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的门把她放进去，弯着腰耐心地帮她系好安全带。

关上门，他再绕过车头上车。

车子启动，车窗微微开着，风灌了进来，把迷糊中的林语晴吹醒了，只是酒精作祟，她的神智还不完全清晰。

她愣愣地看着窗外，晚上八点多钟的街道，占据眼球最多的就是霓虹灯，闪烁的灯光把人照得眼花缭乱。

林语晴注意到了马路边的一个老头，他背着一根竹竿，竹竿尾部扎着稻草，稻草上插着一串一串的冰糖葫芦。她回头对苏慕瑾说：“停车，停车，我要下车！”

苏慕瑾只当她耍酒疯，没理会，林语晴像个小孩一样，依旧不依不挠，掰了掰门上的把手，“我要下车！”

苏慕瑾不得不停下车，车停了之后，林语晴掰开把手下了车，她脑子一片混沌，下了车后身体有些摇晃。

苏慕瑾怕她出事，只好解开安全带追上去，他上前拉住她的手腕，“别疯了，回去。”

林语晴指了指前面，“我要买那个。”

苏慕瑾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前面是个卖糖葫芦的老人家，林语晴双手握住他的手臂，摇了摇，泛着水光的眼睛用渴求的眼神看着他，“我要买，给我买。”

苏慕瑾看着脸颊酡红的她，吸了一口气，牵着她往前走。

快要赶上的时候，林语晴喊住老人家，“爷爷，我要买糖葫芦。”

老人家回头，看到了顾客，他憨厚地笑了笑，把肩膀上背着的竹竿放下来，“想要哪个？”

林语晴指了指上面一串红色的糖葫芦，傻傻地笑了笑，“我要这个。”

“好勒。”老人家取了她指的那一串给她。

林语晴握在手里，“我，我给你钱……我的钱……我的钱不见了。”

苏慕瑾无语，从口袋里掏出钱包，从钱包里抽出了一张百元钞递了出去，老人家说：“有没有散钱，我这找不开啊。”

苏慕瑾再翻了翻钱包，“没有。”

老人家头疼，“这可怎么好？”

林语晴已经打开了糖葫芦上面的包装，开始舔了，所以也不能退货了。

苏慕瑾说：“不用找了。”

林语晴凑到苏慕瑾的旁边，瞄了瞄他钱包上的照片，是个女孩，穿着裙子，坐在公园椅上，手上捻着一朵花，她傻傻地笑了笑，“呵呵，这个人……好熟……我好像见过……”

苏慕瑾合上钱包，瞥了她一眼，“走了。”

“哦。”林语晴一边舔着糖葫芦，一边跟在她身后。

“喂，你干嘛！”

苏慕瑾听到了声音，回过头，林语晴已经跌坐在了地上，糖葫芦也一起掉在了地上，她呢喃道：“我的糖葫芦掉了……”

旁边一个胖胖的男人说：“是她走路不长眼睛，往我身上撞的！”

苏慕瑾不理会男人，走过去拉起林语晴，林语晴一脸委屈地指着地上的糖葫芦，“我的糖葫芦，掉了。”

“脏了，不要了。”苏慕瑾牵起她要走，卖糖葫芦的老人家追了上来，给了她一个新的，“来小姐，我再给个给你。”

林语晴很满足地笑了笑，“谢谢爷爷。”

老人家也笑了笑，也冲着苏慕瑾道：“小伙子，好好看好她。”

苏慕瑾看了像个小孩一样舔着糖葫芦的林语晴一眼，牵起她往车所在的方向走。

☆、17.r17

开了车门，重新把她塞回副驾座，扯过安全带要帮她系上，林语晴伸出手上的糖葫芦，“你要吃吗？给你吃一个。”

苏慕瑾看着她，又想起了20年前，林语晴买过一串糖葫芦，他们也是每人一个。

“你不吃吗？”林语晴问。

苏慕瑾没说话，关上车门，上了车，启动车子。要是林语晴再喊停车，他绝对不会再停下来！

林语晴舔着舔着糖葫芦，慢慢地又睡着了，糖葫芦一个也没吃下去，粘在了裙子上。

回到了家，苏慕瑾取过她手上的糖葫芦，随手扔了，再将她抱了出来。

柳美芝看着苏慕瑾抱着林语晴回来，“哎哟，这是怎么了，不是说聚餐吗，怎么聚成这个样子？”

苏慕瑾淡淡道：“她喝酒了。”

“这傻孩子，她哪能喝酒啊。”她的酒量差，容易醉，以前喝两杯啤酒都会醉的，更别说后劲极强的红酒。

柳美芝看到了她白色的裙子上有一点红色，以为是血，“这……这怎么弄的。”

“只是糖浆。”

“哦哦，快把她抱回房里。”

苏慕瑾抱着她上楼，柳美芝在前面开门。林语晴睡得很熟，着了床后，咂了咂嘴便又睡了过去。

柳美芝帮她脱了鞋子，对苏慕瑾说：“慕瑾啊，她这衣服脏了，你帮她把睡衣换上。”

“……”苏慕瑾作势要走，“我叫潘姨过来。”

“找什么潘姨，你是她老公，你不帮还有谁帮。”

苏慕瑾犹豫了一下，柳美芝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睡衣，塞给他，“就换这身，你帮她换一下，待会扭一张热毛巾给她擦擦身体哈。”

柳美芝交代完之后，转身出门，“我去给她做一碗醒酒汤，不然明天她起来要头疼。”

等柳美芝出去，苏慕瑾看着手上的丝质睡衣，再看了看床上的林语晴。他们虽然结婚好几个月了，苏以晗以前也和他睡在一起，但两人什么也没发生过。

夫妻，有名无实。

苏慕瑾关了灯，摸黑走到床边坐下，扶起林语晴，她今天穿的是无袖的连衣裙，只要拉开背后的拉链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