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站在距离她三步左右的所在看着她,确切一点来说,是在看着她的耳朵。
糟糕,她忘了摘下薇安送她的耳环。
放下手头上的活,南茜来到小主人的面前,解释到这是薇安送给她的,不是她偷的。
小主人似乎没把她的话听进去。
她是科恩叔叔介绍到这里工作的,她可不能让科恩叔叔遭受质疑,于是南茜把近阶段她和薇安之间发生的事□□无巨细说给小主人听。
当然,她隐藏了三月初深夜把薇安带到连老先生房间的事情,这是她和薇安之间的秘密。
末了,南茜补充一句“我猜,薇安是因为我那天早上陪她看日出而特地送我耳环的。”
小主人一直处于发呆的状态。
觉得自己没必要继续待下去,脚也就刚倒退一步,小主人就叫住了她。
南茜带着小主人来到那天早上她和薇安一起看日出的长椅。
坐在长椅上,南茜再次把那天发生在长椅上的事情说了一遍,从日期到薇安当时的表情,自然,少不那前来还外套的东方女孩找上门来的事情。
在她说这些话时,小主人自始至终都垂着头。
最后,小主人问南茜,那天早上她看起来就像是幽灵吗?
“是的。”南茜轻声回答。
南茜离开时,小主人还坐在长椅上,垂着头,很孤独的模样。
十五分钟后,聚会被取消。
半个钟头后,常常会躲起来偷看小主人的艾玛说小主人把他的伦敦朋友丢在家里,独自一人开车出去了。
“衣服一看就是特意换的,帅极了,一看就知道是为某个姑娘准备的。”艾玛语气十拿九稳。
手拿着棒球棒,刚刚佣人告诉琳达连嘉澍找她,就在公寓门口,问琳达手中的棒球棒用来做什么呢?
回答:棒球棒是用来砸坏连嘉澍的漂亮跑车的。
再怎么说,她也是林最为信任的朋友。
近阶段,琳达关注连嘉澍的一举一动,哪怕报纸或者是任意一家门户网站都没有关于连嘉澍在公共场合失态,或者在某个酒吧喝得醉醺醺的新闻,飙车闯红灯亦然没有,这说明什么呢,这说明林的事情对于连嘉澍来说似乎没什么影响。
这让琳达大为恼火。
她家里还有连嘉澍和林馥蓁的结婚录影带呢,她信誓旦旦和林保证,连嘉澍有一天会找到她,求她把结婚录影带给他。
电子门缓缓打开。
连嘉澍斜靠在车上,姿态惹人好感。
如果不是因为林的话,琳达想必已经扑了上去。
一步步往连嘉澍走去。
嗯哼,衣服是她喜欢的,鞋子是她钟情的,发型是她所爱慕的,嘴角处淡淡的笑意是她所迷恋的。
这位漂亮的东方男孩这是想干什么?!
握紧手中的棒球棒,在心里提醒自己,她是林信任的朋友。
车款式也是她喜欢的。
是她喜欢的又怎么样?
朝连嘉澍竖起中指,棒球棒往着挡风玻璃。
“砰——”的一声,声音美妙。
一下自然不够。
精疲力尽,棒球棒往一边一丢,手搁在连嘉澍肩膀上,问:好了,可以说了。
穿着她喜欢款式的衣服,开着她喜欢款式的车,意图已经很明显了,这真是一个阴谋家。,阴谋家们擅长于投其所好。
他安静瞅着她。
举手,琳达老老实实:“我不知道林在哪里。”
他垂下眼眸,眼睫毛好看极了。
真要命。
“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
“能陪我谈谈她吗?这个晚上,我需要找个人和我谈谈她。”
这……这才是最致命的。
琳达和连嘉澍去了一家海滨酒吧,找了一个靠近海的座位,琳达包里放着连嘉澍和林馥蓁的结婚录影带。
坐在靠海位置,他们开始言论起了一个人来,从她那副土气的眼镜开始谈起,啤酒杯越换越大,连嘉澍唠叨起了一个他在柏林一家医院遇到的一个女人,那女人把车撞到树上了,连嘉澍一再强调那是一个笨女人。
“她看起来丑死了,穿着老土的套装,手机一直在响,吵死了。”说这话的人状若癫狂。
趁着几分醉意,他们开始说起这个人的不是来,琳达也就插嘴几句,他就拍桌子摔酒杯:“不许说她的不是。”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先开口说这个人不是的人是他。
趁没醉成一滩烂泥,琳达拿出那卷录影带。
把录音带推到连嘉澍面前,她和他说y,林有一句话让我转告你。
让他把耳朵附上来,她努力模仿着林馥蓁当天说话的语气,低低说出:
“嘉澍,比你从婚礼离开更可怕的是,我知道,我知道你会离开。”
琳达终于把这句话送到应该听到它的人的耳朵里了。
连嘉澍离开酒吧时把椅子碰倒了,碰倒椅子,几步之后又撞上了一个人,那个被撞上的人不生气,倒是连嘉澍生气了,他把那个人痛骂一顿。
次日黄昏,琳达如愿看到她想看到的花边新闻:连氏企业首席执行官因涉嫌酒吧斗殴被拘留两个小时。
二零零一年四月,人们盼望了一年的“四月惊奇”如期而至。
四月最后一天,e以现场录像形式披露了法国多名政府高官涉入毒品交易案件。
在现场录像里,平日西装革履的法国政府官员们戴着棒球帽和毒贩们勾肩搭背,现场录像背景为法国和摩纳哥交界处最为臭名昭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