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然只得让门停在那里,她开口时话里带上了哽咽的强调:“有事明天再说吧。”
陆川问:“你在怕我?”
狄然不说话。
“我不会走,我会在门外等一晚上。”陆川说,“让我进去,我不做什么。”
狄然沉默了很久,她关不上门,也不开门。
陆川带着酒气的鼻息顺着门缝透进来,他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恳求的意味:“我只想和你说说话。”
她没来没听过陆川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本来就不平静的心里一下子混进了酸水,难受得她不知所措。
她刚要说话,陆川又在这酸水里撒了一把盐,将她这些年裸.露在外一直没愈合过的伤口碰得更痛。
“求你了。”陆川这样说。
他用了“求”字,狄然五脏六腑疼得一颤,她呆愣片刻,轻轻拉开门栓,在陆川一只脚要踏进屋里的前一刻,她关上了屋子的灯。
陆川说是要和她说话,进来以后却一个字都不说,他静静站在门口,不动也不说话,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似乎对这样的黑暗有些无措,刚要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