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楚珣赤身瘫软在床上,意识游移在混乱的边缘,手指仍然倔强地抓着床单。浑身上下都是伤痕,小部分是被jim弄的,大部分伤其实是药性发作痛楚挣扎时自己撞的。
霍传武怔怔地看着,有那么半秒钟的手足无措,不敢冒然走过去,不敢细看,心都快扯碎了。
他强迫自己转过头,不去看床上的人。
他动作迅速有秩,一面面墙摸排整个房间,按照密工人员的一套专业程序,仔细检查房内家具器物,确保没有任何监视装置,并且重新将窗户紧闭,拉紧窗帘。屋外四围已经被自己人控制。
他一眼看到床脚丢着jim的腕表式微型相机,那厮曾经对着楚珣拍下某些照片……他一把拿过来,用手指碾成粉粉碎。
楚珣双眼迷离,仰望天花板,一手摸索到肩头,自己用力拔出断在肉里的针头。
这人似乎十分难受,吃力地翻过身,手指在床上徒劳地摸索,缓缓往床下滚去。
手还没沾到地板就被扑上来的人一把捞住。手指互相抓住对方的瞬间,像游荡的浮草缠缚住大树,像干渴濒死的鱼跃入大海。霍传武心口像被针扎着,迅速把人填进自己怀里,紧紧抱着。楚珣的指甲抠到传武肉里,攥得死死的不撒手。
“楚珣。”
“能撑住吗。”
“小珣?……小珣……”
楚珣嘴唇上都是汗,极力坚强着:“我……没事……过一会儿……就好……”
楚珣浑身发红,开始无法抑制地抖动。从危险中脱身的一刹那他的精神意志完全松懈,那口气一下子泄了。他方才用全部脑电波意志力控制神智,反制对手,硬是引诱撬开了对手的嘴。两大管强效药剂在他血管里往复叫嚣,沸腾,挥发不去,精神力量再强悍的人也抵挡不住药物侵袭,再也撑不下去。
楚珣一开始还拼命强压,听话地把脸埋进传武胸口,紧紧攥住人,蜷缩成个小动物。
一分钟之后,他逐渐陷入近乎癫狂的状态,两手在身上抓,难受,浑身像被群蚁啃噬蛀蚀。
传武拼命擒住楚珣的手,按在床上,不让这人乱动:“小珣!”
两分钟之后,楚珣两条腿缠上传武的腰,用力磨蹭身体,处于药力迷乱的发情状态,无法克制自己的行为和情绪,断断续续沙哑地喊:“我,难受,我,受不了了……”
霍传武太清楚这个“受不了了”是什么意思。三年前他受过这罪,他捱过同样的酷刑,不同的时间地点,却是极其相近的情境场面。三天三夜非人的折磨煎熬,加诸在男人身体和精神上的伤害和耻辱,他这辈子都忘不掉,今天却让他亲眼看到同样的痛苦受在他最在乎人身上。
提萨拉是个半吊子,黑道欢场中人,只是给人强喂几碗春药,而jim这种人是职业特工手段,心黑手狠,直接对楚珣注射大剂量高纯度的针剂,就是把人往死里整。
传武眼眶爆红。他想杀人……
楚珣眼神凌乱,力气很大,一掌劈向传武脖颈,打得他“嗯”一声,吃痛。
传武抻过衬衫把楚珣双手重新固定到头顶,然后就发觉这样更加尴尬。楚珣的身体呈现不健康的突兀的潮红色,下身坚硬如铁,红彤彤地抖动,难以排解,痛楚得无以复加。
霍传武进出几趟,给这人灌冰水,拼命用湿毛巾擦身。
他出屋从小何携带的药箱里取了两种具有缓解镇定效应的针剂。
外间屋已经处理干净,何小志指挥后续接应的人员,将敌方几名特工俘虏悄悄运走,抹掉一切打斗痕迹。洗手间里昏迷的汤少爷也被解救,送去就医。
幸好对方没有通过天津港口把人偷运出境,而是在京津交界处郊外一间别墅里搞事,特工很容易锁定目标,悄然合围。
何小志挠着脑瓜,小心翼翼问了一句:“小霍哥,楚总那样儿,要不要送医院啊……”
传武取了药掉头回房,脾气很犟:“我自己能照顾他,你们都走。”
房门嘭得撞上何小志的鼻子尖。这人捂着鼻子被迫倒退好几步。
传武摁着人,给楚珣打针,皱眉看着一大管针剂注入楚珣的身体。
这么往复折腾,对身体器官一定会有损伤。
传武看着人,突然就急了,眼里有两分邪火,两分暴躁,另有六分的心疼,低吼道:“我原本就不同意你这么干,你非要这样!你就这么固执,你就不要命了吗!”
楚珣手脚都被绑着,神情却异常平静,只是眼眶肌肉痉挛无法控制地流泪,两颗黑眼珠透出光芒。
楚珣那时眼底弥散出一种哀伤又悲壮的神情,像被捆缚在十字架上的受难者,仿佛这一切是他理所应当承受,他要吃的苦,他也不在乎了。
霍传武:“……”
他气得想揍人,又舍不得揍小珣。
他回身想杀人,应该被剁成肉酱的王八蛋已经被何小志他们装麻袋里运走了。
楚珣两眼逐渐失神,轻声地请求:“二武……”
每个人都有心理上情感上的终极弱点。在对手面前强撑心志冷硬狠绝,过度透支了身体和意志,一旦情感上最信任的人出现在眼前,这一次轮到楚珣防线全面溃散。死守的底线在传武面前释放,强硬的躯壳慢慢碎裂,露出壳里最脆弱毫无抵御能力的软肉,完全暴露。
为这次任务,两人几天前吵过一架。
楚珣那时说:“小霍,有些任务适合你,有些不适合你,这次行动,我换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