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幡夫人半夜跑我那儿去了,结果呢,第二天小幡吉就发现她死在了自己的被窝里,陆处长,我半夜跑到您这儿,你觉得自己应该死在哪儿?”
死?陆爱素惊恐的瞪着艾阳,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怎么敢杀自己?她可是陆爱素,陆士珍最疼爱的女儿!
“你一定是想说,我不敢对不对?如果杀了你,你爹一定让容家满门偿命,”艾阳都不用猜陆爱素的心思,“可你想不到的是,你那个疼爱你的父亲,是永远也不会知道你去哪儿了的,我啊,会为你这个千金小姐,寻一处妥帖的安息之所的,啧,”
艾阳冲陆爱素眨眨眼,“绝对配得上你的身份!”
陆爱素没想到艾阳会把她带出来,这会儿两人还坐在一户人家的房顶上,就听艾阳小声道,“听见下头的哭声没?我来的时候已经帮你看好,这家啊,可是大户人家,你可能还听过,姓仲,这家的三少爷死了,就在下头躺着呢,一会儿啊,我把你送下去,跟他躺一块儿,仲家,有钱人,棺材都是楠木的。”
陆爱素已经被艾阳给吓傻了,她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不停的流泪,她头一次发现,原来这世上,还有比她想法更怪的人。
艾阳可不是带着陆爱素接受再教育的,“放心,我会先杀了你再把你放进去的,下辈子记得做个好人。”
……
城西仲家在杭城也是有名有姓的人家,家里茶园千顷,良田无数,只是仲老爷在五十岁上,却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他膝下的三儿子,一场伤寒没救过来,撒手去了。
仲老爷伤心之余,还是竭尽所能,给儿子办了隆重的葬礼,而今天,就是仲三少爷发丧的日子。
“哎哟,怎么这么沉?”
从城里最大的力行请来的十六位杠夫抬棺,这棺木一上肩,腿一软差点儿没给跪了,“这里头装的啥啊?”后头的杠夫悄声道。
前头的是力行的小头头,听见后头的嘀咕声,回头狠狠瞪了他们一眼,“仲三少心宽,仲家又是大财主,自然不会少往里搁东西,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大家都是做老事的人了,之前是没防备,才会差点儿失手,现在随着头儿的一声命令,大家一起用力,楠木棺柩应声而起,在一片哭声中缓缓的出了灵堂。
艾阳一直尾随在发丧的队伍后头,直到看着仲三少的棺木入土为安,才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回杭城去了。
她没有骗陆爱素,说给她找个好去处,就给她找个好去处,将她葬在仲家的坟地里,这辈子陆士珍都不可能知道女儿去哪儿了,没准儿还以为陆爱素无法无天的性子犯了,从西湖别院里跑出去了。
……
艾阳参加完仲三少的婚嫁,直接买了火车票回沪市了,这点儿时间陆家根本不可能发现陆爱素失踪了,所以她走的很从容。
可到了沪市才一出火车站,艾阳就看到容重言站在外头,“你,你怎么来了?”
艾阳挑眉,“我知道我去了杭城?”
容重言没说话,走到车边帮她打开车门,“先上车吧。”
艾阳一说自己要回沪市,汪俊生就把消息报告到容重言那儿了,可是容重言却发现艾阳并没有回集贤坊公寓,也没有去华荣饭店,他立马猜到,艾阳是去杭城了。
依她的脾气,陆爱素都杀到她头上了,不还回去是不可能的。
车在集贤坊停下,容重言看着准备下车的艾阳,“其实杭城那边我已经派了人,一直盯着陆爱素呢,但没想到她会留了英兰在这边,那天我回去,就给他们下了命令,这笔账肯定要跟陆爱素算的。”
他只是没想到艾阳的动作会这么快,他的人才开始布局,艾阳这边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是已经得手了,“你把她怎么样了?用不用我的人善后?”
艾阳一笑,“不必了,我敢保证,陆家就算是掀翻整个杭城,也找不到她的。”
全城找不到?陆爱素就在西湖旁院里,“你不会把她沉湖了吧?”
“沉什么湖嘛,脏了那么美的水,”艾阳笑了笑,“总之这件事算是了了,你就当什么也不知道就好了,其实你本身也就是什么也不知道。”
容重言见艾阳要下车,轻声道,“你的来历不肯告诉我,甚至连陆爱素怎么死的也不肯告诉我?为什么?”
小幡夫人死在了小幡吉身边,陆爱素会怎么死?容重言握住艾阳的手,“不论你做什么事,我从来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