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他问了声好,崔雍微微点头,直接说道:“我听说了今日的事。”
我讪笑:“攀了你们家高枝儿了。”
“皎皎,你看起来很沮丧,正巧,我认识的一个人也很沮丧,你要不要瞧瞧?”崔雍说道。
我知道他说的是马怀素,可是……
“他沮丧什么呢,登科及第,金榜题名,马上又要洞房花烛,还有你这他乡知己……”
“他的知己还有一个裴光光,你忘了?”崔雍很严肃地侧头看我,“皎皎,有些事,惟白他不醉酒的时候死也不会说出来的,你不想听听么?”
不想听是骗人骗己。
崔雍见我不言语便继续道:“见了,了了,从此以后两相不惦念。”
我承认,我是半推半就被他推着又回了客舍,进了马怀素的房间,他仰面睡着,脸上满是醉酒的红,看起来倒像是与人生气憋红了脸一样,崔雍轻轻关上门出去了。
马怀素醉的厉害,一动也不动,这个样子还能说什么给我听呢,我倒是有一肚子的话,可此时看来也不必说了。角落里有一个水盆,我从袖中抽出自己的帕子洇湿了给他轻轻擦擦脸降降温。
“登科及第都要去喝花酒,你是正经人,跟他们浑学什么?也不怕带坏了你,那种地方,去一次就罢了,去多了心就歪了。”重新拧了帕子,我才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