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收住脚,匆匆忙忙找了一个角落。
躲在角落里,也不知道为什么开始伤心了,泪水哗哗直流。
听到黛西阿姨叫她,匆匆忙忙擦掉泪水,黛西阿姨问她眼睛怎么了?她说是摔了一跤才哭的。
的确,那天她从商场的玻璃窗看到嘉澍就匆匆忙忙跑了出来,在追赶嘉澍的过程中摔倒了,连疼痛也顾不了,从地上爬起,拼命往前,拐过那个街角,她就看到了嘉澍。
嘉澍……和那位伦敦来的女孩。
那一幕,林馥蓁已经很少再去想及了。
垂下眼帘。
继续撒娇,说怎么可能。
“去看看你的房间吧,黛西阿姨给你换了新床单。”
“好。”
床单从她离开的冷色调换成暖色调,为了配合床单颜色窗帘也换了,窗帘换了很多小物件都换了,房间干净明亮,放在书桌上的水杯,门口处的毛绒拖鞋让人以为,房间主人刚出门。
离开前,林馥蓁和黛西阿姨一再保证:下个月的西班牙之行她一定会好好表现。
索菲亚去买车票期间,林馥蓁接到连嘉澍的电话。
她的未婚夫大人终于想起了该给自己未婚妻打一个慰问电话。
“挨骂了没有?如果被骂觉得丢脸想离家出走,欢迎来到伦敦,从衣食住行……”
“嘉澍。”她打断他的话。
片刻。
“真挨骂了?”
没有应答。
“看来是挨骂了,小画眉。”温柔叫唤着,“我还有三分钟时间,这三分钟时间里你可以用来骂我,我保证,骂不还口。”
扬起嘴角,叫了声嘉澍。
“嗯。”顿了顿,说,“下个礼拜我不去你那里了。”
沉默。
低声解释着:“下个月我要到西班牙去,接下来的时间我要好好学习西班牙语,我答应过黛西阿姨要好好表现。”
“西班牙语我可以教你,到时候你来了我可以教你。”他说。
冲着昨天小法兰西的表现,西班牙语教着教着最后都会教到床上去的,这个想法让林馥蓁脸颊添上淡淡红晕。
“我不要。”她和他说。
电话那端传来了呼气声,呼气完是飙垃圾话。
她问他怎么了。
“你的声音。”
“我声音怎么了?”午后日光斜斜落在她脚边,懒洋洋的模样。
“你声音在勾引我。”他嗓音压得极低,“看来我待会得去一趟洗手间。”
这人……
“连嘉澍!”顿脚,“我在和你说正经话。”
“正经话,小画眉,更要命了。”
一时之间,呆住,嘉澍最后的语气好像真的很要命似的,一时之间也不敢说话了,就怕着……
车站走廊人来人往,她就握着电话在那里发呆。
“小书呆子……”电话彼端传来浅浅的笑声,“现在叫你小书呆子肯定没错。”
艹!
还没等她骂出口。
电话彼端,他柔声说着:“林馥蓁,下个礼拜来我这里,我给你做甜鸡蛋饼,中午是鱼片粥,晚上我带你去游船河。”
有那么一瞬间,她都想说好了。
索菲亚已经买好车票了。
看着索菲亚,说:“嘉澍,我表现好了,你可以加分,就像你表现好了,我也可以得到分数,我和你是一加一可以得出三的算式题。”
沉默。
“嘉澍,我挂了。”
“好。”
“再见。”
“再见。”
连嘉澍的电话比她先挂断。
接下来的一个礼拜里,林馥蓁除了上课,剩下时间都用在学习西班牙上。
期间,琳达给她打过几次电话抱怨生活没意思,新男友太粘人,聚会因为少了她和连嘉澍很没意思,甚至于她开始说有点想念安德鲁了,想念安德鲁,也想念y埃兹家的大花园。
最后,琳达问她“林,你有没有觉得今年夏天特别的漫长,夏天很长很长然后冬天一下子就到了。”
打开窗外,蔚蓝海岸一望无际,海上点点风帆。
十一月,是扬帆的好季节。
除了风,这片蔚蓝海岸线依然别来无恙,就像她拿着莱德学院入学通知书踏到这片土地上时一样。
在法国,有一个天堂永远没有冬天。
如果不是去了一趟巴黎,梦里,现实里她都以为自己还活在夏天。
很久很久以后,林馥蓁在回忆起她二十岁这年夏天时,也许会和琳达说出一模一样的话“那一年夏天很长很长。”
屋檐下,风铃叮当叮当响着。
在叮叮当当的风铃声中,林馥蓁以为,一切已经尘埃落尽。
其实,没有。
林馥蓁的二十岁,还有最后一记绝唱。
作者有话要说: 蓁澍的荆棘之路要开始了。
ps:峦帼刚刚剪了一个马桶头,跪求安慰,不然会哭晕在厕所,5555厕所和马桶头太相配了55555.....
☆、荆棘花园
十二月,第一个周五,下午四点左右时间。
林馥蓁坐在化妆镜前,索菲亚正给她化妆,庆幸的目前还不需要冲天马尾,但土里土气的眼镜还是需要的。
四点二十分,她需要从这里出发到达摩纳哥港口,和几名年轻的皇室成员一起晚餐后,乘坐摩纳哥皇室提供的中型邮轮抵达巴塞罗那港口,周六上午,她在巴塞罗那有两个活动:和巴塞罗那当地华人社团聚餐,见由朵拉之家走出的几十名吉普赛人,这些吉普赛人目前在巴塞罗那有稳定的生活,周六晚上抵达马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