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没关系。”荣竟笑着对他说,“可你不能总这样跟我耍性子撒娇……我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再一再二,但是,事不过三。闹过了头,就没意思了。”
洛予晖以为荣竟还要说什麽威胁他让他吃东西的,可是荣竟没有。
他放开晖晖,然後在房间里踱步到门边,说道:“既然你自己不愿意吃,那我帮你想点别的办法。总这样一直饿着多可怜──我看了会心疼的。”
(11鲜币)极夜 36 第二天(中)虐晖晖……
荣竟抬手开门,把外头正在等候着的护工全都叫了进来。那些人穿着白衣,戴着无菌手套,脸上也遮着一次性消毒口罩,还推着医用器械推车进来。
洛予晖只能听见杂乱的声音,看不见东西,也不知道荣竟会对他做些什麽。但是不必看见,也知道定然不是好事。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那护工靠近之後,会第一时间拿了拘束带来捆绑他。
先把他身体分胸部要不以及腿部三处,大致固定在床上,然後才分别将手腕脚踝四肢绑固在床四角的铁架上。之後,又观察着洛予晖的身体,看他还有哪里可以自由活动。比如膝盖、肩膀还有胯骨,一旦看见他稍微一点挣动,立刻想办法用固定,甚至连固定关节的支架和钢板都准备齐全,不出片刻就把洛予晖完完全全收拾妥帖,像快砧板上的鱼肉,全身上下除了头部以外,一点自由都没有。
洛予晖原本就在一片黑色的世界里,完全不知眼前状况,是极其没有安全感的。到此刻,全身被固定住,不能动一动,自然惊慌失措。
“放……开,放开我。”他攥紧双手,用尽全力想摇晃挣脱,那些固定带以及金属固定架却是极其结实的,非但挣不开,甚至连一点松动迹象都没有。
“别白费力气了。这些是专门用来对付不听话奴隶的特质品,别说是你,今天就是捆一头狮子老虎,它也只能给我老老实实的躺着。”荣竟伸手,捏着晖晖下颌骨,把他的头轻轻抬起一点,然後便又有人拿着一个冰凉的金属固定器放在晖晖脖子後面,调整角度,拧紧,让他连脖子也不能随便乱动。
洛予晖到此便是对自己身体完全失去掌控能力,因为固定器的前端支点在脖子上卡得太紧,,勒得他只能喘气,声音都几乎发布出来。
便只听荣竟缓缓的开口说:“你别怕,其实也不疼。这个事,放松一点,比较不那麽难受……”
可是他越是这样说,洛予晖反而越紧张。
荣竟说完,便有几个带了无菌手套以及口罩的护工在洛予晖身旁忙碌起来。
先给他在下颌铺垫消毒巾,然後放了弯盘,接着便开始拿着消毒棉在洛予晖的鼻腔清洁。弄得晖晖越发的害怕起来,完全不知道他们要做什麽。
而护工自然没有要解释给他听的打算,只专心的从器械推车上拿了一根尺寸适合的长软管,涂了医用石蜡油润滑之後,便拿无菌纱布拖着,用消毒镊夹了软管前端,顺着洛予晖的鼻腔插入,缓慢而角度曲折,直插进咽喉。
如此洛予晖第一个条件反射自然是挣紮,可是试过了,全身没有一处能使得上力气。完全没法阻止那根软管的强行侵入。
他自小身体还算不太差,至少没有得过什麽重病,他是第一次经历插胃管这样的事情,因而极端不适应。
管子才进入咽喉处,他便频频作呕。无奈身体从头到脚都动不了,只能张着口干呕而已。这种不适的感觉,只让他无意识的发出一些微弱的抗议的声音,连话都说不出来。
荣竟就站在旁边看着,见晖晖不舒服便对旁边正在操作着的护工吩咐,“慢点,让他适应适应。”
那护工闻言,果然停住手,用消毒纱布反复擦拭着从洛予晖唇边溢出的津液。等到确定他放松了一些,便才继续先前的动作,缓缓顺着咽喉的蠕动慢慢把胃管深入,直到五十多厘米的软管所剩不多,完全进入到胃部。
那护工手法极其娴熟,完全没有弄上洛予晖的食道,他将插管固定好位置,确保不会活动,便开启末端吸入仪器,抽取一些胃液出来,用以确认管子的确已经在胃脏内部无疑,这才放心下来,冲荣竟点了点头,算是完成了插管的步骤。
只是这些步骤,已经把洛予晖挂营养液补回来的力气全部耗光。此刻他难受万分,又有些受惊,脸色苍白虚弱,额头上全是细细的汗珠。
只是这些还不算完。等那灌食用的容器被打开的时候,流食顺着软管进入,一路自鼻腔到咽喉,再到胃部。他已形容不出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了。
完全不知道经过那根软管直接灌入胃袋中的流质食物都是些什麽,看不见,没有味道、不需咀嚼、也不必吞咽,只是冷漠无情的直接输入进身体内,偶尔有胃食逆流的剧烈恶心感,非常折磨。却无法抗拒,只能接受……
这些,就是荣竟要让他明白的东西吗?
他闭上眼睛,不知道该怎麽好不抗拒的去接受这种陌生又不适的感觉。
像是荣竟说的那样,为了让洛予晖能够习惯,灌食进行得很缓慢,好半天才完成。於是转着流质食物的医用容器被重新关闭,护工开始重新把管子一寸一寸从他身体里取出,离开胃部,经过食道、咽喉、口腔、鼻腔、最终离开。
说起来简单,对洛予晖而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