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的气氛立马活跃了起来,老苏也高兴的说道:“我们刚定了晚上去金鑫搓一顿呢,我正愁着这费用回家没法交账呢,没想道王经理你大手一挥给解决了。”
金鑫大酒店是n城最老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可这么多年依然维持着老大的地位岿然不动,办公室里十几个人,一晚上的消费自然是不低的。王经理一向是把部门的小金库看做是自己口袋里的钱,听了这话自然是有些肉痛,却仍是面不改色的说道:“金鑫好,离咱们行近,方便。”
王经理这么慷慨也是有道理的。安嘉宜说起来是张总的人,虽然说张总走了,但他现在是市行的一把手,仍然是实权人物,这年头山不转水转的,给自己多留条路总没错。
等王经理带着一群人兴冲冲的走进金鑫大厅时,不禁暗自佩服自己的英明决定。大厅里满面红光的张总正和几个西装革履的人站在一起有说有笑。
王经理忙抛下众人,殷勤的上去跟张总打招呼:“张总,您好,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啊。”
张总见是王经理愣了一下,便微笑着说道:“今天市政府牵头银行工商税务几个单位和市里的知名企业在这开个办公协调会,等会儿一起用个工作餐。”
王经理这才注意到边上的几位也俱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忙打了个哈哈,不问自答道:“哦,呵呵,我们部门的安嘉宜被派到西山锻炼了,所以到这里给她送送行。”
张总微皱了下眉:“小安到西山去锻炼?”
王经理忙笑着道:“唉,对对,凌总的意思可能是要锻炼年轻人。”
张总也呵呵笑道:“年轻人是应该多挑些重担子。这样吧,你们先聚着,等下要是有空,我到你们那儿给同志们敬杯酒,你们部门好多都是老z行的人了。”
王经理也知道他这么说就是个客气话,但还是很高兴的说道:“唉吆,张总那怎么敢当。”就屁颠屁颠的走回了群众的队伍中。
王经理走到安嘉宜跟前,笑道:“小安,你怎么不去跟张总打个招呼啊,我看他还是很关心你的嘛?”
安嘉宜微笑着道:“我可不敢找挨骂去。”其实嘉宜的心思是怕她和高博离婚的事张总已经知道了,再说边上还有个周予浵,虽说嘉宜自问扪心无愧,可瓜田李下的,还是避些嫌疑的好。
生病
既然是给嘉宜送行,晚宴倒也是颇热烈友好的气氛下结束的,席间敬酒时每位同事都把安嘉宜狠狠的表扬了一番,开始嘉宜还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肉麻得紧,几轮下来倒也习惯了,仗着喝了几口的红酒做底气,很是皮厚的笑眯眯的跟人说道:“您觉着我还有什么闪光点,就继续狠狠的表扬吧,我经得起的。”大伙听了也都挺开心的笑着,一顿饭吃得很是愉快。
结束的时候,张姐问安嘉宜道:“嘉宜,你是自己打车回去还是叫你老公接啊。”
安嘉宜忙道:“啊,我自己打车回去。张姐,咱俩顺路,你跟我走吧。”
张姐很是高兴的和嘉宜一起上了出租车。
嘉宜把张姐送到了,便叫司机又绕回去,开到蔚蓝之都。
在路上,安嘉宜跟司机打听如果从市中心到西山的话应该坐哪路车,大概要多长时间能到。可是司机也不很清楚,只说应该是有直达的公交车,到西山的话大概是两个小时左右的样子。
安嘉宜听了无比沮丧,对嘉宜这种生活半径一向很小的人,每天花四五个小时在路上是难以想象的。嘉宜想着看来要在西山那边租个房子,可马上又很是清醒的认识到她已经破产了。离婚后,安嘉宜只带走了自己的工资卡,在付了一年的房租,又被周予浵敲了一笔后,嘉宜卡里的钱已经所剩无己了,根本不足以再租个房子。想着欧小姐的善意和信任,手上的房子又是不能转租出去的。安嘉宜此时深刻的理解了一文钱憋死英雄汉的困境,不禁暗叹口气,琢磨着实在不行,过两天就回家自首吧。
到了蔚蓝之都的楼下,嘉宜包里的手机就响了。安嘉宜掏出来一看,是高博打来的,安嘉宜任它一直响着,直到没了声音。再一看手机上显示的一连串的未接电话都是高博的,安嘉宜犹豫了下就将手机打到了振动上。
上楼后,想着明天一早还要到西山营业部去报到,嘉宜闹好闹钟,便早早洗漱睡觉了。
可到夜里嘉宜却疼醒了,算了算日子,嘉宜以为是好朋友要来了,便起床做好防护措施依旧上床睡了。可这痛却是一阵一阵越来越重,嘉宜想着这事忍忍也就过去了,就搂着被角死扛着,直到身上出了好多冷汗,便晕乎乎的睡过去了。
到天亮时,闹铃的响声将安嘉宜惊醒,却发现身上已被冷汗湿透,虽然裹着被子,却仍是觉得冷得可以,嘉宜动了动想爬起来,却发现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嘉宜想着今天这班看来是上不了,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请假。第一天报到就请病假似乎是不太好。嘉宜心存侥幸的想着,反正还没去报到呢,两不管的时候,不如自己给自己放假吧。
本来嘉宜是可以侥幸过关的,早一天迟一天报到也没人紧盯着这事。可她没想到她妈会打电话到银行找她。
嘉宜妈妈打电话找嘉宜是因为昨晚上高博上家来找嘉宜,两相一碰面,才知道嘉宜从他们两人的房子里搬出来住了,高博听说嘉宜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