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打是亲,骂是爱,周予浵决定大人不计小人过,便伸手抱着嘉宜的背解释道:“我说的是高博,哦,也不全是,我只是拿他做个比方,让你别有的没的那么多顾忌,毕竟你和他已经离婚了。至于我,嘉宜,我要的是你的心。”这是最自说自话的栽赃陷害,也是最明目张胆的自我漂白,可惜并不成功。
安嘉宜忘记了危险,抬头看着周予浵,哂笑道:“你要我的心拿来干嘛?”
周予浵皱眉道:“因为我的心已经给你了呀,总要放回去点什么的。”说着便轻吻住了嘉宜。
安嘉宜打了一个愣怔,这样都可以对答如流?不是——不佩服的,也不是——不爱听的。大概只有象周予浵这么老牌的花花公子才可以把这么白这么假的话说得这么真这么让人心动吧。
周予浵揽着嘉宜,小心翼翼的轻吻着她的唇,就只浅浅的连绵不尽的品尝着,好像嘉宜的唇瓣上沾了这世上最甜的蜜,且永远舔舐不尽。
这样的吻会给人一种被宠爱被珍惜的感觉,似乎无关yù_wàng。
然而嘉宜知道,这不过是暂时的假象,他开始越是克制,后来便越是要得厉害。
这样的想法让嘉宜轻轻的哆嗦了一下。
周予浵赞叹道:“嘉宜,你真是敏感!”
安嘉宜苦笑了笑,同样的一句话,在周予浵说来便是宣布她需要更多,他也会给的更多;而另一个人则会小心的克制着自己,以免弄疼了她。什么才是真的爱?也许都不是!安嘉宜愤愤的想着,便猛得咬了下周予浵的唇,周予浵吃痛,忙让了让,低声问道:“怎么了?”
两人正闹着,身后传来了敲窗户的声音。
周予浵扭头一看,叶盛荣灿烂的笑脸正贴着玻璃往里看。
周予浵有些头痛,便摁下窗户玻璃,没好气的问道:“你什么事?”
叶盛荣笑道:“你这车子停得这么拉风,又好半天没动静,哥几个就赌你车里有几个人?周予浵,枉费我对你一片信任啊。”叶盛荣说到这里,才发现偏头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正是安嘉宜,便很开心的笑道:“原来是安小姐,那看来我输得还是不算太惨。”
周予浵以眼神警告叶盛荣不要东拉西扯的胡说八道,便重新启动车子,将车开到俱乐部楼下停好。
车子停好,周予浵和安嘉宜刚下车,安嘉宜指着正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的叶盛荣道:“他是不是有事要跟你说啊。”
周予浵没好气道:“他能有什么事。”便拉着安嘉宜上楼了。
叶盛荣在后面边跑边叫:“唉,予浵,周予浵!”可见周予浵竟然不理他,自拉着安嘉宜上了楼,叶盛荣也来了气:“靠,真是狗要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待会儿贺雪她们和安嘉宜碰了面,你就好看了!”
叶盛荣从怀里掏出烟盒,决定抽根烟再上去。
昨天周予浵说礼拜六要到俱乐部这边骑马,叶盛荣便调侃了他和安美人几句,可没想到周予浵不无郁闷的说安嘉宜回家了,他自己一人来。
虽说叶盛荣觉得周予浵千挑万选的挑花了眼,最后栽在安嘉宜那么个别扭丫头手里纯属报应。但是毕竟是多少年的哥们了,也不能就剩幸灾乐祸,再说周予浵要是郁闷狠了,沾上安嘉宜的别扭劲儿,叶盛荣只想想都觉得惊悚。
于是,叶盛荣觉得给周予浵安排一个轻松愉快的周末是必要的,所以呼朋唤友之余,也多叫了几个女孩子过来,都是那种年轻漂亮,放得开,玩得转,也知进退的主儿。
叶盛荣的本意是好好拍周予浵一个马屁,但是照现在这情形看是拍到马腿上了,这样的惨状不见也罢。
叶盛荣在楼下悠哉悠哉的吸完一根烟才上去。
可等叶盛荣磨磨蹭蹭的上了楼,惊奇的发现情况似乎意外得好。
包间里的一桌麻将,边上看得比坐着打的还多,有几位看见他就笑:“还以为你输跑了呢,怎么样?予浵的车里有人吧。他人呢?”
叶盛荣大有死里逃生的感觉,便摊手笑道:“是有人,不过正是安美人,所以我也不算输。”想想连忙打招呼道:“唉,我说各位,安美人脸皮薄,爱别扭,你们待会见了别过分啊,你们也知道周予浵是一向护短。”
坐着打麻将的一位,深深的不以为然:“不至于吧,不就女人嘛?予浵,可不是没轻没重的人。”
叶盛荣忙摆手道:“这位不同,听老周的意思,是动了结婚的念头的。”
“噢”屋里一片惊叹声,很有些肃然起敬的意思,可在座的也都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倒也不再调侃什么,只笑说:“那咱们得预备红包了。”
贺雪在旁听着,面上虽笑着,心里却全不是滋味。周予浵在n城的一众女友中,只正式和她同居过。这正式同居的意思是同进同出,一如平常夫妻,而不是只是更三岔五,约会办事的时候才在一起。
和周予浵,是贺雪的第一次。分开,起因是叶盛荣调侃时,周予浵说她和凌霜一起掉下河,他肯定先救凌霜。实际上是因为贺雪越来越清楚周予浵没娶她的意思,可只做有钱人的情妇不是贺雪的目标。她年轻漂亮,有学历有才干也有名气,为什么不能有一段名正言顺的美满婚姻,为了这,她和周予浵闹过,闹到最后,是周予浵开了个合理的价码,她走人。
这个结果,贺雪其实是有准备的,那时候曹雷已经开始追她,只是后来知道她是周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