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姐儿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张氏说,淡而悠长的音调就如同徐善然前世最喜欢的须弥香,苦得清醒,苦得甘洌。
“是,祖母,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徐善然认认真真的说。
“不辛苦吗?”张氏说,“小女孩家家,不需要封侯拜相,不需要出类拔萃,你父亲,你母亲,对于你的期望都是能够顺顺利利的成婚生子,与丈夫举案齐眉就好。你已经有了使不完的钱,日后嫁的人家门第也不可能低到什么程度上去,安安生生一辈子,闲时弄弄花,弄弄鸟,也就好了。”
徐善然抬起脸。
祖孙两的目光相撞。
徐善然说:“祖母,人和人一样吗?”
张氏微微一怔,跟着她想了片刻:“不一样。”
徐善然又说:“既然如此,那人和人的幸福又怎么会一样呢?”
张氏真正笑了起来,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眼睛却眯成了一道缝,她说:“就当你有道理。你今日和我说这些是为了让我不干扰你做事?”
“在没有闹出事情来之前,请祖母不要干扰。”徐善然说。
“可以。”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