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大的字——“家”。这是庄毅那天教她写的,她已经写得有模有样,可是,写好它容易,要找到它,却比登天还难。
庄毅心里仍是波浪翻滚,小丫头带来的消息他还要消化一阵子。海面上,又一只海鸥掠向水面,他不知道,跟刚才那只是不是同一只,太像了,他无从分辨。
手机铃声响起,他收回目光,掏出手机按了接听,刹那间,他脸色突变:“雨筝,快回去,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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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发病的原因
下车的时候,庄毅看着蝶儿惨白的脸,有些自责,他把车开得太快,她晕车了。这种情况,在他抓她回来时就出现过,当时他还疑惑雨筝怎么会突然晕车,却丝毫没想到,他抓回来的不是雨筝。
蝶儿极力压住了胃里的翻涌,但下车时,脚步还是虚浮得厉害。庄毅见她走得飘飘悠悠还急匆匆地往前抢,伸手揽住她的腰,她慌忙去挣,低沉的声音从头上传来:“别动,省些力气,上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她果然不再动,乖乖贴在他身侧,只努力地加快步子,惨白的脸因为羞涩而略显红润。明知她不是雨筝,可这样地贴近,还是让庄毅心慌气乱,进了电梯,她刚要挣脱他就松了手。
医院里的电梯总是很忙,塞满了人,两人站在电梯一角,庄毅把蝶儿护在身后,小心地为她隔出一段空间,两眼盯着电梯上跳动的红色数字,对周围觑觎的目光视而不见。
出了电梯,两人快步走向急救室,远远就看到刘嫂站在门爆六神无主。一见他们,她立即迎上来:“你们可来了,吓死我了。怎么会这样呢,好端端的,人突然就倒了。”
“医生怎么说?”
“没说什么,看那神色可不太好。”刘嫂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的神经因为肩上担子的移交而变得瘫软。
“怎么办,庄毅,会不会有事?”蝶儿声音里已经有了哭腔,两只手不停地绞扭,望向庄毅的眼睛水雾盈盈。
“没事,会好的,我给齐叔打个电话。”庄毅拍拍她的肩示意她坐下,然后拿着电话走向一边。
蝶儿坐到椅子上,看着急救室紧闭的门,心里的焦灼已经要燃烧起来。脑子很乱,这些天跟相处的一幕幕在眼前闪现,那样慈爱的老人,说倒下就倒下了?先是师傅,现在又是,这里怎么了?她喜欢的人一个个出状况,是不是她做得不好?
她就那样呆呆地坐着,庄毅打电话回来走到她身爆她都没发觉。
看着那张迷茫空蒙的脸,庄毅心里涌上一阵雄:这个小丫头,单纯得像初融的春水,在这完全陌生的世界,她是怎样熬过了那最初的孤独与惶恐?赶来医院的路上,她的焦灼担忧甚至胜过了他,明明是跟自己毫无瓜葛的人,却这般掏心地对待,再想想自己一度对她的怀疑猜忌,还真是惭愧。
他走到蝶儿身边坐下,小丫头仍是没有反应,一颗泪在眼窝里储了许久,终于滑下来,骨碌碌地滚过淡白的小脸,凝在下巴上,摇摇欲坠。想也没想,他伸手抹去那滴泪,下巴上的触感让小丫头一惊,猛地眨眼,又有两滴泪落下来,庄毅仍抬手抹了去。
见她看他,他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别哭,不会有事。”
“我今天不该出去,应该陪着她。”
“别想了,会没事的。”庄毅拍拍她的脸,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小丫头并没躲闪,许是已经意识不到这些,一门心思都在自责。
急救室的灯熄灭,几人齐齐站起来迎向医生:“医生,她怎么样?”
小丫头急急地开口,医生摘下口罩,神情凝肃:“病人抢救过来了,目前没有生命危险。但病人的心脏已经十分脆弱,家属要有心理准备。”
“什么心理准备?不是说没有生命危险?”小丫头急得去抓医生的衣袖,庄毅及时握住她的手:“谢谢医生,辛苦了。雨筝,先去看。”
这句话果然成功转移了蝶儿的注意,见护士推着出来,她一下扑上去,叫着:“,,怎么没醒啊?”
“病人还会昏睡一会儿,这是正常现象。家属不要吵,病人醒来以后也要少跟她说话,让病人充分休息。”
医生又嘱咐了几句便离开,庄毅和蝶儿跟护士一起把送进病房,静静地守着。
插在身上那些管子,蝶儿已经是第二次看到,但她还是怕,怕那些冰冷的东西把身上的热量一点点抽离。任凭庄毅怎么说,她都守在那不动,两手抓着的手,并不出声,乖巧得像一只担心被主人遗弃的小猫。
齐念耕来得很快,见还在睡,先去见了医生,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他的神色越发严肃,看着的目光里,掺杂了更多的痛惜和自责。
黄昏的时候,转醒,见蝶儿守在病床爆对她笑了。这一笑,把蝶儿的眼泪又招了出来。那些泪来得很凶,她不停地去抹,可怎么也抹不掉。仍戴着氧气罩,不能说话,但手上微加了力,捏着她的小手,示意她放心。蝶儿也努力地要笑,可那笑,实在是别扭得难看。
“雨筝,别哭了,醒了就好。”齐念耕凑过来,弯腰看着,脸上的笑安定沉稳,“妈,醒了就好,没事了。”
点点头,目光在室内转了一圈,看到庄毅,向他眨眨眼。
“。”庄毅走过来,规规矩矩地叫。
微微点头,脸上的笑容温暖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