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何怀庆的父亲喊出声。
何怀庆的母亲跑过来拉起摔倒的两个儿子查看。
“哎呀,儿子都破皮了,哎呀,大庆这是谁咬的?”
她转过头指着赶过来的黄彩连阴阳怪气的说:“你家大儿子是个病秧子,这两个儿子倒是厉害得很呀。”
“你少说两句,站一边儿去。”何一明推开媳妇呵斥她。
黄彩莲没有理会他们,心里急着要看自己儿子受伤没有,可是理智让她还是先看了看牛胜利。
牛胜利的手血流了,她急忙掏出手帕轻轻擦了擦,只是一条小口子,没有大碍,她松了口气。
又查看哇哇大哭的小儿子。
“妈妈,头疼,头疼。”龙建国摸着头向母亲哭诉。
黄彩莲吓了一跳,用手去摸他的头,头上有两三个小包,是用东西敲的。
黄彩连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龙建兵只是破了皮,棉袄却撕烂露出棉花。
岳秀枝看孩子们都没有大碍,劝黄彩莲说:
“算了,孩子们只是受点儿小伤,他们也没占到便宜,我看今天咱们早点儿回去吧。”
说完忙喊牛东风帮忙收拾。
回到家黄彩莲用清油给小儿子头上擦了擦,她叹气的对丈夫说:
“小孩子家能说那种话吗?那都是大人教的,这一家人怎么是这样?”
龙丁文坐在凳子上不吭声,他本来就是不善言语的人,喜怒不外表。
可是今天听说这事他也很生气,他儿子都说优秀的,不准别人说三到四。
他拿起旁边的大衣就往外走,边走边说:“孩子他妈,你们洗洗先睡吧,我出去有点儿事。”
黄彩莲看着丈夫的样子更气了,但他们两口从来不当着孩子面吵架拌嘴,孩子们却知道父亲话越少,生的气越大...............
龙丁文一口气走到何一明家,何一明笑脸相迎请他进了家。龙丁文定了定神抬起头看着他说:
“我想单独和你谈谈。”
“好,好。”何一明领他到里间,又顺手把门关上。
“该不是找我爸算账的吧?”屋外何怀庆问母亲。
“咬了我的孩子,他还有理了。”何怀庆的母亲一听火气就上来了。
里屋龙丁文开门见山的说:
“我的大儿子是有病,但不传染,他这病不能接触到过敏源,比如花粉,棉絮,一旦发病,有生命危险。所以请给你家里的人解释清楚,我的儿子在病床上已经备受折磨,我不想再让他听到这些身心受伤害的话来。”
一翻话说的铿锵有力,句句透着父爱,何一明听着也被感染,他说:
“你放心,我会约束好家里人的。”
龙丁文犹豫一下又说:“孩子们打架也不对,我回去会好好教育他们。”
说完开门往外走,看见门外不怀好意的何怀庆的母亲时,停下来看了她一眼才出了门。
何怀庆的母亲被他盯得不敢出气,等龙丁文一出门又大着嗓子说:
“有什么了不起,官大压死人呀,咱家大庆被狗咬了,要发炎的。”
“你小声点,就是你一张嘴才惹的事。”何一明看了窗外一眼说。
龙丁文站在院子里听着屋里的吵声沉思:申请已经交到师部几天了,怎么还没有消息,不行明天他去看看.........
第二天,龙丁文一上班就去找赵团长,他和赵团长一起分到这里,这次申请调动他曾问过他,也说了自己的情况,赵团长很是同情。
“上级领导看了你的申请,没有批准。”赵团长看着龙丁文安慰他说。
“你也知道咱们当时来这里军管的制度,没有特殊情况,军人是无条件服从的,更何况你孩子的病医院说不是能治吗?大夫说只要加强防范,没有大问题,丁文呀,再等等吧!”赵团长一脸无奈的给他发了支烟说。
龙丁文听后心情复杂,他的私心里是不想离开部队,可是作为父亲为孩子创造条件这是他的责任呀。矛盾的心情让他吸了一口烟。
“咳咳”呛的他直咳嗽。
“唉,丁文你也别难过,我在想我们从69年到现在已经五年了,也许会有什么新政策,你再等等。”赵团长继续劝他。
龙丁文准备再吸一口,想想又用手捏了烟头掐灭。从大儿子得支气管哮喘这病,他就开始戒烟,一开始还不习惯,经过一段时间克制,戒掉了,现在抽烟反而恶心,他奇怪以前怎么觉着这烟是宝贝呢?
龙丁文申请‘留中不发’,他想了几个晚上,觉得赵团长话中有话,可又想不出头绪,看着大儿子成天待在家里,不能像别的孩子正常上学,他很着急,总不能为了养身体不学文化知识吧。
为这,本就和妻子有点儿小矛盾,又为了大儿子是否去学校上学产生更大分歧................
龙丁文建议每天他负责接送上学,多穿厚一点儿,再多注意一些,凭着大儿子聪明好学的劲儿,很快就能赶上去。
黄彩莲根本不同意,她说命都没了,还学那文化知识干什么?
她宁愿让大儿子是个文盲,也要活生生的在她眼前晃着,让她感觉到存在,其他什么也不重要....................
龙丁文一听当时气的不行,什么没有命了,有那么严重吗?他站在门口发呆,以前生气还可以蹲在门口或站在院子那棵沙枣树下猛抽几口烟,现在烟戒了,唉,算了,不跟女人一般见识...........
他又走进屋里,屋里有火墙很暖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