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让他恨不得蜷起来哭。
陆由走到门口,他回了头,“我的行李,是你们谁取走的,最好,给我放在宿舍门口,否则——”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完,因为,门口已经站了一个人,慕斯。
“都闹够了吗?晁午!整队!卡狄b楼蛙跳50圈,我看你们真是一个一个吃饱了闲着没事做!”慕斯甩下这句话,便看也没看陆由,转身走了。
于是,挨了鞭子又挨了打,超过十五个小时禁食禁水的陆由经过一整晚的折腾之后,重新去跳五十圈的蛙跳,没有任何意外地,他,昏倒了。
张开眼睛的时候,是慕斯毫无表情的脸。
“慕老师,我——”陆由挣扎着要起来,可是,慕斯在他开口的时候,一转身,走了。
陆由眼巴巴望着床头插着吸管的水杯,只是细细地抿了口水,而后,有看起来很和善的医生告诉他,没什么大碍。
陆由很客气谦卑地谢了,而后又吃了一顿不算丰盛但是绝对温和的早饭,收餐盘的小姑娘告诉他好好休息,过了一阵,慕禅过来看他。
不再是徒千墨的弟子,陆由不敢恬着脸再叫大慕哥,只是,称呼他慕大少爷也太过生疏,他叫,“禅少。”
慕禅笑得依旧很温暖,“和千墨闹脾气了?”
陆由别过脸,“没什么,是我对不起老师,让老师失望了。”
慕禅笑望他,“千墨就是小孩子脾气,你让让他,这些日子好好休息,等熬过去了,大慕哥再替你说情。”
“是。”陆由除了应一声,也不知道还该说些什么话。
两个人都不说什么,过了好一阵子,陆由才问道,“慕老师——”
慕禅笑了,“小斯,他有些小事,先走了。”
陆由的嘴唇抿得更紧了,他牙齿有些颤,他知道,是自己对不起慕老师的,可是,没想到,最难的时候,竟然还是慕老师带着自己在身边。
慕禅笑着安慰他,“身后的伤,有些发炎了,你自己的身体,哪里经得起这么折腾呢。”
陆由看他面上带笑,却总有几分责备的样子,也只是低低道,“陆由错了,害大家担心。”可说到害大家担心时,又觉得,又有什么人还会担心他。
慕禅又安慰了他两句,而后说到,《犀角》还是耽误不得,陆由明白他说什么,是以只是笑笑,而后很识相地告辞要回去。
慕禅没有虚留他,给了他一瓶伤药,他要亲自送,陆由却拒绝地很坚决。这又算是什么呢,刚被徒总监扔了就来勾搭太子爷,这样的事,陆由自己都没办法面对别人的碎语闲言。
慕禅没有坚持,任由他自己回去,一路上,众人的眼光又多了些怯懦,那个曾经扔值日本子给他的练习生还强扭着笑来打了个招呼,并且很好心地带他回了新宿舍,陆由听到人窃窃私语,说是他晕倒的时候,慕斯直接抱着他一路飞奔去的医务室,如今,挑事的几个男孩罚了浇花,甚至,边围着那盆栽折腾自己,边嘴上说着陆由哥对不起。
这些八卦,陆由当然不可能是一下就知道的,但是,知道的多了,也没什么了。
训练还是照旧,今天声乐练习舞蹈练习对半,陆由去食堂打饭,大师傅破例没有将勺子里的辣子鸡丁里的鸡丁再抖出去。
陆由用自己餐盒打了些菜给王悉臣,他已打听到今早h叫了王悉臣去,如今自己边吃边等他,大概是今早闹得太厉害,练习室的人都当陆由是瘟疫,他一进来大家都出去了,也没人和他打招呼。这个世界,锦上添花的人多,落井下石的也不少,但是,更多的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陆由究竟是什么地位,至今没有一个人知道,那,唯一的办法就是,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王悉臣回来见陆由在,虽然神色还是疲惫的,但到底也有了几分精神气,“没事。h姐听说我在地下室被人整治了过来救我,虽然禁闭没少罚,但是带我去收拾了一下。”
陆由知道,这就是有经纪人的好处,毕竟,已经出道了,不一样了。
他和王悉臣这种关系,王悉臣又如此护着他,陆由自觉若是再说谢谢他的话未免太过见外了,是以不再多说什么。
下午,是舞蹈练习。午饭结束后,一切的喧嚣都扰扰嚷嚷的,只是,陆由能感觉到,刻意避着自己。
其实,八卦永远是不会退散的,不是吗?
“听说徒总监要来啊。”
“你们说徒总监是来干什么。”
“那还用说,陆由废了呗,过来看看,提拔谁当沈彦非。”
“不是吧。慕老师那里,那个陆由又拽起来了。”
“拽个屁!你没看慕老师下午都没来上班,人家根本没理他。更何况,慕老师本来就和徒总监不对盘,慕老师看上他,徒总监更要换了。”
王悉臣望着陆由的眼神有些担心,陆由只是笑笑。
徒千墨的气场还是很强大,他走进更衣室的时候,有一种无法逃避的肃杀气息,陆由没有抬头,只是正在套袜子的手顿了下。
练习生们大概没想到徒总监居然会纡尊降贵到这种程度,一个个都吓得话也不会说。
“陆由,你的——鞋。”看到徒千墨,王悉臣舌头也有些打结了。
徒千墨冷冷哼了一声,体力不支被欺负到晕倒,我看他不错嘛,连提鞋的都有了。
“总监好。”
“徒总监好。”
“徒总监好。”
……
一个一个地打过招呼,徒千墨却没有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