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可爱的眉头挑了挑,喘息有点不匀,“你是想和我道馆y?我要换道服吗?”
陆川听到这话联想了一下场面差点鼻血横流,他忍俊不禁,逗她:“那你y一个。”说着从头顶的衣柜里掏出一件崭新的道服。
狄然贼兮兮的:“你出去,我换衣服。”
陆川看她:“早晚都要脱,让我看看吧。”
“不行。”狄然把他推出更衣室。
然后咔嚓一声把门落了锁。
陆川:“……”
☆、怨恨
“我说宝贝儿……”
“宝贝儿你个头!”狄然在屋里趾高气昂地叫嚣,“坏人!还想道馆y?外面待着吧!”
“我说什么了,那不是你自己说的吗?”陆川真是顶了个千斤大锅,完事还要被狄然用锅盖砸脸,简直千古第一奇冤。
“我说的怎么了?我说的你就可以跟着附和吗?坏人!坏人!”
陆川轻轻扣门:“你开一下。”
“不开!”
“我……”
“你说什么都没用。”
“我冷。”
陆川的外套落在屋里,只穿了一条运动裤和黑背心,外面风雨骤急,空气里带上了许许凉意。
狄然抱着陆川的外套鬼鬼祟祟地趴在门眼上看,陆川站在门口,神色有些懊恼,她捂着嘴低声笑:“那你踢踢腿热热身就不冷了。”
陆川仿佛知道她在看,也冲门眼瞄了一眼,无奈道:“你别出来了,被我抓住看我怎么收拾你。”
狄然又在屋里坐了一会,门外传来类似阵阵踢桩的“啪啪”声,想着是陆川在踢靶。她筹划好了,打算飞快出门把外套丢给陆川,然后再跑回来把门锁上。一直到雨停都不给陆川对她下手的机会。
行动刚一付诸实践就惨遭失败,陆川根本没在站靶前,而是一直守在门边,手里拿着两个脚靶,对着拍打。
狄然看到这场面的一瞬间下意识往回跑,不过已经晚了。当被陆川按着堵在墙角的时候,她的脑子死机了。
“嗨……”呆萌地打个招呼,然后觉得自己傻出天际。
陆川玩味地看她,嘴唇微动:“嗨。”
然后是一阵诡异的相对无言。
狄然觉得这气氛太奇怪了,陆川只用灼热的眼神看她,却不说话。
她试探地往外动了动,被陆川坚定地按了回去。
“你是要……在这里那什么我吗?”
陆川低下头,小鸡啄米一样轻吻她的脸颊,用让人耳红心跳的声音轻问:“那什么你不行吗?”
“不能在这里。”狄然闭着眼睛,身体有点僵硬。
陆川笑了:“这里怎么不行?你怕什么?”
“没在怕。”狄然嘴硬,“仙女怎么可能害怕。”
陆川把人放开,走到垫子中央,朝她招手:“来。”
狄然舒了一口气,有种大难不死的错觉。
她属于外跳内怂的,脑子里黄色思想再多,嘴上再能撩拨,一到关键时刻立马就掉光所有链子化身奶兮兮的小猫,让人看着心软得不行。说不害怕是假的,说不紧张是假的,说不愿意肯定也是假的。
可就算她愿意,也肯定不是在这里吧?
刚才一瞬间,她真的害怕陆川被她惹急了,在这里做些什么,那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过来,我教你打品势。”陆川认真地说。
狄然想也不想拒绝:“我不学。”
“不打品势就打你,刚才关我在门外,你以为这事过去了?”
狄然特别狗腿地说:“那真的太好了,能得到川哥这样绝世高手的真传简直就是小女的荣幸。”
狄然没有腰带,她虽然熟知跆拳道所有的腿法和拳法,并且能动作标准地把这些腿法踢出来,但她没考过等级,也不愿意参加社团训练。
一个原因是她不喜欢考带时必考的品势那规规矩矩的套路,另一个原因是当她身临其境去做这些事情时总是会忍不住想起狄晖。小时候狄晖做跆拳道教练的那两年,总会带着她跑步,拉腿……
那是完全属于一个人独一无二的记忆,在漫长的岁月中藏在她心里酿成一种特有的芬芳,如果与此相关的记忆多了,新的覆盖上来,她怕自己会留不住那些陈旧的时光碎片。
因此她宁可让自己不去参与。
没有新的记忆填补,她或许可以一直记得他的样子。
每一个清晨狄晖叫她起床,拉着她软软的小手绕着大院慢跑。
每一个黄昏狄晖在空旷无人的道馆教她基本的腿法。
……
记忆里的狄晖还在,生动而明晰。
而在她的脑海里,此刻还有一个更深更亮的人影。
陆川从后面抱住她,胸膛温暖,一步一步分解品势的动作。
“怎么想起教我这个?”
陆川知道狄然的性子,她不是个能耐下心学这些东西的人,也从来不勉强她,以往训练结束后偶尔会给她套上护具指点她打实战,但他没提过这个。
“找点事情做。”陆川轻笑。
不做点严肃的事情分散一下注意力,这样的气氛、这样的环境,谁知道接下来他能不能忍住不对她做点什么。
“手放下来,握紧。”
“你也是这样手把手教她们的吗?那些学妹。”
“明知故问。”
“你为什么不这样教她们?”狄然坏笑,“还能趁机揩油,多好。”
“然后给你机会折腾我?”
“怎么会,我像那种人吗?”心思被戳穿,狄然依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