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威舔了口手臂上从绷带中渗出的血液,露出同样嗜血的微笑,用切身行动表示赞同,“嘛,就让你见识一下‘春雨的雷枪’真正的战斗力吧。”
吉尔伽美什冷睨了白令迟一眼,眸中嫌恶之情溢于言表。他不屑于与失去理智之人战斗,一如当初嫌弃轻视身为beerker的兰斯洛特和赫拉克勒斯不愿使出ea、天之锁尽快结束战斗一样,如今亦然。
既然有人主动请愿帮他处理垃圾,他自然乐意不脏了自己的手,“哦?既然是尔等的意愿,那么接下来哪怕是被打败陨身本王都不会再次出手相救的。”
“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胜利的。荣耀属于您。”鹤丸国永也用剑抵着受伤的身体坚定地一步步走来。每逢遇到危险总是要依靠审神者处理解决,时常让付丧神羞愧难当,他们也一直都在努力突破自己,这回,哪怕是合力,也想让主殿看到他们没有停滞不前。
及时收手的英雄王没兴趣观战,他的目光瞟向站在隐蔽处不愿轻易在儿子面前现身的星海坊主神晃,意欲明确——刚才的战斗可以继续了。
神晃有些不放心,不过之前吉尔伽美什出手对付白令迟也算间接救了神威,就当作还了他的人情罢。况且刚才那几下也削了白令迟三四分力量,这些孩子联手抵抗的能力还是有的。
他默默转过身,追上了那道金色的身影。
一直旁观等待星海坊主出手的阿伏兔叹了口气,对打得鲜血飞ji-an却丝毫不退缩反而愈战愈勇的神威提醒道:“喂……团长,你笨蛋吗?我们此行的目标不是星海坊主吗?他都已经离开了。”
“等我先杀了他再去追秃子老爹。”神威回应时身体被踢飞,在半空中张开手中巨伞对着白令迟打了几炮,落地,将那从不离身的油纸伞扛在肩头,还不忘转头笑眯眯地威胁阿伏兔:“如果敢打扰我战斗的话,就杀了你哦。”
阿伏兔无奈扶额,他家笨蛋团长又开始任性了。
几个呼吸间,吉尔伽美什与星海坊主神晃回到了刚才他们战斗的地方。那处已被夷为平地,在科技发达城市里一处空旷的原野,突兀又独具一格。
到达目的地站定后,神晃的脸色就一直青红蓝紫交替个不停,冷汗也簌簌地从额间滴落。吉尔伽美什双手c-h-a在口袋里,几道金色的波纹显现,他沉默片刻扬声问道:“呵,杂修,你是心生畏惧,佯装生病么?”不然怎么会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变成这副模样?
“不……我只是……”神晃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只间他微微弯下腰,蜷着胳膊捂住小腹,痛苦不像是装出来的。
在吉尔伽美什不解的目光中,神晃脸不红心不跳地道出缘由:“我只是中午吃坏肚子,想要拉(哔——)而已。那个,请问这位先生……我可以先去拉(哔——)再回来陪你打架吗?”
吉尔伽美什眉心的皱褶拧成了一团,勉强维持着那份高贵冷艳感,在他感知中这个世界里极少数有能力能与他一战的最强者,竟然说出了这种话,实在是刷新了英雄王有史以来的认知。
他不禁问道:“你身为强者的自尊心与廉耻心呢?”
“我只是陈述所有生物都不得不面对的生理问题而已。难道你不用拉(哔——)的吗?这世界上不用拉(哔——)的只有草履虫和纸片人。”神晃将某个万事屋老板曾经边抠脚边看jump漫画时发出的感慨复述给吉尔伽美什。
回答神晃的是差点把他扎成刺猬的宝具攻击。
狡兔三窟,杂种的老兔子还是趁乱跑了,吉尔伽美什也没有再去追杀神晃或是与他继续战斗的兴致。
他忽然觉得,哪怕是失去理智的白令迟也比不知廉耻的老兔子要好上百倍。
这个世界的人的节c,ao大概都喂狗了吧。
后知后觉发现这个事实的吉尔伽美什在一瞬间生出了就这样拿出ea把这个世界毁了一了百了的心思,又在下一刻及时扼制住了自己疯狂的想法。不是他有多在乎无辜的人命以及莫须有的因果报应,而是捅了脏东西被污染的宝具可以忍痛放弃,ea是真舍不得丢掉。
所以还是尽快离开吧。
另一头战场上,中了市丸银卐解神杀枪的毒,还得应付久经战场的神威和鹤丸国永不要命的连环攻击,白令迟已经是强弓之弩。
眼看大局已定,吉尔伽美什取出时空转换器正欲先行离开,没有料到白令迟却燃烧了最后一缕j-i,ng魂,回光返照般扬剑向鹤丸国永和神威用力劈去。
市丸银猛然睁开眼睛,因为刚使用神杀枪消耗了大部分体力暂时无法再开一次卐解。不需要吟唱的中低级缚道鬼道不要钱的轰向白令迟,却只能稍稍延缓他的速度。
长剑与夜兔的伞撞击,比j-i,ng钢还有坚硬的巨伞被折断,在剑锋离心脏分毫之差的地方被两振武士刀挡下。其中一振武士刀看似木质,却无比坚硬锋利,刀柄上刻着洞爷湖三个字。
“客人,你的委托费还没有支付可不能就这么命丧黄泉了哦。”死鱼眼的青年和之前一样无j-i,ng打采,身上倒是挂了好几道彩。
“喂,笨蛋船长,你要是就这么不在了我还得费心思换一艘船。”左眼缠着绷带,身着华贵紫色金蝶浴衣的青年身上同样有伤,气势却丝毫不减。
群殴加车轮战,哪怕是魔修本尊也吃不消,更何况只是残缺魂魄的分身。
吉尔伽美什侧目,身体被光晕笼罩,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