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他会放手,毕竟他跟徐姗姗已经打算结婚了。
他会放开她,仍由她自生自灭。
从此,她和他之间的关系,就如同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互不干涉。
可是,江格希近来却频繁的出现在她的视线里,这令蓝心湄有些吃惊,这个男人究竟为什么会这样?
他不是已经放弃她了吗?
抬眸时,蓝心湄直直地惊了一下,直到耳边清晰地荡漾着温热的呼吸声时,她才猛地反应过来,猛地伸手一推,却被一抹温热的大掌紧紧地抓牢,一个大力的转身。
江格希将这个不听话的女人禁锢在了双臂和墙壁之间,他俯下身,邪魅的脸紧紧地靠近面前的蓝心湄,墨蓝色的深谋将她的黑眸清晰地锁在了极具狂肆的眸子中。
“还想逃避我多久?多久?!”江格希近似狂吼的低沉嗓音,直直撞进了蓝心湄的耳膜之中,她撇过脸,不去看他。
逃避。
这个词,对她而言,不合适。
很不合适。
她已经不想再跟他有瓜葛了,而不仅仅只是在逃避他。
蓝心湄淡淡地笑了,一伸手,抵着江格希滚烫的胸膛,狠狠一推,用尽了全力,却依旧抵不过他的力气。
“江总,难道你忘记了,当初你是如何放弃我的?现在我已经有男朋友,我自己的生活圈子,我已经不再需要你了。”蓝心湄的嗓音凄厉,更夹杂着一股狠狠的力道,清丽的脸颊泛起了薄薄的红色,因为激动而更加地涨红,“凭什么你以为,你回头来找我,我就要再接受?你又不爱我,何必再强求!?”
江格希冷着眸,墨蓝色的深谋渐渐盈出了一抹关切。
他修长的指,轻轻移动,贴近蓝心湄那如蝶翼般卷翘的睫,那里已经积蓄起了满满的水珠,剔透而晶莹,让他疼惜。
他想要为她抹去,他无法想象她离开他那会,心灵上所受到的巨大打击。
他并非无心,但有些时候,责任和事态逼着他去抉择,去毁灭,去选择。
指腹,悄悄地靠近,却被一只纤手狠狠地撞开了。
“别再逼我了,江格希!”
一声近似撕裂的喊声,蓝心湄终于将胸腔里所有的郁闷和痛苦统统带了出来,压抑是件痛苦的事,她忍得难受,被逼得难受,更心痛得难受。
这个时间,能不能有个人可以了解。。
猛地推开面前的禁锢,蓝心湄用力的打开门,大步跑了出去,即使身上还只是单衣,即使脚上还跻着拖鞋,即使,她的脸上早已挂满了泪痕。
冲进电梯,她站在电梯里,一把闯进了敞开的电梯。
手指拼命地摁下降键,寒冷和冰冷已经将她冻得浑身瑟瑟发抖,她像个斗士,在咬牙忍受着。
然而,就在下一刻,她还是看见了那抹邪魅的身躯,站在自己的面前。
江格希的动作很蛮横,却很温柔。
将她一把禁锢住,蓝心湄想要反抗,却见他俯下身,将她的一双鞋子放在了她的面前,抬起她的脚,伸手轻轻捂了捂,才仔细小心地把靴子给她穿上。
除了鞋子,还有衣服。
白色的风衣,他仔细摊开,披在她的身上,牵引着她,将大衣的衣扣紧紧地扣上,最后套上一条彩色线条的围巾,将蓝心湄小小的脸颊包拢在温暖之中。
江格希在无声地,进行着一切。
电梯在眼前缓缓阖上。
直到“叮”的一声彻底阖上,蓝心湄才蓦地回过神来,脑海里剩下他最后那一抹笑容,在凉薄的唇角淡淡溢出的笑。
如此安稳,如此温暖。
电梯很快到了一楼,而蓝心湄站在原地,却忘记了自己是要出去,还是回去。
“这间公寓是我特意为你买下的,你可以随时过来住!”江格希将公寓的钥匙塞进她的手里,知道蓝心湄不想再看到他,他转身出了电梯。
背影,那么孤单,邪魅,却又那么熟悉。
抑郁,像是一条毒蛇,穿透人的心底。
蓝心湄呆呆的坐在电梯里,不知过了多久,才整理好衣衫,打车回到了学校。
天气冷。
总是会让人的心也觉得寒。
蓝心湄的手颤了颤,放进口袋里,下车走回宿舍楼。
一路上,她都心不在焉的。
江格希为什么要跟她说那番话?他好好的跟徐姗姗结婚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管她?
压抑的情绪一直笼罩着蓝心湄,直到她走回到自己的寝室里,整个人还是怏怏不乐的。
“心湄,你这一天上哪里去了?”佩佩看到她就问。
“安圣基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说找不到你!”
蓝心湄打了个哈欠,突然觉得很累,累到她不想再说一句话,更没有精力回答佩佩的问题。
冲了澡之后,她随意换了套睡衣,厚厚的棉布,贴着淡淡的肌肤,觉得很温暖,很舒服。
满身疲惫的爬上了床,她只想把自己跟这个世界隔开来。
能够将自己麻痹,也是一种幸福。
佩佩见蓝心湄无精打采的样子,心想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悻悻的不好再多说什么,自己去一边看书去了。
直到外面有别的寝室的人来敲门:
“喂,喂,蓝心湄,蓝心湄是这个寝室的,对吧?”想大想江。
徐云娆飞快的说了一声是。
“下面,下面,有人找!”
那人气喘吁吁,却掩饰不住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