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浪费时间了,打不出去的。”他低低的声音带着狠厉的笑。
果然,手机信号一丝都收不到。
在我们还在想办法的时候,他已经把车驶入了一个偏僻黑暗的树林中,车刚停稳,就有三四个人把我们拉扯到了另一辆面包车上,什么都没来得及看到,就被蒙住了眼睛,捆住了双手,应该是用mí_yào之类的东西捂着我的嘴,因为我呼吸了两口之后,就感觉浑身无力,头脑眩晕昏沉。
迷糊中只听得一个人说,听口音像是陕西一带的:“怎么带来了两个?”
那个司机低哑的声音回道:“这个是跟着上来的。”
“要不要处理掉?”
我心头一惊,不好,看来这伙人不是为了求财的。
只听那个司机又说:“别他妈的给老子多事!老子干这票是要钱的,你们他妈的想杀人就给老子死一边去。”
“老二你个蠢货,那老板要的人我们给带去就中了,别管多几个让老板自己解决去。”
这是第三个人的声音,带着很浓重的河南口音。
一路上就这三个人的话最多,一会儿抽烟,一会儿要吃的喝的。
坐在我旁边的男人始终没有说话,我知道越是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我觉得我的意识像是游离了出来,我能听到他们在说什么话,就是浑身无力动弹不得,车外的喧嚣消失,只能听到面包车‘嗡嗡’行驶的声音。
“嗡嗡”……
我的意识也陷入了沉睡中……
再次有意识,努力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的眼罩已经被拿开,手脚都被捆得结实,我试着挣脱,徒劳无功,。
这是一间破旧废弃的屋子,很宽敞也很大,有一盏昏黄的老旧灯泡发出暗淡的光线,不见苏牧去了哪里,我只穿着单薄的西装,空气中的y-in冷使我瑟瑟发抖。
“哟,还真醒了!”一个穿着很体面的年轻人进来,揶揄地看着我,蹲到我面前撕开我嘴上贴着的胶带,“秦总,这一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吧。”
被快速被扯下的胶带撕扯的疼痛到麻木,好一会才又重新感觉到嘴巴的存在,我的舌尖触到一股腥甜,想来是嘴唇被扯破了皮:“苏牧呢?”
“苏牧?跟你一起的那个啊!”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漫不经心地说,“既然没用就把他做掉了啊!”
“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我愤怒地挣扎着,“你们要找的是我,关他什么事!”
“嗯……”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又走了出去,“算他倒霉吧。”
苏牧,苏牧!竟然被我连累了……
还没等我多想什么,就被两个人拖拽了出去,一路上碎石遍布,坑洼泥泞,我的身子被磨的疼痛,左边的鞋子都被拖掉了,到了一个地方我被丢到一个空旷平整的地方。
我缓了一会儿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五十多岁,头发灰白,一个志得意满,一个笑意吟吟,果然不出我所料,真是跟秦伯父有关,我就说他怎么会这么轻易就善罢甘休,原来是来这一手。
刚才那个年轻人应该就是他女婿了吧,呵,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周围还有三个带着棍木奉凶器的壮汉,我心知他们并没有想让我活着出去。
“好久不见,阿政。”秦伯父开口,如今他的声音已经有了老态。
“呵,虽然没见面,但您的手段我可是已经见识到了。”我鄙夷地看着他,“没想到你除了想要我的公司,还想要我的命,伯父!”
这时候陈副总过来:“爸,不是说只是教训教训他们吗?”
他身后跟着两个男人拖着一个浑身鲜血的男人,不是苏牧。
秦伯父没有理睬他,瞥了他一眼就继续看向我:“你还是那么聪明。”他示意身后的一个男人把一份文件放到我眼前解开了束缚住我的手脚。
“不管我签与不签,我估计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血液突然畅通让我没有知觉的手脚麻木不堪,我不用看也知道这是什么文件,我动了动手脚:“不过,既然想让我签,那我就跟你谈个条件。”
“嘭!”我背后挨了狠狠一棍子,痛得闷哼一声。
“哼,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秦伯冲我背后那人挥了挥手。
“反正都要死,如果我不签,公司你也得不到!”我其实心里害怕至极,可是人害怕到了极点就是愤怒,反而就坦然了。
“既然如此,那说说你的条件。”秦伯沉吟了一会儿,开口道。
“苏牧呢?他只是顺路搭车的,把他放了。”我冷静地开口道,通过刚才陈副总的话我猜测苏牧肯定暂时没事。
秦伯看向他身旁的男人,在耳边说了几句,那个男人就离开了,过了很久才揪着苏牧后背的衣服推搡了过来。
苏牧依旧被捆着双手,封着胶带,脸憋得通红,他看到我激动地要冲过来,那男人把他推倒在了地上,撕下了他的胶带,他嘴巴通红然后声嘶力竭地哭喊嘶吼:“你个狗娘养的,竟然把我关在地下室里,这里鸟不拉屎的你们是想让我自生自灭嘛!我□□大爷!”
那个男人举起棍子要打,我立刻双手捏起文件:“你他妈要是动手我就撕了它。”
我见我的威胁起了作用,立刻又命令道:“放了他!”
那个男人又不甘不愿地解开了苏牧身上的绳子,苏牧稍微冷静了一些,起来以后先跑到一根柱子后面小解。
后来被那个跟着去的男人又抓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