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由可真是急了,心里一股散不开的气滞着,也不趴着了,挺起身子来就狠狠拧自己大腿,一把下去,大腿外侧就青了,冷不防地,却是又打了个喷嚏,陆由对自己更生气了,握着拳头懊丧地打自己头,徒千墨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伸手就将他耳朵拎起来,陆由吃痛,身子不由自主地跟着站起,徒千墨顺手将他按在书桌上,狠狠拍了一巴掌就将他晾那不再打了。
徒千墨手劲惊人,虽说是一下,可竟像是将昨天前天全部的伤都招了起来,陆由伏在桌案上疼得直咧嘴,一时不防就要用手去摸。
徒千墨冷眼看着,陆由可终于算有记性,手才伸到后面就马上停住了,自己乖乖撑起身子,垂着头撕着唇角向徒千墨位置走了两步,“老师——”
徒千墨声音冷冷的,“你是和我置气呢?”
“没有,陆由没有。”陆由连忙摇头。
徒千墨看了一眼他大腿上的淤青,重新坐回自己位置上去,再抬起眼时,目中已全是嘲弄,“我是纵得你太过了。”
“老师,您,您别生气。”陆由可真是怕了。他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竟是比怕他的藤条还怕让他生气了。明明,进了这个门才几十个小时而已。
“我什么时候许你叫老师的?”徒千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