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可是嘉澍的爷爷,也是嘉澍口中“唯一的亲人。”
“当时,你戴着土里土气的眼镜,呆头呆脑的。”老人这次语气自信多了。
“当时,您脸上表情写满了,那呆头呆脑的小丫头是兰朵拉的外孙女?”甜笑:“于是,嘉澍拿下我的眼镜。”
“然后,我看呆了,然后我就想,朵拉十几岁时应该也是这个样子。”老人沉浸在往日的回忆中。
循着逐渐模糊的时日,回到他们的青年时代。
彼时间,她未嫁,他已婚,在那场社交舞会上,他来到她面前朝她伸出手,她看了他无名指上的戒指一眼,把手交到同样把手伸到她眼前的青年手上。
那个青年后来成为她女儿的父亲。
在那一刻,她一定永远都想不到,她孩子的父亲是一个习惯把无名指上婚戒放进兜里,放进抽屉里的家伙。
情感是一片白纸的年轻女孩遇到这类人后果可想而知。
当真相被揭开时,兰朵拉刚拿到怀孕化验单。
兰朵拉公开宣布,孩子她会生下来,冠她姓氏,未来,她是孩子妈妈也是孩子的爸爸。
而连钊诚也倾情演绎了“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戏码,仅仅十天,他就让那个家伙身败名裂远走他乡。
之后,他和兰朵拉成为了好朋友。
脸贴在老人的手掌上,说是的,爷爷,我听妈妈说外婆十几岁时和我一模一样。
“爷爷,知道我当时为什么要戴眼镜吗?”她问他。
“为什么呢?”
“万一,我眼里的眼屎被发现了呢?要知道,我可是兰朵拉的外孙女,听说那个老头子年轻时暗恋过我外婆,我可不能让他发现我眼里有眼屎,兰朵拉的外孙女眼里有眼屎那像话吗?”
老人哈哈大笑。
“你性格比你外婆有趣多了,林……林……”
“林馥蓁。”迅速接上。
“我知道你叫林馥蓁。”老人语气不是很高兴,“林馥蓁,我跟你说,连家第三代的男孩们随便你挑,你看上谁就拿去。”
这番话连钊诚不仅一次说过,林馥蓁心里叹了一口气。
“谢谢连先生,”很是高兴的语气,抬头,“连先生可以给点意见吗?”
老人稍微做出思考状,片刻,问你觉得嘉澍怎么样。
嘉澍怎么样啊,让她想一想。
“别想了,就嘉澍了,嘉澍是连家最漂亮的孩子。”
是啊,嘉澍是连家最漂亮的孩子,嘉澍还是这个世界最漂亮的孩子。
笑着说,爷爷我会好好考虑的。
老人点头。
护工在和她打手势,提醒她老人休息时间到了。
站起来,唇触了触老人的额头。
“爷爷,我得走了。”
手被拉住。
“爷爷……”
“孩子,我知道你外婆有记日记的习惯。”
兰朵拉故居放着一个大箱子,大箱子放着兰朵拉数十本日记。
日记由黛西阿姨管理,因兰朵拉之前曾口授过她的助手,日记为她私有物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阅读,这任何人中包括至亲。
这是连钊诚第二次和林馥蓁提起兰朵拉日记的事情。
“爷爷,这恐怕……”
“爷爷只想看看我和你外婆认识的那一段时日,看完就归还,爷爷知道你和嘉澍很要好,你就当看在嘉澍的面子上卖给爷爷一个人情。”
老人眼神迫切。
想了想,林馥蓁点头:“我想想办法。”
号称连嘉澍助手的中年男子等在疗养院门外,把她带到距离疗养院大约十分钟车程的一栋独立式老式公寓门前,给了她一把钥匙说连先生在两点半之前会赶来。
☆、荆棘花园
林馥蓁一出病房,号称连嘉澍助手的中年男子等在病房房间门外,把她带到距离疗养院大约五分钟车程的一栋独立式老式公寓门前,给了她一把钥匙说连先生在两点半前会赶来。
之前连嘉澍告诉她,为了方便照顾连钊诚,他在疗养院附近租下一套公寓。
距离两点半还有差不多三个钟头时间,距离飞巴黎航班还有将近五个小时时间,林馥蓁接过钥匙。
打开公寓门,一股淡淡霉味扑面而来,显然,房子主人在外多时。
连家最小的孩子对外宣称:未来几年是他学习时间,他会沿着爷爷的成长轨迹,一切从基层开始,从基层做起就意味着他不能带着他的管家司机佣人到处跑,所以,不会有佣人管家帮忙他打扫房子。
她可不是他的佣人管家,她是他未婚妻。
未婚妻帮自己未婚夫打扫房间是一种生活情趣。
在打扫房间前,她得先把衣服换下。
和琳达一起出现在机场的还有一家巴黎杂志社的记者,她最近很少在巴黎媒体面前露脸了。
打开连嘉澍衣柜,顺便检查衣柜里有没有可疑的女性物品。
里里外外翻了个遍,眉开眼笑,拿起一件工装衬衫。
工装衬衫长度都及到膝盖呢。
穿好衬衫,找了一个方块格子手帕束好,打开窗户。
房间刚收拾好一半,琳达打来电话。
琳达问她给自己未婚夫收拾房间有什么感觉。
“能有什么感觉,就那样。”轻描淡写。
事实上,就只是“就那样吗”?
当然不是。
问具体怎么样,其实林馥蓁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心里很高兴就对了,如果没有嘉澍接她电话时睡觉了,她应该会更高兴。
对了,待会见到嘉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