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吗?”都是他的错,要是引起众怒也要先把他扔里面。
“我可是好心提醒,免得你有来无回,这可是武林大会,不是什么文人诗赋大会,你的一个不经意,兴许就把谁得罪了。他们个个自持过高仗着那点三脚猫功夫,就目中无人,你这一瞪挑衅的可是一群啊!”她那豪无避讳的眼神,他是已经习惯,但看在别人眼中只觉此人傲慢无礼。
她依言不敢再乱看,端了茶来解解渴,却险些呛死,与白肖净扯吧半天,竟忘了对面金问夜正在那头看着。她仰头喝茶才无意间瞥见对面如火焰般炙热的目光,当即吓得她手一抖,猛灌进一口茶水。
她咳得满脸通红,眼泪直流,如此惨状还有个看好戏的时不时再来气气她。
“对面那位似乎很生气呢!”白肖净拍着她背帮她顺着气,接着道:“面对如此热切的眼神,你竟然还能泰然喝茶也算了得。”他幽幽春眸看向对面,对上一双深沉黑眸,两人暗自较起劲来。
杜月心浑然不知自己正身处风口浪尖,挥开白肖净的手,激动道:“啊……”过于激动总要出乱,她动作过猛忘了手中还端着茶杯,杯中茶水因晃动撞上杯壁,迸溅开来,溅了她一脸。
“噗哧。”白肖净忍不住笑出声来,她那傻呆样属实可笑……又可爱。
她羞得脸刹时染红,如此糗事竟生生发生在白肖净眼前,是谁不好偏偏是他,面对他的幸灾乐祸,她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白肖净取出素帕欲帮她擦净脸上茶水,怎知她一把拽住他衣袖便当帕子使,他深深看她,继而,邪笑道:“这衣袍可得要你清洗啊,都沾染上脂粉了。”他是巴不得她将脸上的脂粉都擦尽,如此他心中才痛快呢。
她暗扮个鬼脸,想得美,她就是故意有素帕不用,偏用他袖子,这哪怕是解一点点气也能让她心里舒坦些。结果他竟豪无反应,属实扫兴,她叹气,目光扫过一人,松散之色渐退,转而拢起眉头。
白肖净见她忽变的神色,好奇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就见一名相貌平常,瞧身形也只是个武功普通的男子,他微讶,此人有何特别之处,引得她竟盯着不放。
“小净,那人你可识得?”她突然开口。
“无名小卒,不识。”他想都未想,顺口回道。
想想也是,他一向对江湖之事不报好奇之心,这等无名之辈他又怎么会识得。她正要收回目光,却被另一处吸引去了注意。这眼神竟藏怨念,她诧异,她可不记得有得罪过她。
看她的是名女子,容貌算得上端庄,但眼含……妒意,她总算悟出那眼神所含之意,她在嫉妒,可是为何嫉妒?
杜月心顿悟,这才正眼看着眼前这个满面桃花的男人,这个男人长着一张易惹桃花的脸,而且言行举止也是轻浮随意,若不知他性情还真要对他产生误解。她叹气,男人啊!所言所行极易牵动一个女人的心,长得好看的男人光一个微笑就能掳获片片芳心,还好她没有心,不然就叫他勾跑了。
“小净,你笑一个让我瞧瞧。”她突然转了话峰。
白肖净一愣,面有古怪地看她,冷冷道:“你当我卖笑的,说笑就笑。”她在想什么,他又不是傻子咧嘴就能笑。
她闻言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看吧,这男人对她说话向来不客气,嘴巴也是不饶人,她是万万不会误会他会对自己有意。可是她不误会自有人误会,这不,无意间给自己树敌了,这身边有个长得好看的男人也是一大考验。
她释然一笑,复收回心神,啧啧道:“小净,你果然不适合混江湖,你这种人极容易被人拖出去打死。我啊!已经觉得自己够不会做人的了,没想你比我还不会。”
“那我俩岂不正好。”他漫不经心道。
她眨眨眼没说话,两人从脾性上来说确是相投,所以相处起来很是融洽。她抬眼看向对面,远远对上那一双深沉俊眸。她心咯噔一下,难道金问夜也误会她与白肖净……应该……不会吧?可是那眼神着实吓人。
长孙旭摸了把额前冷汗,眼睛直盯着对面那对男女的动向,他们每一个举动都看得他提心吊胆,只希望他们能多少克制些。
“咦?怎么少了套茶具?”来添茶水的侍从轻轻噫了一声。
长孙旭瞄了眼,面色淡淡的金问夜,逐笑对侍从,道:“兴许是忘了,你再拿套茶具来吧。”
“是。”侍从应了声便转身离去。
“你看那白肖净与那素发女子甚是亲密,两人到底是何关系?”
“两人都这般了还能有别的关系吗?都说白肖净性情古怪,今日一见确是古怪,寻常人怎会与那样的女子结伴。”
“那女子也就一头素发怪异了些,若论相貌也不算不错。”旁边席位上的两人低声谈论着。
长孙旭耳力尖听得是一字不差,他都听到了,那少掌门自然也是听得清楚。
他目光移向地上尘土,叹气,再看他们少掌门一脸平静,目光却灼灼地看向对面,再叹口气。刚才那一幕他至此还心有余悸……打他们入坐开始,少掌门的目光就未曾离开过对面的人儿,他自知少掌门一直心系于她,之前种种他也皆看在眼中,自然能理解少掌门此刻心情。
今日她的容颜属实让人惊艳,他都有所动容,更别说他们少掌门了,从容如少掌门亦掩不住那惊艳之情,一双眼痴痴看着对面,对面女子往这一笑,少掌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