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杜西邻带着叶珊瑚,朱再远带着卢欣欣在碧海金沙的一个大套间里举行。
不是说在追求杜西邻呢么?怎么就改投朱再远的怀抱了?叶珊瑚看着小鸟依人的卢欣欣,贴着朱再远跑来跑去有点不理解。本来兴致勃勃地准备和情敌展开一场智斗,结果对方连个短兵相接的机会都不给,直接撤退!叶珊瑚的内心世界立刻不和平了。
“你干什么抢我家扎西的追求者?”叶珊瑚趁着卢欣欣去卫生间,把朱再远堵在小客厅里质问。
朱再远厅里正在和沈季载对打电游的杜西邻,笑嘻嘻地说:“现在也还不回去了。人家就认定我比西邻好,怎么办?”
“你哪点比西邻好?”叶珊瑚不屑地说:“长得五大三粗,不打扮是张飞收拾收拾就是李逵。她是不是眼瞎?”
朱再远不乐意了,“珊瑚,我这叫阳刚之气!懂不懂?你看不上,有的是看得上的。”
叶珊瑚哼了一声,“以后少打我情敌的主意!”
朱再远不能理解叶珊瑚来自金星的不满,费解地摇摇头从她身边走过去。走到杜西邻身边坐下,看他们打电游,趁叶珊瑚去卫生间的时候把叶珊瑚有违常理的斥责跟杜西邻反应了一下。
杜西邻哦了一声,看着屏幕,按着手柄和沈季载激烈对战,“珊瑚人生目标出现空白,可能需要对手给她点刺激。”
朱再远眼角抽搐,“下回你们两口子能不能商量好再祸害我?一个让我勾引一个让我滚蛋!做人真难!”
年底的时间过得很快,各种聚会络绎不绝。考虑到杜西邻的身体状况,大部分的聚会都推掉了。除了l公司的年会,和几个重要家庭聚会,其他的活动都是杜西邻的大哥,二哥,沈季载和朱再远替他出席。叶珊瑚在家陪着杜西邻,静静地养了两个多月。看着杜西邻身体越来越壮,脸也逐渐丰润,叶珊瑚大是欣慰,觉得自己伏低做小,劳苦功高,再这么呆下去迟早变丫鬟,于是写了简历开始四处投放。
春节过后,叶珊瑚接到了几个面试通知,在顾爸爸和陈妈妈的参谋下,挑了几个去面试。看上叶珊瑚的,叶珊瑚不是嫌弃规模太小,就是嫌弃给的位置太低,工资还不够她买件衣服的。挑来挑去,挑得叶珊瑚唉声叹气,开始觉得自己怀才不遇,人生变换无常。
其实,叶珊瑚说白了就是眼高手低。叶槟说得很对,自己这个女儿从小被顾爸爸和陈妈妈宠坏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打小就横行霸道,根本没有吃过苦受过累。上大学就碰到杜西邻,捧在手心里惯着,后来去了美国上学治病又被叶槟照顾得无微不至。哪里真正见识过社会的复杂呢?
杜西邻本不想插手叶珊瑚的谋生大计,可是她心情不好就没精神折腾自己。当惯了保姆,不被叶珊瑚折腾的杜西邻很不适应,于是在圈里张罗了一下,带着叶珊瑚去参加了一个小型聚会。聚会上,叶珊瑚认识了几个志同道合的狐朋狗友。
然后去了一家叫青灰的画廊上班了。
青灰画廊的老板姓唐,是z大毕业的艺术生,是叶大哥的夫人。去画廊拜访沟通的时候,叶大哥的原话是:“你嫂子最讲究的是男女平等,绝不肯在家当米虫,偏又没有一技之长,只能开个画廊混口饭吃,消磨消磨时间。画廊规模不大,弟妹不嫌弃就来。”
叶大哥停了停,看着正和叶珊瑚聊天的夫人十分中肯地继续说:“画廊的几个股东里,你嫂子胳膊不好,宋夫人有偏头疼,秦夫人得过抑郁症,但都难得的简单粗暴,顽强不息,独立自主,自娱自乐!弟妹呢,脚不方便,但志向远大,又性格简单,非常非常合适加入她们的残疾妇女俱乐部!我在这里就提前恭喜弟妹找到组织了!”
杜西邻听到叶大哥的话,放心地松了一口气。
叶珊瑚去青灰画廊上了一个月的班就感慨万分地对杜西邻说:“我曾经以为自己是孤独的,就连觉觉姐都不能了解我内心深处的苦闷。但是青灰画廊的几位姐姐,简直就是我灵魂的导师!让我看到了什么是身残志坚,残疾也能活出不一样的精彩!扎西,谢谢你帮我找到这么一群好朋友!”
一帮身残志坚的残疾女人聚在一起互相帮助,为社会解决了就业安置问题,也算是一种成就!
叶珊瑚最近忙着在青灰画廊做当代青年女艺术家的画展,每天比杜西邻还大牌,一起吃晚饭都要预约。杜西邻重新工作以后只是从大哥手里接手回了亚太区的工作。有杨助理,朱助理和王助理的鼎力相助,工作量不大,最近新的中层管理团队也已经稳定。邵亦林的敬业,稳重,不急躁和最近的业绩可圈可点,杜西邻正在和杨助理商议给他加点砝码。
晚上在碧海金沙的饭局是和魏应商讨在中部地区的科技园投资意向。这些年杜西邻在病床上修养,对生物能源和人工智能两大方向做了充分的研究。自家在这两块虽然投资比较晚,但是胜在有规模化的研究所,技术领先。如果能和其他几家联手,前景非常乐观。
叶珊瑚在青灰画廊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坐上杜西邻派来的车,直接赶去碧海金沙。从和杜西邻团聚以后,叶珊瑚摘掉了耳钉,留起了头发,看起来贤惠可爱。已经是早春三月,叶珊瑚穿着露肩小礼服,套了一件杏色大衣。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弯腰拍了拍顾及明特意送来的银色平底鞋,检查了一下着装,叶珊瑚这才拎着手包往电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