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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了,还不快走!”夏林怒斥着那吓傻的农夫。
“走……走走走……”农夫哪见过这阵势,吓得趔趄了几步才慢慢走稳。
月生脑子乱的很,并没有那么快睡着,她知道夏林把她抱在怀里,她随他摆弄,她试图用夏林去赶走所有有关韩风澈的记忆,她不停回忆往昔的画面让它们充斥整个脑子,可一闭眼,还是苍山密林,安宁小村,韩风澈的每一句话,韩风澈的每一次笑,韩风澈做饭的样子,韩风澈洗澡的样子,韩风澈离别的样子,韩风澈……韩风澈……她头痛欲裂,猛地抱紧夏林拼命呼吸,那画面,那名字才勉强停了下来对她的折磨。
就这么“睡”了一夜,天刚蒙蒙亮,他们就到了最近的驿站,夏林扔给了那农夫一粒金子,让他跪地道谢。
驿站太小,就一匹老马,夏林无奈买下,他将月生扶上马,自己坐在她身后,脱了外套将她裹了严实,做完这些他浑身酸痛难耐,昨夜月生不知怎么总是勒他,他不敢妄动,崩了一夜的身子。
“你再睡一会吧,再走半日就能到玉川了。”他一蹬腿,老马便垂头走了起来。
“那!那是!!”玉川城楼上的士兵揉了揉眼,见了鬼似的高喊:“谢副将!!!快来看啊!!!”
“喊什么!见鬼了啊!!”谢无双一巴掌把那士兵拍到一边,自己朝城下看去,突然瞪大了眼道:“他娘的真见鬼了!!!”那士兵咕噜噜爬到他脚下,他一怒抬脚将他踹飞一边怒吼道:“都瞎了!还不快开城门恭迎老大!!!”
“是是是!”放吊桥的放吊桥,开城门的开城门,顿时炸开了锅。
“末将谢无双,参见华将军,参见夏大人!!”谢无双带头跪下,其他将士也哗啦啦跪了一地。
“吵死了……谢无双你嗓门不能小一点!!”月生迷糊糊睁了眼,揉了揉爆起的太阳穴,见自己还被夏林抱着,弟兄们跪的整齐一个都不敢抬头,她脸一红,跳下马拍拍屁股走到谢无双面前。
“华哥啊!!!华哥你终于回来了!!你他娘的果然没死!!我想死了你了啊!!”谢无双猛地抱住她的大腿,开始哭丧一般的哀嚎,夏林的脸僵了僵。
“你个贱人是不是天天盼着我死啊!”月生一巴掌甩他头上,嫌弃抽开腿,又被他环抱而上,八爪鱼一般甩不掉,夏林脸绿了。
“天地良心,我日夜跪在佛前盼华哥您不缺胳膊不少腿的回来,佛祖真是开恩啊!!”谢无双一抹鼻涕:“华哥啊!若不是这玉川局势不稳,不然我真的想去找你的啊!!”
“拉倒吧,你若拜佛母猪都能上树,赶快给我撒开,姑奶奶要进去睡觉!”月生嫌弃的要死的表情推开谢无双沾满鼻涕的脸。
谢无双朝空中打了个响指,身后的将士们立刻让了条道,月生将谢无双甩到一边,昂首阔步,那些将士齐声高呼:“恭迎老大!!”
“嗯!起来吧!跟上!”月生摆摆手。
“夏,夏大人,请!”谢无双和狗一样点头哈腰将紫了脸的夏林请入了玉川。
“这几日什么情况?”衙门改建而成的军营总部,月生坐在明镜高悬的牌匾下翘着腿躺在天师椅上摆弄着惊堂木问道。
“回华哥,不,回将军,我们当日想一鼓作气把罗桑也拿下,未想到那韩风澈那厮留了一手,魏军主力并未全部调离罗桑,我们久攻不下只得退守玉川……”谢无双敛了神色道,说完还瞥了一眼堂下坐着的面无表情的夏林。
“韩风澈……韩风澈他现在在罗桑吗?”月生抿了抿嘴。
“韩风澈不是和将军您一起落崖的吗?难道将军没见到他?”
“并未,我醒来的时候是在一条河边,我被河水冲到了苍山的林子里……”月生低了头,不让人看见她的眼神。夏林微不可见捏紧了拳。
“哎!我还以为将军能带回韩风澈被摔死的消息。”谢无双一拍大腿,夏林狠狠瞪他一眼让他又收敛了下去。
“所以现在罗桑的玄火军群龙无首咯?”
“不是,他们立刻调来了寒水军的伊兰泽,把罗桑守得固若金汤。”
“伊兰泽?女的?”月生挠挠头。
“不是,是原寒水军主帅伊艾的第三子,年二十三。”
“一个男的起这么娘炮的名字。”月生把惊堂木往桌上一丢,啪地一声响亮,让谢无双立刻缩了脖子。
“帅吗?”月生问。
“啊?”
“伊兰泽帅不帅!”
“还没见,不知道。”谢无双挠挠脖子。
“那明儿去见。”月生一拍手,夏林的脸酱了酱。
“华哥,别闹了,魏国那野蛮之地能长出什么好看的东西来。”
“韩风澈不就挺好看的……”
“华哥你口味真清奇,那个娘炮你都觉得好看啊,那我们的夏大人岂不是帅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掉坑啊……”
“咳咳!”夏林再也忍不住听他们这样的对话了。
“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月生立刻正了色,丢了桶里的一个令牌砸在谢无双头上,复又摩挲下巴道:“他们调动了东南部的寒水军,却未调动离玄火军最近的巽风军……说明大和现在对他们的影响不如柔然……他们北疆估计又出事了……”
“并未如此,魏国高层势力错综复杂,四军将领的分配更是他们势力的瓜分,现今魏国最大的势力乃太傅方茂行,他托孤老臣,连他们皇帝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