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微侧头,唇刚好碰着华仪头顶,索性亲了亲,又宠溺的将头发揉乱,华仪白了玄夜一眼将头发理整齐,视线重新落在那星空上。
“我说你们!谈情说爱谈到我这儿来了?”煞风景的不爽声音横叉而入,二人齐齐回头看着外出归来的观天星君,相视一笑,手牵手自月阁跳了下去。
呼啸之风自耳边刮过,本该害怕才是,可自掌心传来的温度却平复了那颗跳动不安的心。“怕不怕!”玄夜双手拉着华仪急速下坠,大喊道。
“你说什么——”风声太大华仪没听清楚扯着嗓门吼了声。
“我说——”玄夜深吸口气拼尽全力大吼一声,“怕不怕——”
铿锵有力的坚定声音穿过风飘入耳朵,华仪笑了笑,“我喜欢你——”
“我也是——”
片刻后,二人平安落地,因太过刺激而心跳过快的华仪仰头看看高耸着的月阁,艰难的咽咽口水躲到玄夜怀里。将那被风乱了的头发揉的更加凌乱,华仪却软绵绵的倒了下去。急忙伸手扶住,发现他居然睡着了,又好气又好笑的捏捏华仪鼻子,拦腰将他抱起,又变出条毯子盖着,这才乘着月色离开。
而在月阁顶端,一直默默注视这一切的观天星君脸上竟满是复杂。
“你知道吗?在遇见你之前,我从不知道什么是忍让,也不知道什么是喜欢。”玄夜支起半个身子,不停抚摸华仪脑袋,话语低沉磁性却又写满甜蜜,“自母后失踪,父王就变了,每日醉心公务根本不见我,偶尔见面也视而不见,失宠的我在九重天的地位也一落千丈,从那时起,我再也不知道什么是笑,更不知道什么是温暖,满脑子都是变强变强再变强,强大到让九重天认可,让那个与我形同陌路的父王也不得不正视我,承认我的存在。后来我做到了,我不负众望成为了神君,也逐渐换来了父王的肯定,可是我身边除了杨戬,已经连个可以说笑的人都没有了。九重天忌惮我,外界又敬仰我,所以我在他们面前只能永远摆出一副强者姿态,因为力量决定一切,力量就是话语权。要想立于顶端,就只能做一个没有软肋没有弱点的心冷之人,我本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可却遇见了你,是你让我明白除了力量还有可以其他可以追求的东西,比如说,保护。你是我头一个发誓要保护的人,过去的我做错过一次,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自恢复记忆起我就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在喜欢的人面前拘泥于那无聊的自尊与面子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所以从今往后,我,神君玄夜,会永远保护,永远疼爱华仪上仙,为你而生,为你而死,永生永世,再不分离。”玄夜一股脑抛出心事脸色竟有些泛红,毕竟不善表达惯了,猛地倾述衷肠还是有些尴尬,可瞥见华仪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忽就安心笑笑,在唇边轻轻印上一吻,这才揽他入怀睡了过去。
“外面什么动静?”华仪和玄夜是被屋外的喧嚣吵醒的,刚走出门便迎面撞着个仙娥,见他们还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急忙道:“天后失踪了!所有人都被下令去寻,你们还不赶紧!小心天帝怪罪!”说罢就随其他人四散寻芳踪去了。二人对视一眼,逆着人流往百花仙苑奔去。
“未经允许不得入内!”往日进出自由的百花仙苑此刻正被天兵们层层包围,为首的天将直接将他们拦下。二人正惆怅如何进去,旁边忽传来一股声音:“奉天帝之命,带他们二人进去。”两人望着自立马走出来的幼年杨戬,顿时明白了什么,忽视天将那将信将疑的眼神,乖乖跟在杨戬身后走到仙苑正中,凤姬失踪的位置。
幼年玄夜扑在一个仙娥怀里不停哭泣,散落一地沾染上尘埃的鲜花挨在花篮旁边,偶有掉落的花瓣被踩得支离破碎溶于泥土,玄沧背手而立头微扬看不见脸上思绪。玄夜见着这副光景倏然止住脚步,心疼的目光落在幼年自己身上,眼前景象逐渐和自己的切身经历重叠,眼眶微红的玄夜险些隐忍不住想开口表明身份,却在千钧一发之际被华仪勾住手,猛地冷静下来的玄夜扭头望望满脸担忧的华仪,露出歉意微笑,转而朝玄沧道:“启禀天帝,据小仙所知,此事怕和鬼族脱不了干系。”闻言,玄沧转过身,探究的视线打量着玄夜,不知为何隐隐觉得眼前之人颇为熟悉,“何出此言?”
“这事,恐怕还是要问问青华大帝奕涵了。”玄夜一心只想避免日后的悲剧,却忽略了贸然改变历史带来的变数。
“你是何人,竟会对这事如此清楚?”玄沧话语里已透着危险。
“回天帝,这位神仙与小神私交甚好,我又是侍奉天后的近侍,是故平日里也听了些消息,他也是为您着想贸然说出私谈之事,天帝若要怪罪还请降罪于小神。”华仪见玄夜情急之下失言,急忙替他打圆场。
“知情不报,其罪该罚。”玄沧手挥了挥,“来人,拖下去,杖火雷鞭三十。”几个天兵闻言,迅速将华仪带了下去。任由几人压着自己,华仪朝一脸内疚的玄夜摇摇头,示意他谨言慎行莫要再引起玄沧猜忌。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玄沧考量的视线重新回到玄夜身上,“把小神君带下去。”不多时,玄沧身边只剩下了玄夜和杨戬,以及在不远处把守着的守卫们。
玄夜在不透露未发生之事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