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匹马?救谁啊救,不把自己搭进去就不错了!这傻子是怎么在这种权利碾压,尔虞我诈的环境里活这么大岁数的?这里的男配们是不是都智障?”
我轻咳了一声,小声辩解:“不见得都是吧。”
“哦——不都是!许汉文就不是!”
“嗯……哈哈哈,是,他不是,哈哈哈嗯……”
“对,还有谁不是来的?”马莉苏语气特别的欠揍的问我,还未等我回答,她又自顾自的道:“还有萧童也不是!还有谁来的?”
“唐舜也不是!”我忍不住大声道。
马莉苏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在黑暗里,我感觉我的脸红红的,涨涨的。
生死关头还能这么开玩笑的也只有我和马莉苏了。
“阿苏,如果这次我们成仁了……会怎么样?”我小心翼翼的试探。
“那就完了呗,我还是数据,不知道会被安排给哪个新的女配,你的话……当初不告诉你了吗?”
我抿了抿嘴,没再说什么,但是心里有个人影,穿着宝蓝色的锦袍,闭着眼睛说“画儿是不是又不要我了”的画面忽然闪现,我握了握拳,无论怎么样,我都不能就这么消失了。
我要把话和唐舜说清楚!
又不知安静的走了多远,走在我前面的马莉苏忽然停下了脚步,安静的环境里她的话的内容让人汗毛倒竖。
只听她说:“这洞里还有别人。”
话音刚落,一道劲风袭了过来,我抬手便挡,另一只手甩出了藏在袖口的扇子,锋利的刀刃也“唰”得弹了出来,凭着黑暗中的灵敏知觉,像偷袭的人划过去,接着——我被人击倒在地……
临昏过去前,我的潜意识里还想冲马莉苏大喊,让她快跑,然而我什么都没有做到。
“如画?如画你如何了?哪里疼吗?”
是沈如诗的声音,温柔又焦急,好像还带点惊喜。
有什么可惊喜的!你哪次倒霉不是有我在你身边,小撒瓜——
“嘶——下手这么狠?”我一张嘴就是一句抱怨。
“哪里疼?我给你揉揉!”
“没事儿。”我拍拍沈如诗搭上来的手,示意她安心。
她点点头,“仁哥,画儿醒了。”
不是吧,景昱仁也……天呐!
“嗯,醒了就好,”景昱仁似乎受了伤,这几个字听起来也颇为吃力。
我扫了一眼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空间,灰扑扑的土墙,有个极小极高的窗子,透出一点淡淡的光来,看起来似乎是天亮了的样子。一扇小木头栅栏的门,似乎是用来送饭的口,角落里有个马桶,我和沈如诗正在墙的另一个角的床上。
景昱仁应该是在另一间牢房,他的声音又传了出来,“诗儿你如何了?”
“我没事。”沈如诗低低地道。
接着,那边传来很轻很轻的一句——“对不起。”
沈如诗笑了笑,“能和仁哥同生共死,挺好的。”
“什么死不死的!咱是主角!主角不死!知道不知道!”我其实也完全没有信心,只是我看不得沈如诗这么绝望的样子,于是我赶紧转移话题,“绿柳呢?”
沈如诗摇摇头,“绿柳她怕是凶多吉少……”言罢就要垂下泪来。
我心下一惊,赶紧揽过沈如诗的肩,安慰地拍了拍。
这个气氛有的沉闷,于是我问沈如诗道:“如诗,你知道我其实是个公主吗?”
“……”
“看你表情就知道你不知道了,其实我也是刚知道……就是知道了结果,可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我吭哧半天也说不明白,只得求外援:“王爷,你说说,到底什么情况?”
景昱仁先是笑了笑,接着他语气和缓,好像在讲故事一般,娓娓道来:“本王也是听父皇说的,还得从那次你的生日宴说起,你本是皇祖母五十大寿那日出生的,那日寿辰,有一班道士来宫中为皇祖母祈福贺寿,当你出生之时,皇祖母也命道士们为你卜卦,可卦象如何说的,却无人知晓,皇祖母也从未曾向我们提起过。”
“怪不得……一直没有人给我过过生日……”
沈如诗闻言,轻轻地摸了我的头,我对她笑了笑,表示我就是随便发发牢骚。
“那班道士后来也不知卜出了什么,只说你活不过六岁,皇祖母和父皇大怒,下令把道士们驱逐出宫,本愁眉不展之时,有一自称南阳祖师的道人却说能帮助你逆天换命,只是不能将你养在宫中了。父皇为了你能长大,立刻就答应了他,那道士没再多说什么,便离开了,沈大人和你的母妃同宗,便含泪把你送了出去,那时正巧有位夫人生产,孩子死活不知,便把你当做那夫人的孩子,抱给了沈家。”
我只在听到“南阳祖师”时,就有点蒙了,怎么还和唐舜的师父扯上了关系?
“师父还入宫过?我从未听师父提起过!”沈如诗适时地帮我提出了疑问。
景昱仁叹了口气,大概是在那边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回道:“这都是父皇说与我的,具体什么情形,我也不知。只是你五岁的时候,来宫中过,那时的你刁蛮无礼至极,入宫中也无人愿意和你玩。”
“且,现在我也不愿意和你们玩啊!”我幼稚的反驳换来景昱仁和沈如诗夫妻默契的嘲笑,我皱皱鼻子,有点不自在。
“现在我们如画可是招人喜欢的紧!”沈如诗轻轻地捏了捏我的脸,苦中作乐。
“诗儿说的有礼,哈哈哈……”景昱仁也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