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要用受伤博取同情的意思,多了几分好感。
不会是从哪里逃生出来的吧?
想着,老板不动声色地问:“怎么会弄成这样子。”
“发生了些意外”,攸宁答得含糊。
这事太玄乎了,说实话肯定会被当成神经病的。
老板若有所思地点头,视线仍旧盯着她。
见她虽然狼狈,身上衣服的质量却很好,依稀记得这是哪个小众名牌去年推出的新品。
老板心里的疑虑消了大半,指着吧台后的一条小通道,说:“暂时找不到给你住的地方,那里有一间杂物房,如果你愿意的话,还是可以将就的。”
攸宁眼睛一亮,立刻同意了:“可以的可以的,谢谢老板。”
“我叫郑伊,叫我名字就好”,老板笑了笑,补充道:“先别急着答应,看过再说。”
说完,引着攸宁往杂物房去。
杂物房不大,只有十来平米,靠墙一侧的陈列架,就占了大半空间。
郑伊将攸宁让进来,自己斜倚在陈列架上,指了指对面空余的地方:“喏,只有这么点地儿。”
攸宁四处看了看,挺满意的。
空间有些狭小,但以她现在的条件,足够遮风挡雨就已经很好了。
攸宁弯唇一笑,再次道谢。
郑伊也爽快,从杂物间出来就给她订了张单人床。
晚上,攸宁躺在新购的小床上,彻底松懈下来。
鼻端是新床特有的油漆味,她深吸了口,被呛得鼻腔一酸,眼泪就下来了。
☆、捉奸
之前新床才组装好的时候,怀明远好几天都不让她在床上睡,原来是怕有异味呛到她。
这个男人细心起来,也是挺可怕的。
还好,他从未在公众面前展现过这一面,不然恐怕会被某些狂热追求者生吞活剥了的。
眼前笼罩了一团黑暗,攸宁眼睛无意识地睁着,胸口有些发闷。
本来一腔雄心壮志想帮他的,结果差点连自己的生计都没搞定。
她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把被子拉高,盖过头顶,将刺鼻的油漆味隔断住。
合上眼,混沌睡去。
心里有事,攸宁睡得很浅,外边刚有响动,她就醒了过来。
睁开眼,触目皆是不熟悉的场景,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当场。
过了几分钟,记忆悉数回笼,她愣愣地望着狭小的杂物间,轻抿了下嘴。
毕竟是新的开始了,郁闷没在心里停留多长时间,她伸了个懒腰,把郁结于心的闷气赶走,利落下床。
打开杂物间的门出去,又走到外间升起拉闸门,光亮才争先恐后地涌进来。
瞬间,原本还昏昏沉沉的咖啡厅一下亮堂起来。
攸宁稍作洗漱,回房拎了钱包出门。
昨晚郑伊走之前把自己的旧钱包连带几百块钱塞给她,嘱咐她买好早餐。
早晨六点半,许多早餐摊位都开始营业了。
蒸笼盖子揭开,腾腾热气四散逃逸,将整条街蒸得白茫茫的一片。
南城不如江城发达,这里又邻近城郊,生活气息格外浓烈。
攸宁沿着街边走去,路旁摆满了流动餐车,各种食物气味交杂在一起,倒也不难闻。
在餐车前溜达过去,触耳即是商贩的叫卖声和食客的交谈声,她勾了勾唇,心情突然松快起来。
她四处望了望,觉得分外熟悉,和怀明远给她描述的童年情景相差不多。
她弯着唇,在老板的招呼声中一个摊位接一个摊位看过去。
不知不觉,手里的东西渐渐沉了。
她低头看了眼,照两个女孩的正常饭量,再买就多了。
偏过头,避开摊主殷切的目光,连忙退出来。
回到咖啡厅,郑伊已经到了,正站在吧台后煮咖啡。
门边风铃响动,她循声看过来,笑着打招呼:“起得这么早?”
攸宁朝她晃晃手里的早餐:“包子配咖啡,不介意吧?”
郑伊接过来翻了翻,兴味盎然地回答:“可以试试。”
两人面对面用着早餐,郑伊端起咖啡抿了口,说:“对了,待会你把店门关了,跟我去一趟分店。”
攸宁无所谓地点头,反正她是来工作的,去哪儿都一样。
用过早餐,攸宁照郑伊的吩咐锁上大门,坐上她的车去往分店。
咖啡厅分店开在市中心,空间比总店大了两三倍,装修也更加精致。
攸宁诧异地打量了几眼。
郑伊看出她的疑惑,解释道:“当初资金不多,只能委屈我的总店瘦瘦小小的,现在赚回本,当然要开得更大更好。”
攸宁理解地朝她笑笑,推开车门下去。
进门,被领着一路去了后厨,她才知道郑伊请了咖啡师现场教学。
后厨中间摆了张方桌,上面堆砌着各式各样的咖啡器具。
咖啡师还在做着准备,桌边已经围了好几个服务生。
郑伊指了指空余的座位,对攸宁说:“你也顺便听听。”
攸宁应了声,挑了张椅子坐下。
趁着郑伊出去,坐在她身边的一个小姑娘:“你也被抓壮丁了?”
“嗯?”攸宁看了她一眼,不明白。
“这个咖啡师是郑姐给她自己请的,但他每回过来教学,只要我们无事,就会被郑姐要求顺带过来学,我们把这个叫做抓壮丁。”
攸宁仍旧不解:“学多一门手艺不好吗?”
小姑娘立刻摇头,神秘兮兮地说:“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咖啡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