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人家会用的,这种春宫雕倒是不多见,更何况,是如此细致到连神情都栩栩如生的。
夜还未深,与此同时,江府的主院卧房里,庄怜坐在绣台前梳着发,梳完了走到床前突然面朝江纹,抬眼看着房顶,叹道,“不知道釉儿现在怎么样了?”
“喜宴该结束了。”也就是沐云泽应该回房了,而她们的洞房花烛夜也该开始了,不过江纹却不知道自家儿子早已经过了第一回合的春宵。
“现在想想,其实我准备的那颗花生都是多余的。”
“怎么多余了?”
“釉儿都知道自己看那些春宫画卷了,哪里会不懂这些,何况,他嫁的是谁,是沐云泽,你说是不是多余了?”
江纹一笑,和庄怜并排躺下,看着他身上单衣露了香肩,忍不住翻身亲吻,正到情动之时,庄怜却突然大喝了一声,猛地坐起身来,差点撞上了江纹的下巴,“这下完了,居然给忘了。”
“忘了什么?”
“那个小媒实在不靠谱,之前忘了嫁衣他也没想起来,今日都没有喜爹跟着去撒帐,布合卺宴,你说是不是完蛋了?”
万合欢其实是因为太高兴了,眼瞅着他的媒人牌就可以到手,眼瞅着他就可以做真正的大媒了,一高兴就把这事给忘了,等回到鹊桥仙的时候,他想起来了。
这下子,急得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团团乱转,可是大晚上的哪里去现找两个喜爹出来。
好不容易,他找到了蓝心,总算是请了两个熟识的喜爹出来,急急忙忙地上云泽庄。
明嘉木眼尖地看到万合欢带了两个年长男子上山,好笑道,“万小媒,你这可真是够尽职的,大晚上喜宴都结束了,还来做什么?”
万合欢正赶路赶得上气不接下气,“这是,喜,喜……”
“喜,喜,喜什么?”
“喜爹。”万合欢一口气顺完,“撒帐,还没撒帐,新娘入洞房了吗?还没吧?”他很期待地看着明嘉木。
明嘉木低头看他,点着头笑得很是温和,万合欢松了口气,正以为还没入新房,冷不防一个暴栗打在头上,他捂着前额控诉道,“你凭什么打我?”
“还没入新房,洞房大概都结束了,你说,你这叫干得什么事?”
沐云泽正躺在床头,一手搂着腰抱着江釉在怀,一手不安分地上下揉捏,嘴里咕哝不停,“怎么样嘛?”
“不行。”
“没问题的。”
“就是不行。”
“我保证侧身的一样……”
她那个爽字还没出到一半,就被江釉脑袋朝后一用力,正砸在她下巴上,硬生生给压了下去,“你腰上有伤。”
“那我这一面朝上不就行了。”那颗花生里的瓷雕搞得她现在蠢蠢欲动,奈何江釉担心她腰上的伤口,不肯松口。
“还是不行。”他摇着头,一条修长的腿在床上半曲起来,伸手挠了挠膝盖,突然道,“我好饿。”
沐云泽显然没有理解对他的意思,“我马上就喂饱你。”
她侧身低头用牙尖咬着他胸前的小小豆点,江釉推着她的脑袋,“我真的好饿……嗯。”
晚饭又没有用,再和她折腾了这么久,不饿才怪。
沐云泽停了一下,抬起脑袋,在他脸侧问道,“真饿?肚子饿?”
“废话。”
她顿了顿,深吸了口气,“我去弄点吃的来。”她坐起了身,在床头拉过衬衣穿上,江釉看着她的背影,想了想,坐起身前额顶在她后背上低声道,“还是算了,新婚夜的你还跑出去,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轰你出去的。”
沐云泽已经穿上了衬衣,回头笑道,“你知不知道昨晚嘉木和甘露和我说什么?”
“什么?”江釉心里想着肯定不是好话,果然听她道,“她们让我悠着点,说不然被你轰出来可不收留我,让我自己在书房铺塌。”
“这主意不错。”江釉抬起头,她正回头,看到他的笑容,更何况江釉现在又是裸着身子,于是她弯过手臂一捞,“要不你先喂饱我吧?”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右副楼的扶梯上传来一阵声响,脚步杂乱,还不止一两个人。
沐云泽的房间是个连间,紧靠着扶梯的第二间房,进来先是一个类似小客厅的小套间,绕过屏风就是卧房,卧房通向右侧的书房,背靠着后山的方向有一方小阳台,栏杆前摆着一张软榻,这里可以看到碧波湖和悬衣瀑布,而且面对着群山苍翠。
床本身并不靠墙,但是背一侧用整面木隔板拦了一下,就像是一面墙一样,另一头开一扇门,挂着珠帘,进去是个浴房,木桶边立着挂衣服搭巾帕的雕木支架,木格窗用只透光不透视线的厚实糊纸粘贴好,房内采光良好,却没有个挡一下视线的屏风。
那紧靠着扶梯的第一间房正是锅炉房。云泽庄有几个锅炉房烧热水,这一间则是专烧洗澡洗漱用水的。
沐云泽拧起了眉,那脚步声齐刷刷停在门前,她喝了回去,“不是说了不许闹。”她以为是那些家伙又不肯罢休,要来闹洞房。
“沐大少,江大公子,是那个,那个,我忘了请喜爹撒帐,布合卺宴,现在,能不能,那个补一下?”万合欢哆哆嗦嗦地说完,江釉的名声在锁柳镇算不得小,即使嫁了人,他一时还是没能改口,叫了他江大公子。
“什么东西?”沐云泽问江釉,江釉恍然道,“难怪我这么饿。”再看那床上的床单帐帘锦被,虽然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