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踢了一下,门外的李照田啊的一声倒在地上,抱着腿大叫,“她又打我,你,你给我等着。”
白楼大门内外的人都跟看傻子一样看着李照田,别说汪俊生跟装电话机的工人已经哈哈大笑起来,连赵元庆都开始怀疑这李照田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了,这人离他还一丈远呢,打他?怎么打?
艾阳看着扑过去扶李照田的鲁氏,“我说嫂子,你没事少做点儿伤阴德的事,带着我大哥去沪市看看脑子,他要是疯了,你跟两个孩子可怎么过啊?小心到时候族里把他给关到疯人塔,再分你们那点儿子家业!”
“你胡说什么,”鲁氏被艾阳吓的脸都白了,这种事她可真的听说过,这死了男人的女人,最容易被族里打主意,“你大哥好好的,你少咒他,”她使足了力气把李照田从地上拉起来,“快起来,妹妹叫咱们进去呢!”
“我看疯的不只是我哥,还有你,这样也好,你不是想让明英住我这儿呢,等你们两口子被关进疯人塔,族里分了你们的家业,我一准儿把你们那对可怜的儿女接过来善待。”
她看了一眼守在大门处的老胡,“胡叔你把门看好了,马老大他们马上就来了,”
马老大已经听见有人去白楼闹事了,带着村子里的男丁抄着家伙就过来了,之前艾阳就嘱咐过他,小心有人来庄子上生事,没想到还叫自己东家说对了,这人可不是来了么?
赵元庆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包围了,他煞白着脸大声道,“李艾你给我开门,你哥哥收了我五百亩田,把你许给我了,今天我是来下聘的,你是二婚,我是续弦,没那么多讲究,日子已经定好,就在腊月二十六,你赶上我们赵家祭祖!”
“我呸,一个土埋到脖子的老不修,也敢肖想李小姐,”汪俊生气的要开门出去打人,艾阳是他们容爷看上的人,“告诉爷爷你叫什么?”
“这是我们丰城有名的赵老爷,”媒婆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赵元庆带着聘礼提亲,人家女方家里养着个眉清目秀的大小伙子,看身上的西装,口袋的怀表链子,还是个有钱的主儿,“李老爷把他妹子许给赵老爷了,我们是来给下聘的,小艾姑娘,你开开门,让我们把聘礼抬进去。”
“下什么聘?!”艾阳冷冷的看着赵元庆,“姓赵的,趁我还没有发火,你赶紧给我滚,不然的话,小心你今天竖着过来,躺着回去!”
马老大早就耐不住了,这是干什么?跑他们庄子上来抢人来了?他抡起手里的棍子,一棍子打在抬着聘礼的壮汉身上,“赶紧给我滚,不然打的就不只是你了!”
抬聘礼的都是赵家的下人,被人冷不丁抽了一棍子,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赵元庆看着凶神恶煞一样的马老大,心里也打了个突,他直着脖子道,“反正你哥已经把你嫁给我了,这些东西你不要,我就拉回去,二十六那日,我过来抬人!”
说完冲自己带来的人挥了挥手,“咱们走!”
艾阳没跟赵元庆继续纠缠,默默的看着十几号人抬着几只大红箱子走了,汪俊生知道她心情不好,想劝两句,告诉她有容重言在,根本不必担心这些土老冒,但他还没有开口,艾阳就冲他摆了摆手,“汪经理你先回吧,我心里不舒服,想歇一会儿,改日我请你吃饭,谢谢你今日仗义执言。”
汪俊生点点头,招呼着电话局的工人出门,又叫过老胡头跟马老大反复交代了,以后不论是谁,都不许随便给他开门,要是再人来闹事,就派人赶紧往面粉厂报信,他厂子里上百号工人呢,还护不住一个小小的信河庄子?
艾阳站在楼上看着汪俊生他们都走了,叫过李嫂告诉她自己心情不好,谁也不要上楼打扰她,那换了身长袍,蒙了头脸从楼后开窗跳了出去。
赵元庆还说二十六来抬人,真是搞笑,她叫他今天就被人抬着回去!
……
艾阳腿腿极快,等她赶到赵元庆他们往丰城的必经之地的时候,赵家的船还没有过来呢,艾阳也不下河,捡了一堆石头试了试重量,便坐在高处等着赵家的船来。
因为船上装着聘礼,抬聘礼的庄丁也都缠着大红腰带,十分好认,等他们的船从艾阳跟前经过的时候,艾阳慢悠悠的把手里的石头丢了出去。
她两下击倒了船头的船工,船工一落水,整条船上的人都乱了,有看见艾阳的人,吓得大叫,“河匪啊,遇上河匪啦!”
赵元庆正坐在船舱里威胁李照田呢,他把丑话说的头里,如果娶不到艾阳,李照田不但要把收到的聘礼退回去,还得加上利息!
听到有人喊河匪,赵元庆没当回事,这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