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慌。
秦峰点好菜,给林梵倒上水。
“你以后什么打算?”
“不知道。”说实话,林梵真的会迷茫。在这个世界上,她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甚至连梦想都没有。
菜很快就上来,吃饭期间秦峰接到电话,案发现场有新发现。
“帐我结了,吃完打车回家。”秦峰从钱夹里取出一沓现金放在桌子上,“这个工作不适合你,你还小,应该去读书。”
“我不要钱,我不缺钱。”
林梵低着头喝汤,刘海遮住了半张脸。
“当我借你的,以后还我。”
秦峰拿起外套大步就走,他走出大门。
林梵机械的喝汤,很长时间。她抬头看到桌子上的钱,心里哽了下。
秦峰点了不少菜,林梵把没吃饭的菜打包,看了看钱还是收起来了。
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中明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欧阳玉那个满嘴跑火车的骗子也许不靠谱,可那栋楼确实能见到鬼,这是事实。
也许会有发现。
林梵坐公交车到那栋楼,晚上八点,今天没有月亮。整个小区漆黑没有一丝光亮,陷入了彻底的空寂之中。
林梵可以确认第一次来的时候遇到那个中年女人也不是人,这个小区没有活人。
进楼梯,她跺了跺脚,走廊灯没有应声而亮,依旧暗着。
林梵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骤然看到面前背对着她而站的女人。林梵有一段时间没见到鬼,上一次还是董邈那只泼辣的鬼,张牙舞爪来不及怕就被掐的半死。
林梵吓了一跳,登时退后半步,“你是谁?”
女人穿着睡衣,依旧背对着她,林梵头皮发麻,往前走了半步,“喂?大姐?”
女人终于是回头了,和林梵四目相对。
电灯照射下她的脸苍白,一双眸子无神,长发披散,没有明显的外伤。
林梵抚了抚心脏,难得遇到这么一个传统的鬼,松一口气,“你不说话我就走了。”
她走了下来,准确来说是飘。
“你是这栋楼的主人?”
林梵摇头,“我不是。”
“那你怎么看得到我?”
林梵抿了抿嘴唇,往后退去,“我就是能看到,你怎么死的?”
她摇头。
林梵越看她越觉得面熟,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你怎么到了这里?”
“也许过几天我就知道了。”
“这里有来男鬼么?”
“没有。”她摇头,“我没遇到别人。”
林梵点点头,“那我走了。”
“姑娘。”
林梵回头,她主动拉开距离,看着林梵,“你怎么确定我不是活人?”
林梵想了想,“这栋楼里很少出现活人。”
“你还会来么?”
“也许会吧。”
“我也想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她笑了笑,“我记得我活着的时候好像是个明白人,不想做个糊涂鬼。”
一无所获,林梵回到住处,难得今晚隔壁没有吵架,她把剩菜放进冰箱里。回到房间,换掉衣服把工装放进洗衣机里。
隔壁房间灯暗着,应该都没在家。
等待洗衣服的空当,林梵拿出手机搜索诅咒,网上乱七八糟也没有一个有用的线索。晚上十点,隔壁还没有人回来。
阳台在隔壁房间,他们不回来林梵只能把衣服晾在房间内了,怕明天干不了。
洗完澡躺到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她是被哭声吵醒,林梵披了件外套从房间出来,客厅的门大开,女生坐在地上哭,一头的血。林梵连忙回房间拿了手机打120,扶起女生。
救护车来还需要一段时间,林梵取毛巾按在她头上的伤处。
“怎么回事?要报警么?”
“他做错事我说他两句就要打人。”女孩边哭变嚎,“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他竟然打我!”
打你就是打你,和多少年没有关系。
林梵不喜欢和人讨论这些,说了她也不会听。
“我帮你报警吧。”
“报警,让他后悔让他坐牢!”女生情绪很激动。“让他再也不敢打我!”
林梵打电话报警,救护车和警察几乎同一时间到。
警察问:“施暴的人叫什么?”
林梵问合租的女孩,“他叫什么?”
女孩不说话,警察说,“别怕,警察会保护你。”
“是我丈夫。”
林梵有些意外,她一直以为隔壁这两人是男女朋友,竟然结婚了。
“先把人送医院吧。”警察指挥着把人抬走,看向林梵,“你干什么的?”
“合租人。”
闹闹哄哄的人都走了,林梵关上门回房间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洗漱之后把昨天的剩菜加热匆忙吃完就直奔公司。
今天依旧是跑两家,下午两点到别墅区,老两口在客厅哄孩子。
林梵打扫完楼下去打扫楼上,老头喊道,“西头那个房间不要进去,打扫一个房间就行。我儿子说让你做晚饭,你今天做了晚饭再走。”
林梵回头,“需要加二十。”
“这么贵?”老头瞪大了眼,“你怎么不去抢钱?”
他们公司规定像这种情况需要和客人说清楚,“这是公司规定。”
“不让你做饭了,你马上打扫完卫生就走吧。”
林梵拎着东西上楼,“好。”
血腥味依旧浓郁,打开主卧门不见了床头婚纱照。婚纱照在窗户边找到,上面扔着一件衣服。林梵心中疑惑,婚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