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日本家庭餐馆屋檐下的修长身影。
没迈出的半只脚往前一跨,往右斜视四十五度就是那家日本餐馆。
只是,林馥蓁没有穿透时空的视力,无法知道,那个深夜,那对隔着一街道的人彼此对视的两个人。
明明都是假的,明明都是假的啊,为什么她会有身临其境的感觉。
一定是方绿乔遗传了秋玲珑的本事,唬起人来像模像样。
站直,回头,说方绿乔不关你的事情。
“你这话什么意思?”她轻声问着。
“怎么说呢?”林馥蓁歪着头,想了想,“并不一定是因为所谓的三个月,也许说不定因为对象是你,不,应该是像你这种类型的女孩。”
“你能说明白一点吗?”
说明白一点啊。
“其实很好理解,和嘉澍交往的姑娘都是深谙游戏规则,她们知道,所谓恋爱和一款有时间限制的食品一样,嘉澍和她们一起玩没心理负担,而你……而你和她们不一样,所以,这让他比较头疼。”
“你……我现在头有点晕,”那注视着她的目光无比的专注,语气不知不觉中带上哀求,“你能再说明白一点吗?”
还要再说明白一点啊。
好吧。
“换言之就是,连嘉澍只和坏女孩们玩,不和好女孩们玩。”
这样够明白了吧,不够没关系。
继续说:“你是好女孩,和你玩让他觉得有压力。”
她呆看着她。
“好了,”似乎是解决了一件大事情,大大松下一口气,“所以,以后不要动不动就哭鼻子了,和你无关,都是嘉澍的错他就不该招惹你。”
“方绿乔,你以后要是遇到类似嘉澍这样的类型男人最好是敬而远之。”
说完,还不忘让自己脸部表情呈现出懊恼状态,自言自语着“我一定是疯了,居然对林默的继女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自言自语后,忙不送地“好了,刚刚那些话你就当没说过,我要回去了,再见。”
匆匆忙忙下楼梯,方绿乔下楼梯速度比她更快,双手一横,把她挡在楼梯处。
林馥蓁皱起眉头。
“我没别的意思,”方绿乔收回手,“我只是想知道,刚刚你说的话都是……都是他告诉你的吗?”
他?他可是指连嘉澍。
摇头。
“那……”
“我和嘉澍认识了十几年,一些事情他即使没说,但我一直知道的。”
方绿乔还想再说些什么。
“我真的赶时间。”林馥蓁不耐烦扬起手。
迟疑片刻,方绿乔让开身体。
老巷是垂直的,车子开了一段距离,林馥蓁还是可以透过后视镜看到方绿乔呆站在那里的身影。
夜幕也只不过刚拉上,一桌食物林馥蓁也就吃了一点点,连嘉澍就迫不及待地把她拉进他房间,这一路上他脚步飞快,她跌跌撞撞。
房间门关上,她背部贴在门板上,他双手往门板一撑,把她结结实实困在他臂弯处,投递在她脸上的阴影越积越厚。
在他唇即将触到她唇时,别开脸去。
“连吻一下都不行,嗯?”牙齿轻轻啃咬着她耳垂。
“不是说好了吗,周末晚上给你确定答案。”她躲在他臂弯处,低低发着牢骚。
“林馥蓁,什么时候变成都是你说得算了。”他也在发牢骚。
“哪有?”低声抵赖。“怎么没有?”含住她耳垂,惩罚般地用力吸吮,松开,再细细啃咬,周而复始,怎么能经得起如此来回逗弄,避开反而变成迎上。
他的唇辗转着再次来到她唇角,回过神来,推他,这让他恼怒了。
恼怒中:“林馥蓁,不要忘了,你现在还没兑现你的游戏承诺。”
室内温度骤降,以一种指尖可以触碰到的速度,上一秒还是暖洋洋的,下一秒瞬间遭遇冰封。
让她想想,他们有一阵子没提起关于游戏的事情了,没任何征兆,就是忽然间谁也不曾提及。
以前他们可是一而再再而三谈论,这是为什么呢?
还能为什么,自然是因为游戏中的第三人,就忽然间,这个第三人的名字变成了他们间的某种忌讳。
好女孩让坏男孩心生愧疚了吗?
半垂眼眸,他的唇在落在她嘴角处,没有更进一步。
眼睫毛抖了抖,说,嘉澍我们去散步吧,我今晚可是吃了一大堆东西。
“好。”他拉起她的手。
一人高的围墙和紧挨着围墙的绿植似乎把这处由萨伏依王朝行宫改建而成的住宅隔成了独立的世界,主人没在家里设宴,佣人们早早回到房间,周遭十分的安静,草坪上随处可以见到悠闲漫步的红嘴鸥、黑尾鸥。
沿着他们喜欢的路线,抬头,林馥蓁看到了那颗苹果树,停下脚步。
苹果树坐落的位置处于这个住宅最高的丘陵,独自生长于丘陵最高处。
依稀间,林馥蓁似乎看到苹果树下面容青涩的男女,男孩靠在树干上听音乐,女孩头枕在男孩腿上看星星,也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往着丘陵下坡滚落。
目光顺着那对男女,目送着他们落在自己脚站方位,女孩穿着宽大的t恤,在翻滚过程中露出小半截腰肢,那时天色尚早,女孩想把t恤卷落男孩不让,不仅不让他还在她耳畔一阵窃窃私语,最终哄得女孩点头,卷起t恤,都说了t恤很大,要把一个人的头颅兜在里面绝对没问题,日落时分的天空如着火般,和天空一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