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答应道:“嗯,我知道了。”便挂上了手机。
嘉宜一个人坐在桌边想了会儿,起身到书房的书柜抽屉里翻出了她上次的病历和出院小结,打了车去了省人民医院。
对于她的病,自打那次去医院,恰巧碰见高博和于丽丽后,嘉宜就没有再多做考虑,在那之后,她再没费神想过关于生孩子的问题。
即便是做了手术后,对于医生的交待,嘉宜也是过耳没过心。
她和谁生孩子? 嘉宜以前并没有做母亲的渴望。
可是现在嘉宜想搞清楚,就算是死也死得明白一些。
门诊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医生,对于嘉宜询问受孕概率的问题,答复很简单干脆:“这个要看各人情况,所谓的25也是大概统计数字,具体到个人头上,没有任何意义,1可能的事情,你怀上了就是100,90可能的事情,你怀不上还是怀不上。”
这跟没回答一样,嘉宜倒不知道问什么了。
女医生道:“你是不是打算要孩子了,如果夫妻生活正常,等手术后半年还没怀上的话,基本上就说明手术效果不很理想。目前的话,我建议你做个输卵管照影,看看通畅度,也可以避免你宫外孕。”说着便低头给嘉宜开单子:“你例假还正常嘛?”
嘉宜答道:“哦,不正常。”
医生道:“最近一次完了几天?”
嘉宜道:“完了,差不多要二十天了吧。这个月应该快来了”
“哦,那你还是等例假来过十天左右来做。”医生道:“单子日期我就不帮你写了,你到时候自己填吧,省得再挂号了。”就着将单子递给了安嘉宜。
嘉宜起身接过单子,又问道:“医生,请问那象我这样的情况可以做试管婴儿吗?成功的机率大吗?”
“可以做。”医生说着,看着嘉宜道:“机率多大,我还是那句话,具体到个人身上,没有任何意义,有人一次就成功了,有人四五次也成功不了。”
嘉宜见医生已是很不耐烦的样子了,便说了声谢谢,拿好单子走了。
走在路上,嘉宜也觉得自己有些好笑,这年月,哪还有医生会给或者敢给病人打包票的。
嘉宜进了n大家属区,没走多久,便看到周予浵的车停在了路边。
嘉宜心里一阵惊喜,小跑着到了车边,里面却没人。
嘉宜连忙往家走,迎面而来的却是潘军,嘉宜心里一阵失望。
潘军快步走到嘉宜面前道:“安小姐,你好。”
安嘉宜有些奇怪:“潘经理,你怎么来了?”
“哦,我送张主任和周总到机场,张主任临走时关照我过来看看安小姐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嘉宜心里有些反感,却还是客气的说道:“没什么要帮忙的地方,谢谢你跑一趟。”
潘军迟疑的说道:“张主任说得是那个出国的手续…”
安嘉宜重复道:“我会自己处理的,谢谢。”
潘军有些无可奈何的说道:“那你自己就去中介跑一趟吧。”
安嘉宜心里一动,忽然有些好奇:“是不是我找哪家中介,你都会插手拿过去办?”
潘军坦然的说道:“就是有些麻烦。”
安嘉宜眯起了眼睛,细细的上下打量了下潘军。
潘军看上去是那种存在感不强的人,却原来是有隐藏的力量的。
安嘉宜忽然有些愤怒:“你以为你是谁?克格勃吗?”嘉宜有些任性得想,她哪家中介都不找了,倒看潘军怎么插手。
“安小姐,你多想了。”潘军难得的笑了笑:“安小姐,有件事我要跟你道歉,你的一些情况是我告诉张主任的。”
安嘉宜蒙了一下,旋即释然道:“这事是事实,也不是你瞎编的,你用不着道歉。”
潘军的目光在安嘉宜的脸上停顿了两秒钟,才开口道:“安小姐刚才不是问我是不是克格勃吗?”
安嘉宜惊异得看着潘军,她不过是随口发牢骚的,不至于就说中了吧。
潘军微笑了笑,脸上有了些个人色彩:“我当然不是,不过我以前当过兵。周总他外公忽然想找个讲乡音的警卫员,我很幸运的被挑中了。在张老身边干了六七年后,周总回国了,又要到j省来发展,张老就让我复员,跟了周总。张老当时说不知道周总在美国学得啥,可他一辈子的晚节不能叫周总给毁了,让我看着周总,别让他干杀头蹲大狱的事。”
“嚯”安嘉宜不由惊叹,周予浵口碑真不是一般得差。
潘军看了安嘉宜一眼,目光看着远处,象是跟嘉宜在说话,又象是在自语:“我刚到张家的时候很拘谨,不过不到两个星期我就发现他们家人都很好,很客气很随和,一点架子都没有。就是部队里一个连长,不,哪怕是个小排长,看上去都比他们谱大。”潘军微笑了笑道:“后来时间长了,我才知道,有时候真正的门槛是在心里的。”
安嘉宜抿嘴笑了笑:“是周予浵的母亲让你来劝我得吗?”
“不,不是。”潘军急忙否认道:“安小姐,他们不会来做这样的事情的。是我和安小姐聊起来,心里有些牢骚想发发罢了。象我们这一行的人,能看到很多东西,但是未必都赞同,也转不过弯来。就比如周总刚回国的时候,不顾家里人反对,和一个小明星同居过,后来那个小明星怀孕了,可能是她耍了些手段怀上的,也可能真不是周总的,结果是周总不认。那个小明星以为爷爷奶奶总会要孙子的,想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