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都快哭出来了,那副毛悚悚的模样,像被通了电的浑身毛发都炸开的松鼠。
小武一个箭步冲出去,蹿到园子里去,在豇豆垄那里一拨拉,果然看见有一根大指姆粗细、通体翠绿、两尺来长的竹叶青蛇盘挂在架子上、叶子之间,不注意还以为是根大豇豆。
看到又有人打搅它休息,竹叶青蛇大怒,嘶嘶的吐着红色的小信子,身子也昂了起来。
切,特种兵野外生存训练时,谁没有抓过老鼠啊、蛇啊、虫什么的生吃过?还怕你一条小小的竹叶青?有毒一样的治你!
他快如闪电的手一把捏住蛇的七寸,另一只手再一倒扯,一抖,“哗啦……”蛇的脊椎都被扯散架了,痛苦的扭着身子,又被小武扯了几把,就软下去,挂了。
他提着蛇,兴冲冲的跑回去,扬着手里的死蛇,“是这条么?我弄死它了。”
正在门口拉着冬冬安慰的何月,和冬冬同时惊叫一声,跳起脚就一起往屋内逃去。
小武提着那条蛇,不好意思的看看钟队,嗫嚅道:“我不知道,他们连死蛇也怕……”
头一次见到老婆那么惊炸的样子,钟树也觉得好笑,他说:“行了,把蛇甩远点,丢到围墙外去,进来把手洗洗。”
小武把蛇甩到围墙外面之后,回到钟树家,去卫生间把手洗干净了出来,看见沙发上的两个女人尤自在那里面色难看。
显然何月没什么心情炒菜了,只剩钟树在那里挥铲忙碌。
招呼小武坐下后,何月想了想,勉强笑了笑:“小韩,园子里……应该没有其它蛇了吧?”⊙﹏⊙
小武摇摇头,何月正要松口气,小武说:“不知道。”
看到何月又紧张了,小武才笑嘻嘻的:“嫂子,没什么好怕的,你叫钟队拿点驱蛇的硫磺粉来,放在房子和园子里,不就得了。”
看到何月终于舒了口气的样子,小武笑道:“就算看见蛇也不用怕,钟队抓蛇比我还在行,我们野外生存训练,抓蛇生吃,开始我们不敢,还是钟队带头吃的呢。”
“呕……”何月和冬冬听见这句话,齐齐打了个干呕,天啊,生吃……
两个女人中午怕是吃不下什么东西了。
看到她们的反应,小武郁闷的说道:“那是外出没办法了,只带了一点口粮,不吃就要饿,就没力气,要是在战时没有战斗力就得死……”
想起特种兵的面临的危险性,何月心里又开始心疼了:教官他们,真是苦哇……⊙﹏⊙
本来这顿饭,是三个烧菜加上黄瓜蛋汤,炒白菜,还准备炒个蒜泥豇豆的,现在当然没有最后那道菜了。
何月和黄冬冬小小的刨了一小碗饭就放筷子了。钟树和小武看见油香油香的烧菜,都食指大动,饭都吃了三碗。
钟树只当女人斯文饭量小,小武根本就没想到那么多,连吃了三碗,又“咕嘟咕嘟”喝了两碗汤,才满足的放下筷子。
钟树笑道:“还吃得下不?明天出去训练,可没油水了哦。”
小武闻言,摸摸肚皮,想了想:“再吃点。”又乘了半碗饭。
何月奇道:“明天周末,又要去哪里训练啊?”
“去海岛,东海那边。”钟树说道:“所以今天带这小子来多吃点油大的,储备一点脂肪啊。”
“那么远啊……”何月知道他们野外生存训练,是天南海北的跑,要熟悉在各种气候环境和各种不同的地域条件下作战,所以也没在意,只是问道:“去几天呢?”
她可不想下周回来,还见不到教官的身影。
钟树笑笑:“不长,3个昼夜。”何月听了,放心了,点点头:“那你也多吃点吧。”
她知道部队有时侯会在某些特殊的环境里,安排战士们集训两——三个月,那可就太难熬了。
好在钟树现在是一中队的最高长官,平时要负责整个中队的队务,所以在驻地的时间相对来说比较多,一般都是安排其他教官带兵出去几个月的。
饭后,钟树安排小武去中队拿些硫磺粉来,他拿着竹竿又到园子里拨拉了一阵。
然后除了一些杂草野灌,确定园子里没有蛇了,小武也把硫磺粉拿来了。
他在房子周围、窗台上撒了点硫磺粉,在园子里洗了手,给何月交代了一声,又带着小武去中队了。
明天就要出发了,他作为带队的教官,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茫茫东海上,某不知名海岛。
龙爪特种大队一中队的全体官兵,乘坐船只,被送到了这个海岛上。
一上岛,船只就开走了,一中队的官兵们全副武装,看着这座远离大陆,荒芜人烟的岛礁,摸摸身上带的三两大米,一壶淡水。
靠着身上的这一点粮食和淡水,他们就要在这里度过今后的三天三夜了。
既然是岛礁,就别指望着像在沙滩上吹海风漫步。
他们落脚之处,是几块并不平整的礁石群,要在岛上生存,那就只有攀岩而上,进入海岛腹地,才能找到野营地。
钟树大手一挥,“个单位注意,现在开始攀岩,向上进发。”
于是以一个个的小分队为单位,战士们纷纷打开随身的武装背囊,快速的拿出攀岩的绳索和工具,一组组的向滑滑的、陡峭的岩石上攀登。
好在海岛的礁岩并不高,很快,战士们一个个的就全部攀登上去,来到了这坐海岛的边缘地带。
059
时值八月,海岛上高高矮矮的长着各类绿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