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武将要替代他的位置,有未来的许多年、有下半辈子可以陪小珣在一起,共度一生……而他只有这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单独相处哪怕是做梦的机会,都被无情剥夺!
洗手间里的水声、粗喘声与混乱的心境扰乱五感,楚珣没机会察觉,有另一个人慢慢走到门外。
霍传武怔怔地站在门外,呆立。
林俊轻声讲述:“小珣,还记得你二十岁生日那天,你跟我一张床上过夜,咱俩的chū_yè?”
楚珣喉咙滑动,眼珠盯着这人,不回答。
他脖颈受制反抗不得,两腿拼命夹着,头向后仰去,闭上眼,拒不回应对方压迫式的引逗。他这么多年都没见过如此疯狂霸道的林俊!他感受得到这人一只大手渴求地抚摸他两腿之间,手肘顶着强迫他两腿张开。
林俊在水中温存揉弄楚珣的阳巨,熟练刺激亀头上敏感的软沟,沿大腿内侧按摩……
陌生的手感让楚珣极不舒服,不习惯。那地儿最是脆弱,最易暴露男人生理无法抑制的需要。他两腿肌肉痉挛,在水里抖动,抗拒,嘴唇紧咬,胸膛发出粗重喘息。
霍传武缓缓别过脸,望向窗外,双手垂在身侧。楚珣发出的阵阵喘息像钢针戳进他心口,心脏皱缩一团。
这是“执行任务”。
传武转身漠然离去,嘴里塞着一颗烟,提上枪,离开房间,一夜未归。
其实,今天站在门外的人倘若调换过来,换作是林俊或者汤少爷那脾气,都会不顾一切推门进去,三人对峙说个痛快,事情就清楚了。然而站在门外的人偏偏是传武。以霍爷的硬脾气,一定是一言不发掉头离去。
小霍同志这晚是早走一步,在酒店后身山坡一株大树上坐了一夜,仿佛这才是最合适他的位置。他彻夜凝望楚珣房间禁闭的窗帘,狠狠地抽烟……
他可惜早离开这一步,没听完林俊最后一番肺腑之言。
林俊手劲儿控制很好,不弄疼人,指腹温存地摩挲撸动小二爷,照顾各处敏感带。
楚珣双目紧闭,忍无可忍,恶狠狠骂了一句:“王八蛋!你敢……林俊,这事我回去跟你没完!!!”
楚珣削人的心都有,挣扎着用手指在对方手腕上摁出几枚很深的指印。楚公子心气儿何等骄傲的一个人,这辈子只能别人趴伏跪拜在二爷的西装裤下,能容忍别人对他下手?二爷心不甘情不愿得,谁都甭想,即使是二武也不能对咱用强,更何况是外人?
林俊轻声问:“你觉得舒服吗?”
楚珣闭眼哼道:“他妈的不舒服。你再这样,我废你一只手。”
“别。”林俊松开手,手掌在水里托着那小东西,“你自己看。”
楚珣睁眼,脸庞上睫毛上都挂着水珠,唔……
他看向水里。
自家小二爷这半天折腾,仍然像个人事不知的傻小子,半松半软地垂在他两腿之间,十分不给人面子,竟然没硬?
楚珣:“……”
林俊浮出一丝苦笑,失落,自嘲道:“我给你揉这么久,你丁点反应都没有。你那玩意儿根本不能勃起。”
楚珣困窘,脸一红,娘的,二爷他妈的这是又痿了不中用了,还被人识破了?!
林俊深深看着他:“现在明白了?”
楚珣怔住:“……你什么意思?”
林俊喉咙发哽,声调艰难,压抑多年的话,这一晚终于和盘托出,道出真情。
“小珣,对不起啊。”
“我这个人这些年,也有私心。为了我自己的龌龊私心,骗过你一回,一直没对你说实话,想方设法也要跟你拴在一起。你怨恨我吧?”
“你说那晚咱俩到底做了没?”
“你对着我根本就不能硬,你对你那些任务对象也是这样,你就没有过一丁点性欲反应,你可能有心理障碍性的、间歇性的……‘那个’,因为小时候情感上受到伤害刺激,身体上排斥其他人的亲近。”
“那天晚上你一直咬我,挠我,把我挠得身上一道一道。你那两年精神状态不好,哭得厉害。你嘴里反复念他的名字,你喊‘二武’、‘二武’。”
楚珣喃喃地,结巴了:“我,我,我当时喊他来着?”
“你这么在乎他,十几年就拼命爱一个人,你这样的男孩,真的特别招人。”
林俊说到最后几个字时,眼睛都湿了。谁不希望这男孩十几年拼命追逐的那个人,是自己。
楚珣:“……”
楚珣眼神凌乱,害臊,在对方深沉宽容的目光中身形逐渐缩小,尴尬地蜷在浴缸里用手捂住软塌塌的小二爷,那副表情瞬间穿越成当年委屈的男孩。他心里更多是惊愕,恍然大悟,当然也挺臊的。是个男人,被别人戳穿自己有勃起障碍,总归不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
林俊宠溺地揉揉男孩的头发:“小珣,你没欠过我,咱俩将来分开,两不相欠。”
“我希望你幸福。”
楚珣当晚就意识到,小霍同志没在房间内待命,溜号了,又跑到后山林子里值夜去了。
茶几烟灰缸里丢着传武嘬剩下一半的棒棒糖……
第二天汇合一路,霍传武双目暗红,眼球血丝凸出,被情绪和烟雾熏染得面目凝重,没有一丝笑模样。
楚珣屁颠颠地过去,递上一个早餐汉堡:“凑合吃,这儿不卖大煎饼。”
霍传武接了汉堡,咔,一口咬掉一半,用力地咀嚼,再一口,直接吞下另一半汉堡,吃得干净利索甚至带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