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对方脸上毫不掩饰的关心,白泽心里一软,气消了不少——哎,怪他什么呢?没经验也不能算错。他拉下他的手,低下眼睫,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我没发烧。”把脸埋进枕头里,“我要消炎的药膏。”声音闷闷的——没经验,没经验,要教,要教。
冷静一愣,心下了然,下意识瞥了眼对方毯子下隆起的臀线——使用过度,四个大字瞬间显现在他的脑海,他皱了皱眉头,心里一时有些气闷,他怎么就忽略了上药呢,想起床上人刚才醒来时的惨叫声,他心下不禁歉意,弯下腰吻了吻他的发际,轻轻的声音萦绕在白泽的耳际,“对不起。”——为他的情不自禁和粗心大意。
以后不会了。他在心底说,以后他会照顾好他。
冷静回到床边想要给他上药的时候,他趴在床上,脸孔深埋进枕头,咬着牙,忍着头顶快要冒烟的热气,一再在心里给自己催眠——很快就好了,忍忍,忍忍,他自己无法很好地给自己上药,伤口需要药物治疗,由他来做比较稳妥,这只是治疗,只是治疗……
于是当冷静掀开毯子的时候,床上俯着身做鸵鸟状的人整个腰都仿佛在微微颤抖。他不禁勾起嘴角,心情好起来,貌似不经意地开口,“屁股抬起来。”语气冷淡,目光如剑。
冷静等了又等,对方没有动静,他也不着急,好整以暇,双手抱胸地看着床上的人耳尖白了又红,红了又白,仿佛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半晌,床上的人才微微颤颤地抬高腰臀,磨磨蹭蹭的动作仿佛已花去了他所有的力气。
也许是觉得满意了,冷静决定不再戏弄这个可怜兮兮趴在床上的人,他伸手托高他的腰,让那嫩白的臀部更高的抬起,才貌似面沉如水,全无表情的掰开手下雪白的俏臀,带着药膏的修长手指缓缓插入进去,把手指上的药膏轻轻地涂抹在甬道伤痕累累的内壁上。
淡绿色的膏体泛着中药的清香,那冰凉润泽的感觉一霎那抚慰了他身下的火辣酸疼,让他不自觉舒服地“唔”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满足与享受,就像,就像——
晚上他在他身下时诱人的呻吟。
冷静双眼一沉,接着危险的眯起,手指原本要抽出的动作顿了一下,反方向的向内部那销魂的深处探了探。
感受到体内手指的变化,白泽身体一僵,忿忿然半转身,握住对方的手腕,用力把那只“狼爪”抽了出来,快速捞过身边的毯子,把自己从头到脚裹的严严实实,咬牙切齿的开口——
“一边呆着去。”
再来?再来,他就死了。白泽心里思量着,有些问题,有空还是要和他好好讨论一下,最好签个“君子协议”什么的——他的性/欲太强烈,他,有些后怕。
冷静望着床上赌气的人,也不生气,他本来就没打算再动他,刚才只是一时失控,再次为自己找了“借口”,他低头想了想,“你饿吗?我叫外卖。”
被他一提醒,白泽还真是觉得现下饥饿难耐,昨晚上两人都没怎么顾上吃,又激烈“运动”了大半夜,现在胃里正空空如也。
“粥吧。再来些清淡的小菜。”
“好。”冷静转身对着手机低声吩咐。
打完电话便很自觉地又蹭回床上,搂上白泽的腰,亲吻抚摸,到处游走,动作亲昵,并不晴色。
看着身边一脸惬意的人,白泽疑惑,“你不去公司?”今天并非周末,而且他又没受伤,不像他行动不便。
淡淡地,“不去。”撩起他耳际的发丝,凑过去嗅了嗅。
白泽心里浮起暖意,有他陪在身边,他觉得很高兴,又戳戳他的胸膛,“不去真的没关系?工作狂~”
吻上他笑眯眯的嘴角,“是不是冷逸跟你说我是‘工作狂’?”
白泽挑眉,“难道不是?整天不吃不喝不睡,叫你‘工作狂’难道还冤枉你了?”
“随便你。”他高兴就好,他不介意他怎么称呼他。
冷静不禁陷入沉思,他是工作狂吗?也许。他只是不知道要干什么,而且他不喜欢失败,对身边事物包括他自己都没有兴趣,所以缺少关注而已。忍不住又亲了亲怀中人的眼角,他觉得他现在已经不一样了,有了想要关注的东西。
白泽撇撇嘴,这个无趣的家伙,眼珠一转,支起头问他,“你知不知道你很野蛮?”
“知道。”承认的倒快,白泽一愣。
“很qín_shòu?”再接再厉。
“恩。”供认不讳。
“你这样叫做衣冠qín_shòu,你知不知道?”
冷静挑眉,沉默不语,半晌——
“我只qín_shòu了你一个。”很无辜,很坦然的语气。
白泽气结,不过说到这点他倒是有些疑惑,他自己是“老处男”,那是因为他洁身自好,不想随随便便无爱而性,那这个人呢?
狐疑地瞅着他,“你不是同性恋。”肯定的语气。
执起他的手细细把玩,冷静不以为意地开口,“不是。”
“其实我也不是。”白泽心下叹气,他并不爱男人,可是偏偏第一次年少心动的对象是个男人,现在喜欢上的人又是个男人,还有那个对他死缠烂打的,还是男人。难道他的桃花真的只能在雄性动物中盛开?o(╯□╰)o
“你不想,呃,抱女人吗?”这是个很实际的问题,毕竟大多数人都是一样的。
“很脏。”白泽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