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这些事,像汤少爷这样的“目标任务”,楚珣见识接触得太多,心早都冷了,硬了,以至于他现在出任务面对目标对象最大的问题就是无法动情,一张俊脸以及灵活的嘴唇手指可以将对方无论男女诱惑得浑身变色心智模糊神魂颠倒四体大开,可他自己不硬,硬不起来,做不下去,身躯内里早被常年的空虚孤寂蛀空,一副漂亮皮囊包裹着,瓤子快碎成渣了。
印象里好像这些年对着人都没硬过,谁都看不上眼。关键时刻不是尿遁,就是饭遁,洗澡遁,电话遁,开会遁,下一回还不知道想什么坏招呢。
再这样,二爷真他妈的要阳痿了,那玩意儿都不好用了。
汤公子对他确是一片真心,百般讨好,体贴入微,钱花了不少,楚珣瞧得出来。伤人性命体肤是小,伤人真心才是最奸最恶,楚珣心里最明白这道理。他受过伤,知道心肝肺腑四肢百骸全副身心疼起来,能有多疼,多伤!
楚珣将人从浴缸里抱回床上,擦掉身上的水。
汤少爷趴伏着睡,撅着屁股。这人长了一颗好臀,圆溜溜的,肉感光滑柔润。
楚珣盯着这人屁股,左看右看,总觉得汤家皓这颗臀上缺个什么。
细皮嫩肉,没瘢没痕,缺什么?
他想了一会儿,明白了,从床头拿过一只粗芯的马克笔,在汤少右半边雪白屁股蛋上,点了一颗浓浓的痣,这才终于觉得好看了,满意了,这屁股才是二爷心目中认同的好屁股。
……
那夜,楚珣在卫生间里慢慢剥掉浑身衣物,脱得精光,站在镜子前端详自己的身体。
别浪费一缸温暖的好水,他自个儿躺到水里,滴几滴安神的精油,舒舒服服泡一个热水澡。
他拎起自己两腿之间粉扑扑的阳物,左摇摇,右晃晃,无奈低声嘟囔:“长这么好看,挺大个儿的,笔直笔直的,你怎么就不好用了?”
楚珣身形纤瘦,但是成年男人凸显阳刚之气的部位发育得完全圆满,色泽红润漂亮。
他顺手从台子上拎过一管牙膏,量一量,笑着说:“真大,200克的大牙膏!”
楚珣自娱自乐似的笑了一会儿,脖子向后仰去,右手缓慢、用力地撸动自己,身体在水中颤抖,水面荡起波纹。他伸出一只手,在挂慢水珠的瓷砖墙壁上,用指尖描画。
指尖画的是个帅气男孩的五官,形貌在墙上若隐若现。
楚珣直勾勾盯着指尖上那张脸,呼吸突然急促,胸口的红点硬成小豆,浓热的yù_wàng在手心里骤然粗壮,绽出华丽青筋。他紧扣双眼,想象着有两只手抚摸他的身体,猛地喷发……
汤家皓第二天醒来头脑昏沉,从被窝里探出头,发现他与楚珣两人光着身子只穿内裤,用某个相当高难度的肢体纠缠暧昧姿势裹在被窝里。
地上丢着两个用过的保险套。
楚珣从枕头里睁开一只眼,眼神妩媚,因为一夜没睡还泄过两次而神情疲惫。
汤少爷紧张得低头寻觅全身,身上有几处青红痕迹,后臀知觉不疼不痒,也说不清到底是让人干了,还是没干?
他用力扭过头,掀开内裤,研究二人通勤真相,赫然发现自己屁股上浮现用马克笔画的一只大猫脸!
汤家皓脸一红,被窝里踢楚珣一脚,踢到小腿:“讨厌啦。”
楚珣脸埋在枕头里叫唤:“哎呦……打你老公了。”
汤家皓揉楚珣的头发,摇晃这人:“你昨天晚上干什么了?!”
楚珣坏笑道:“老子昨晚上在你屁股上画大花猫啊。”
汤少爱楚珣爱得肝颤,伸脚踹这人,捏楚珣咯吱窝,又骑上去亲楚珣。楚珣哈哈哈笑着躲闪,借着打闹气氛躲过对方的吻,床上打滚。
楚珣笑得迷人,一张俊脸沐浴清晨窗口探进来的阳光,光裸匀称的身体懒洋洋侧卧床上,好看极了……
汤少自以为他被楚珣宠爱过,操过了,于是更加死心塌地,寸步不离,恨不能把家从台北搬北京来。
楚珣叮嘱他,这事儿绝不能说出去,二人私情不能让第三人知道。部队子弟,父母管得严,倘若让圈子里哥们朋友知道了,俩人立刻就掰,没二话。汤家皓什么都听楚珣的,认为楚珣安排事情谨慎周密。他在外人面前斯文扭捏着,私底下对楚珣一口一个“老公”撒欢地乱叫。
可也自从那一夜之后,汤小少爷那敏感纤细像女人似的心思,发觉楚珣对他冷下来,神龙见首不见尾。楚珣闲得时候把他一个电话招过去亲昵,揉宠物狗似的哄他,忙起来就地蒸发,个把月找不见人,行踪诡秘。
汤少爷这一个月又没见着他老公,追魂电话一个接一个打过来。
楚珣坐在车里,接起电话,声音懒懒的:“干嘛啊——”
汤家皓可逮着人了:“珣珣,珣哥——人家想你了么,你在哪里?”
楚珣声音淡淡的,不带感情:“最近忙,你自己找乐子。”
汤家皓撅嘴撒娇了:“自己没乐子,有你才有乐子。”
楚珣在电话里冷哼了一声:“屁股又痒了?痒了找人操去,你老公忙公事期间对你实行放养政策,你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楚珣的口吻难得带一丝浑不正经的京痞味儿,这重口味偏偏把汤少迷得神魂颠倒,汤家皓急得说:“讨厌啦,我才没有那样!好珣哥,我就跟你玩,我屁股痒了,就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