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从出生起就注定属于彼此,只属于彼此。
就在公孙胥思绪万千的时候,公孙仪已经tuō_guāng衣服进到池里伸手握住那巨大,公孙胥惊呼一声看着极其笨拙的用手来回摆弄的公孙仪,急忙将他的手拿开。“别这样。”满脸发烫的公孙胥望着一脸费解的公孙仪,烦躁不已的抓抓头发,“我自己来。”
“兄长,还是我帮你吧,每次都是你帮我。”
“不不不,真不用,你先转过头不要看。”
鬼知道当着亲弟弟的面打飞机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日后每每回想起那难以忘怀的一幕,公孙胥都有种这辈子再举不能的感觉。
椿去湫来又是一年,二人就这么不咸不淡的在彼此世界中加深印记,直到被一个在狂风暴雨深夜里响起的急促敲门声给打断。
虽说已有数年没回去探望但印象中是那么的富丽堂皇又富有温暖,可这次回来却觉得那一间间金碧辉煌的屋子灰暗一片毫无色彩,四处高挂的白色帷幔和那热闹又冷清的灵堂就像在黑暗中张牙舞爪的小丑般抓挠公孙兄弟的心。二人迈进这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有些茫然的望向四周跪在地上哭泣的亲友和仆从,又望望盘腿而坐于烟雾缭绕的香案下闭目诵经的一众僧侣,恍惚间在云雾里看见公孙夫妇笑着朝自己挥别的场景。再也按按捺不住失控情绪,公孙兄弟扑通一声跪倒在棺材前,任由眼泪夺眶而出,后来据那日在场的人描述当时的场景更让人觉得他们并非凡人,“那两兄弟刚跪下来天地便为之变色,每流下一滴泪天边便响起一声惊雷,自那日起三年内,蓉城再无晴日。”
葬礼很快风风光光的c,ao办完毕,木讷的两兄弟在众人离去后独自伫立于父母墓前,天灰蒙蒙的不见一点阳光,将整个公孙陵园笼罩在恐怖y-in森中,不时有乌鸦落在光秃树枝上咿咿呀呀叫着,滴溜溜转动着红色眼睛好奇打量着即使身处这种环境仍气质脱俗的两个飘逸男人。
“兄长,你打算继承家主吗?”过了半晌,公孙仪轻轻开口,话语里早没了往日的轻快。
公孙胥缓缓摇头,“我若继承家主,就意味着整日与那些俗世之人为伍再无聊表志趣之时,更何况……”公孙胥顿了顿,终究还是默然道:“我若成了家主就必须迎娶一个我根本不会爱上的女子来为公孙家延续香火,害人也害己,何必?”
二人再没言语只是无限沉默,空气沉重地如同被一座大山死死压住般令人无法呼吸。“兄长不想这样,对吗?”不知过了多久,公孙仪似乎下定了决心,“兄长不想面对的事就由我替你去做,从小到大都是你保护我,如今也该我为你做些什么了。”
公孙胥还想说些什么,可看见他眸子里闪烁的是从未有过的坚定,那句“其实我更不想看见的是不再属于我的你。”终究没有说出口,思忖良久这才轻轻道:“你只要像你所希望的那样活下去就行,至于其他,交给我就行。”
七七四十九天后,公孙胥正式继任公孙家主,成为蓉城新任城主。大典之日天边升起紫光,有青鸟衔枝于东方远道而来,此等祥瑞震惊洪荒,众人纷纷猜测公孙胥是下凡历练的仙人,更有甚者传言公孙胥是命定天子早晚会继承大统,可公孙胥并没在意这些,每日兢兢业业处理大小事务,在他治理下蓉城比之前要更为繁荣富强倍受居民爱戴,闲了就回书斋陪伴公孙仪,小日子倒也算惬意,唯一烦闷的就是那再次踏平门槛的说亲媒婆,后来不堪其扰直接下命令不准任何媒人上门说亲这才轻松许多,因年岁渐长又未娶亲的缘故,再加上那从未改变过的冷冽气质,他在市井间的传闻愈发玄乎,大有被奉为活神仙的趋势,逢年过节都争相送上大堆年货,尽管一再表明不要但根本无法抵挡热情如火的居民们,只得每隔一段时间就将这些食物布施给孤苦无依之人,这一善举直接导致“活神仙”之名被彻底坐实,令公孙胥哭笑不得。
这日,公孙胥刚回到书斋,便见着公孙仪站在书案前盯着一幅画出神,悄悄躲在门后想看他接下来会做什么,只见他缓缓伸出手在画上轻轻摩挲,似要倾注自己全部温柔般。见时机成熟,公孙胥从门后走出,被吓了一跳的公孙仪瞬间涨红脸手忙脚乱的想把画收起来却被按住手,公孙胥接过画重新打开,画上那于竹林旁舞剑的白衣男子此刻正拿剑指着他直戳心尖,将他的心扎得遍体鳞伤。公孙胥叹口气小心翼翼卷起放回桌上,隐忍多年的感情再也无法抑制,奔过去紧紧搂住公孙仪,感受着二人逐渐升高的体温,按捺不住直接低头吻了上去……
一番云雨之后,公孙胥微侧头望着枕在自己胳膊上睡熟了的公孙仪,轻柔地将落到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眸里是无尽温柔。
“传圣上口谕:公孙世家次子公孙仪才貌双绝品行端正深得朕意,特将明珠公主赐婚于公孙仪,现令公孙仪三日内进京复命,否则视为抗旨不遵格杀勿论,钦此。”二人你侬我侬度过了好些时日,可一道晴天霹雳却硬生生的将他们推向深渊。
第91章 cer.11
“我明日便进京回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