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不停的咳嗽着。酒,混着鼻涕眼泪,喷的她满脸都是,狼狈的要死。
张启让人送了纸巾过来,颜夕沐捧着纸巾狂咳不止,她的喉咙刚刚才好转,这下被呛的喉咙、气管甚至心肺,都是疼的。
张启一边给她拍着后背,身边的电话在闪,他心情稍稍愉悦的摁下接听键,却脸色突变:“咒我?信不信我让丫永远闭嘴?”
“七少,那辆车最近一直是梁小姐开着,我想会不会是梁小姐她……”
电话听到一半,张启像火烧屁股一样“蹭”就跳起来,转身就跑。颜夕看着张启火急火燎的样子,没多想便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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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分钟前。
眼看着就要和前面的车子车尾相撞,梁韶雪慌忙的打了方向,踩下刹车,可还是没能避免一连串的碰撞。车子停稳之后,她趴在方向盘上,呼吸粗重,心跳久久不能平复。
心有余悸的透过倒车镜看,路灯下的长安街,倒成一片的护栏无声的宣告着她的罪行。梁韶雪有些后怕,还好,没有撞到人。
梁韶雪手在有些发抖,从电话簿中找出乔骆勋的电话号码。
“勋子哥,我闯祸了,”梁韶雪声音里写满了慌张无措,有些忐忑的左右看了看,“我把毛爷爷家的栅栏给撞飞了。”
“你怎么样?”
“我没事,护栏全倒了,勋子哥,警察叔叔会来抓我的,我不要进局子。”梁韶雪说着说着就想哭。如果刚刚没能及时反应,现在撞上的就不是护栏,追尾的后果她不敢去想。
乔骆勋听闻她没事,居然低笑了出来,“你没事就好,我马上到,不要跟别人走。”
梁韶雪收了线,身子趴在方向盘上,眼泪“刷刷”的砸下来。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傻透了,每个人给她的劝告她都不听,非要撞得头破血流了才能明白自己是多么傻。他那天的犹豫,就已经是一个非常明确的答案,怎么还可以因为他几通电话和几条短信而多想。
曾经她被禁足不能和他见面的时候,每每来自这个号码的信息和电话,都让她开心,甚至心跳加速浑身发热。她被勾起了那时的记忆,想起他的温柔,他的笑颜,甚至他的情话他的吻,再也按耐不住想见他的心情,趁着家人不注意,偷偷开车溜出家门。
她不清楚他在哪儿,只是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开车。后来,竟然真的在街角看见了他。还有他身边的谢好。他们身后是城里最火爆的夜场,十字路口热闹非凡,可是他们却像是身处在闹市的一片宁静之地,说着话喝着酒,丝毫不受外界干扰。
梁韶雪抹掉脸上的眼泪,手上却沾了红色渍迹,原来是刹车过猛,额头擦到了方向盘,出了血,但是她却丝毫没有觉得疼。视线模糊中,看见有车围过来,车顶闪着红蓝灯。有人敲她的车窗,有人在打电话。梁韶雪锁了车门把自己封在车子里,记住乔骆勋的说的话,不要和任何人走,就在原地等着菲堞轮谈。
交警哥哥耐着性子继续敲车窗,“小姐,麻烦你下车。”
可是车里的人下了死决心一样,纹丝儿不动,不管你怎么敲,就是不出来。如果不是隔着玻璃看见她抖动的肩膀,交警哥哥会以为她晕过去甚至挂了。
这辆车价值不菲,交警哥哥怕不小心得罪了什么人,没了法子,只能抄车牌,从系统找出车主是谁,看能不能联系到车主认识的人。
乔骆勋来的很快,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广场前本来就很多游人,而闲散的人都爱凑热闹。乔骆勋打电话让梁韶雪开门,她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一样低着头出来,乔骆勋脱了西服外套披在她身上,把她送上自己的车。
看得出现场并不严重,车子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刮掉了车漆,撞坏的护栏也没有伤到行人。留了人在现场善后,乔骆勋载着梁韶雪离开。
乔骆勋和梁韶雪刚离开,张启便赶到。熟悉的车,是她的,而车里的人却不见了。看着倒成一片的护栏,张启心里越来越不安,着急得不行,担心小雪会出事。
张启看见几个制服,一个箭步冲过去,揪住其中一个交警衣领,厉声问:“车里的人呢?”
交警哥哥上下打量了一圈,小心的问:“请问您是?”
张启正着急上火,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还反过来问他是谁,当即气冲脑门,牟足力气抡圆了胳膊一拳头揍过去,交警哥哥被打的一个趔趄。
张启继续揪着他,恶狠狠的问:“我他妈最后问你一遍,车里的人呢?”
其他警察涌过来拉人,却毫无用处。乔骆勋的助手匆忙赶到张启身边,恭恭敬敬的说:“七少放心,梁小姐没有受伤,已经安全离开了。”
张启松开了交警,起身眯着眼睛打量眼前的人,“乔骆勋?”
“是。乔先生吩咐我善后,他已经把梁小姐带走了。”
张启听了这话气的更不打一出来,想都没有多想,又一拳狠狠落到陈特助的脸上。随后赶到的颜夕沐刚好看见这一幕,一瞬间,她没想明白为什么陈特助会在这里出现在这里,可是待她看清肇事的车子,她就什么都清楚了。
英雄救了美人,美人放下心上人,和英雄走了。
“告诉乔骆勋,让他哪凉快哪儿待着去,我女人的的事我来解决!”
陈特助挨了一拳也不敢说什么,对着张启恭敬的欠身,转身离开。
乔骆勋先送梁韶雪到医院检查,额头简单清洁包扎,确定没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