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二这天是个大晴天,江釉上了黛窑,看着人砌砖封窑,等到封好,他朝那添柴烧火的人道,“你出去歇会,这里我来。”
那人连连摇头,“大公子,你怎么能做这种粗活,何况这里这么热,还是我来。”
“是我想做,我来。”江釉不容她拒绝,那人只得出去,还奇怪地朝正在土胚房检查一批刚上了釉彩的胚胎的赵逸飞问道,“赵管事,大公子喜欢玩火?”
赵逸飞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胡说八道什么呢,干活去。”
江釉撩起衣摆蹲下了身,从怀里掏出一本书册,皱皱巴巴的,纸和纸已经全都粘在了一起,江釉不敢去扯,这一扯,上面的画肯定全毁了,于是他想着在这里这么高的温度下面烘一下,看看是不是会好。
烧了有小半刻,放在砖块上的书册扉页开始起皱,像是干枯了一般,页面上有些地方凹下去,有些地方凸出来,他试着翻了一下,还是有不少书页粘连在一起,他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扯开来,那些画面又出现在眼前,幸而窑内光线不佳,也看不清楚,不然他又要心神不宁了。
一个时辰后江釉出了窑,吩咐人进去看窑,自己和赵管事打了招呼,带着一直在釉彩房看人上釉的粉青离开。
“大公子,我们不直接回府吗?”没多久来到市集上,粉青见江釉没有叫马车的意思,忍不住问道。
“先转转。”
早市还没结束,街道上还挺热闹,江釉一时不想这么早回去,走了半条街,粉青突然停下来指着边上一家脂粉铺子,“大公子,我的胭脂用光了,等我下,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