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一趟不容易,待会儿让我见见你好吗?rd和我都很担心你……”
电话突然被拿起来,一个疲倦的声音传过来:“g?”
“!”他接电话了!我松了一口气:“你怎么样?我们都快急死了。”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说:“待会儿到了再给我打电话。我来完挂断了电话。
jean开着车在狭窄蜿蜒的小街中穿行,看着车窗外向后退去的万家灯火,我静坐无语。
最初知道dre相爱时,我有些无法接受。但一个是我的兄长,一个是我的朋友,两个人又都是至情至真,爱得铭心刻骨,我对他们由惊异抵触,到感动同情,最后敬佩维护。他们让我懂得了爱情的形式可能会有异,但执着和强烈却是相同。无论爱以何种面目出现,都是不应该被指责的。就像靖平和我,刚开始时,我不是也要叫他舅舅吗?唉,靖平,希望我们之间会有比dre更好的结局。
看看表,十二点了。靖平应该已经睡了。我不该打搅他。但我突然开始强烈地想念他,渴望听到他的声音。思来想去,终于还是忍不住,拨了他手机的号码。
“小东西你还不睡么?”电话那头传来他低磁的声音。
“靖平我想你。”我轻喃道。还好正在前面开车的jean听不懂中文。
“我也是。”他低低地应着。
“唉,要挨到明天早上才能见到你,感觉就像一百年那么长。”我苦着脸发愁。
我听到他低低的笑声:“乖乖睡觉,明天早上我先去见你奶奶,你在自己房间里等我的好消息。”
我高兴起来:“那好吧。你这会儿在你房间里吗?”
“嗯。”他应了一声。
“那我就不打搅你了,早点休息,晚安。”
在我要结束通话前,我听见他说:“晚安。我爱你。”
我合上手机,靠坐在车座上,满心的幸福和痴迷。
靖平,靖平,你这样好,我怎样才能不爱你?我已经爱了你这样久,但是却从来没有对你说出过那三个字,是吗?我怎么这样糊涂?我想对你说,我现在就想对你说!
我心中升起那样不可抑制的冲动,便又拨了靖平的手机号码。但奇怪的事,这次却直接进了他的语音信箱。我掐断了,又拨了他房间的号码。铃响了好几声,他都没接。就在我正要放弃的时候,他把电话拿了起来。
“靖平!我是云深!”我高兴地对他说。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一个悦耳的女声悠悠地传来:“喂?”
我愣住了。
那女声听不见我说话,连续“喂”了几声以后,说了一句:“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比利时皇宫的电话系统该好好做一下维护了。”说完挂断了电话。
那是的声音!这么晚了她为什么会在靖平的房间里?
但不知什么原因,可能是她没把话筒放好,电话并没有被完全挂断,我仍能听见她说话。
她似乎在对房间里的另一个人说话,声音绵软而媚惑:“靖平,要不要我进来跟你一起洗……”
我看着手机从我手中滑到座位上,再滚到脚边。脑子里一片空白。
“殿下您在发抖。您不舒服吗?”正在开车的jean从后视镜里看着我,关切地问。
“我……我只是……有点冷。”
冷,彻骨的冷。从心里渗到皮肤。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下的车,又是怎样被je公寓门口的。等我逐渐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坐在沙发上,面前是那张清瘦苍白的脸。
“g?”他伸出一只手在我眼前晃晃。
我看着他,眼泪终于倾泄而下。
作者有话要说:这件事情绝对不是溜进靖平的房间然后在电话里骗云深这么简单。大家耐心看,以后会慢慢出答案。
大家有没有嗅到阴谋的味道?而阴谋,来自四面八方。
青鸟(云深)
“怎么啦,小公主?刚才电话里不是还好好的吗?” 手忙脚乱地给我拿纸巾。
我只是痛哭,说不出一句话。
“好啦,好啦,你本来是来安慰我的。现在倒过来啦?恋爱了是不是?”他一面安慰,一面打趣。
他问我原因,我一面流泪,一面摇头,仍讲不出一个字。
在北京的四年里所有的忐忑惶惑,和布鲁塞尔一年来的伤心绝望,都不及这一刻的撕心裂肺。最痛苦的不是没有希望,而是给了你希望后,再把它生生打碎。我愿为之付出一切的爱,原来只是一个谎言。
“你现在不想说就算了。可是有些事,特别是感情,要顺其自然,强求不得。两个人能在一起的时候就快乐地分享每一秒,不得不分开时,就带着美好的记忆说珍重。想开一点,嗯?” 抚抚我的头。他总是这样敏感而善解人意,自己已经如此难过,还要来安慰我。
我想起了来的目的,抹抹眼泪,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小黑盒子递给他,哽咽着说:“rd要我交给你的。”
他接过来,手指轻抚着盒子良久,慢慢地打开 – 一只四周镶嵌着两圈细钻的蓝色心型宝石戒指,躺在黑丝绒布上,熠熠生光。我和他都惊呆了。
这枚戒指叫“青鸟”,我很熟悉。它是我家族的传世之宝,本是rd要在婚礼当日戴在手上的婚戒。但rd在婚礼前夕宣称遗失了这枚戒指,还被他父亲好一顿责备。没想到他早就有了别的打算。
蓝色的宝石在灯下发出绚烂绝世的光彩。这枚戒指的戒托背面刻着我家族的狮形族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