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我才不喜欢。”
“不喜欢好,也不喜欢,敢对我们雨筝摆臭脸的男孩,当然不能嫁。”
“!”蝶儿娇嗔地扑进怀里,惊出一身汗。好险,哪想到还有这么一出,庄毅怎么没说?
☆、40、突降的噩耗
这天,庄毅回来了,人显得很憔悴,进门跟打了招呼就上了楼,直到吃饭时才出来。
当他是累了,嘱咐刘嫂加几个他爱吃的菜,可他吃得很少,筷子几乎光戳着碗里的米饭。亲自把菜送进他碗里,他礼貌地致谢,默默地把菜吃完,安静得就像不存在。
蝶儿坐在她对面,也没像往日那样叽叽喳喳,好几次,他偷偷拿眼瞟对面的人,一肚子狐疑:这个,半个多月了才回来这一趟,却这么闷着,这是唱的哪一出?
晚饭后,庄毅倒没上楼,坐在沙发上陪看电视,蝶儿落得清闲,自己回房间上网。
看看时间,差不多该睡觉了,她下楼去,却见已经回了房间。电视没开,偌大的客厅,只亮着盏壁灯,沙发里一个人影暗暗的,仿佛凝了一身化不开的忧愁。
想了想,她还是走过去:“怎么还坐在这里,睡着了要生病的。”
“睡着了吗?”
“不知道,我以为她还在楼下。”
“陪我出去走走。”
庄毅说完,就带头往外赚蝶儿翻了个白眼,跟了上去。
来到湖爆庄毅却不说话,蝶儿也懒得理他,一个人无聊地扔着小石子,呯呯的声音在夜空中传得很远,仿若掉进无尽的空旷。
“蝶儿,雨筝她,不在了。”
“什么?”仿佛一块的石头落入湖心,蝶儿耳朵嗡嗡响:“什么叫不在了?”
“她跟几个旅友去登山时,失足跌到瀑布,直接被水卷走了。”
“瀑布?不是去登雪山,哪来的瀑布?”
“开始的确去登了雪山,下来后遇到另外几个驴友,说要去贵洲看瀑布,雨筝也跟着去了。”
“只她自己跟着去的?”
“嗯。她跟那些人住到了当地一个小寨子里,那里很闭塞,跟外界没有通讯。几个人都没什么经验,请了当地一个向导,快到山顶时下了大雨,向导建议下山,他们不同意,顶着雨爬上去。雨后石头湿滑,雨筝去看瀑布时脚下一滑,就掉了下去。”
“那他们当时没去救?”
“怎么救?那么高的瀑布,水那么急,还下着大雨。”
“那他们就把雨筝扔在了那儿?”
“还能怎么办?雨越下越大,向导强行把他们带下山,这样几个人还都受了伤。雨筝手机也掉下去了,他们找不到她的联系方式,加上暴雨阻断了村子跟外界的通路,消息现在才传过来。”
“会不会弄错?也许那不是雨筝。”
“是她告诉那些人她叫齐雨筝。在她留下的p5里,都是蔡依琳和林宥佳的歌。还有,她留在山寨的衣服鞋子,今天我看到了,虽然不是雨筝以前的衣服,但尺寸跟她一样。”
“这么说,雨筝她,真的死了?”
庄毅没说话,只点点头,仰脸看向天空,没有月亮,天色灰沉沉的,但在这样的夜色下,蝶儿还是看到了他脸上滑过的泪。
他哭得极安静,就像晚餐桌上一样,仿佛不存在。可蝶儿分明感到了他身上浓浓的悲伤,隔了厚重的夜色,传到她身上。犹豫好一会儿,她伸出一只手去轻握他的胳膊,眼前迅速一暗,她被庄毅紧紧地拉进怀里,他的头伏到她肩上,整个上体剧烈地抖动。
肩膀上的湿意越来越热,蝶儿的身体放松下来,她抬起一只手,轻拍着庄毅的背,一下一下,像安抚受了委屈的孩子。她的鼻子也一阵阵发酸:该是怎样的悲伤,让一块木头这样地流泪;又该是怎样的爱,让一个堂堂男儿这样地承载不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庄毅松开了她,看看她湿透的肩头,把外套脱下来披到她身上。
蝶儿本想拒绝,可他的手很有力,按在她肩上又有几分执拗,她干脆就由着他去了。况且,也真是冷了。在这样更深露重的秋夜,听到这样悲哀的消息,任谁,都会觉得冷吧。
“那以后怎么办,这事是不应该告诉齐叔和?”
“那里坚决不能说。我会找个机会跟齐叔谈,听他的意思。”
“也好,肯定受不了。”
又是一阵沉默,好一会儿,蝶儿叹息一声:“庄毅,我掉下来时,也站在瀑布边。”
“真的?当时你也在瀑布上面?”
“不,是底下。我去打水,看那瀑布实在壮观,就看了一会儿。正要往沙袋里装水时,囊在水袋上的玉突然发了光,直把我往里吸,我急得挥剑去砍,连剑都砍断了,然后,我就被带到了这里。”
“那你记不记得,你掉下来的时候是撵?”
“六月十六,正是我们要成亲的日子。”
庄毅迅速掏出手机去查日历,片刻,他抬起头来,握手机的手不停地:“雨筝遇难的日子,是7月21号,农历正是六月十六。”
“这么说,是我抢了她的阳寿?”蝶儿觉得不可思议,喃喃问道。
“不知道,这事是很诡异。蝶儿,或许是你和雨筝做了交换也不一定。”
“交换?你信会有这样的事?”
“不信,可这事实在离奇。雨筝的事你跟谁都先别说,等我理理清楚再告诉你。”
“嗯,我也没有头绪了,只求别太难过就好。”
“蝶儿,谢谢你。”
“谢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