走出来,再一次举起手中的玉牌,“我家公子乃是当年宫内走失的三皇子。”
“三皇子?”王子峰一脸大惊,“江大人,他说他是宫内的三皇子?”
“一个贼人也敢冒充皇亲国戚,怎么,王大人不会信了吧?”
王子峰走上前拿起宴琨手中的玉牌仔细瞧了瞧,一脸的高深莫测,“江大人,下官看这玉牌倒像是真的,皇子手中每人一个玉牌,下官有幸见过太子殿下的玉牌,与这个倒是没什么两样。”
江瀚海握紧了手中的剑,看向了暗处的蔡相,若巡城御史执意偏帮祁烨,今日之事已是无能为力,除非把巡城御史一并绞杀,可是此时明显是不能。
这几个月来,他对祁烨连番追杀,已是损兵折将,当日在城外湖边的一战,更是损失大半精英,哪里想到他竟然有这么多他不知晓的势力。
眼看着蔡相的人影消失在墙头,江瀚海便知已无能为力,“那王大人打算如何?”
“宫里确实走失了皇子,他又有皇子才有的玉牌,下官岂能有任何打算,只能带他进宫去面见皇上,请皇上定夺。”
“来人啊,将屋内的人带出来,跟本官入宫去见皇上。”
江瀚海眼睁睁看着祁烨走出来,握紧了双手,满眼怒气,终究是棋差一招。
江阮跟在祁烨身后,看到江瀚海,顿了顿脚步,向着他走过去,一步一步,坚定无比。
江瀚海看着她那双冷若冰湖的眼睛,不知为何,心里涌起一抹异样的感觉。
江阮在他面前站定,微微抬眸看他,启唇,是嘶哑的嗓音,“今日,我于府外,又跪又求,为的不过是见我娘最后一面,父亲铁石心肠,将我阻挡门外,直至娘亲咽下最后一口气。”
江阮说了几句,眸子泛着红意,是泪水,也是愤恨,“江大人,还请你记住,今日之事,他日我必百倍千倍奉还。”
祁烨也走至他身边,淡淡开口,“还请江大人替在下谢过相爷,若依着定国公找到我,再把我带至皇上身边,这中间定也千难万难,我能不能活着见到皇上还得另说,有了今日之事,倒也免去了我不少麻烦。”
祁烨牵着江阮的手,踏着一地尸首,一步一步的走出了鲁国公府。
第45章
出了鲁国公府,祁烨让宴琨将江阮送至定国公府,然后只身一人入宫。
王子峰跟在他身边,小声道,“公子,此番入宫,想必也不会一帆风顺,公子还要万分当心。”
祁烨点头,“我知道,只是此次事发突然,我们准备并不妥当,你怕是要受些委屈了。”
“下官倒是无妨,只是怕公子此去不能如想象中的顺利。”当今皇上是个多疑心思极重的人,怕就怕他听信小人之言。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而且是发生在鲁国公府内的,鲁国公又不在府内,江瀚海自然也是要入宫的。
但江瀚海自然还是有心眼的,谋杀皇子,这也是大罪,所以进宫前,他先打发人去了皇太后的宫里走了一遭。
等通报到刚刚用过晚膳正打算批阅奏折的皇上时,皇太后也已经得知了消息,所以等祁烨等人入了偏殿时,不止皇上,皇太后,皇后,还有璃妃俱已在座。
璃妃看到从殿外缓缓走进来的人,手猛的抓紧了,等到祁烨越走越近,璃妃再也忍不住,踉踉跄跄的奔下来,长泪纵横,“祁儿,祁儿...”
他记忆中的母妃是个温柔娴静的女子,眼睛很亮,笑起来很漂亮,而此时扑倒他身边的女人头上已经泛起银丝,眼角也已有了皱纹,虽然他依然能一眼认出她来,但她的脸上已经带上了岁月的苦难。
祁烨眼圈一红,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半天才低哑着喊出了两个字,“母亲...”
璃妃泪眼模糊的捧着祁烨的脸,不住的看着,泪水顺着她的眼角不断的滑落,“娘的儿啊,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这十二年,支撑她走下来的,便是来日相见的信念,当这一日终于来临时,心中滋味可谓复杂难言。
皇帝也有些激动,一步一步走下来,行至祁烨身边,弯腰看他,声音有些颤抖,“可是祁儿?”
祁烨垂着的眸子有些幽深,缓缓抬起对上皇帝的眼睛,已是一片平静,开口唤道,“父皇,儿臣回来了...”
皇帝仔细的打量着祁烨,眼中越发惊喜,三皇子‘走丢’那年已是十三岁,虽说已过去了十几年,但是仔细看还是会找到当年的影子。
若不知他是三皇子,或许不会往这方面想,但是一旦知晓,便会越看越像。
“天祁,你就是天祁...”皇帝抓着他的胳膊将他扶起,眼含泪光,“你是祁儿对不对?”
祁烨伸手将璃妃扶起来,璃妃此时虽然很是激动,但已敛了情绪,转而对皇帝道,“陛下,咱们的儿子回来了。”
“三皇子?”坐在上座的皇太后突然开了口,“三皇子已经走丢了十几年,怎么能证明这就是三皇子?”
祁烨微微抬眸看过去,皇太后正目光威严的看着他。
祁烨从怀里掏出那小巧的玉牌,“这是当年父皇给儿臣的,不知父皇可还认得?”
“认得,自然认得。”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