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着喊我小落,吃饭时给我夹菜,和我一起看电视。没有一丝不妥的情绪。
只是我们不再拥抱,单独在一起时,也突然变得没话讲。
这样的结局不错,最起码比我预想的要好。
深秋来临。
莲实和顾奇言的婚礼定在11月12日。
撒旦
我知道自己正在做一件越界和透支的事情。
虽然表面上相安无事,大家都皆大欢喜,可心中对顾莫修的感情,就像一把火,越燃越烈。
我想,总有一天我会被自己燃烧殆尽。
顾莫修变得越来越沉默。每天除了吃饭时见一面,其余的时间他都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出来,顾奇言喊他,他也总是说忙。
偶尔路过他的房门口,总是听见噼噼啪啪的打字声。
我想,这样也好。本来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就已经是相当尴尬的了,现在能够少见面就少见。
反正我早已打算将这份感情埋在心底,烂死腹中。
生生世世都不会让他知晓。
顾奇言和莲实,两个人感情突然好的,连我这个局外人都觉得不真实。
他们的相处模式实在是太诡异,我到现在都仍旧记得从前的莲实窝在他怀里嚎啕大哭的样子。
那是一种悲哀到极致,却又无可奈何的宣泄。
我从来都认为他们两个是相爱的。这些年来,两个人离婚却都一直保持单身,莲实一提到顾奇言就软弱的样子,顾奇言为了她彻底改变心性的事,无一不是他们爱的证据。
可我不明白,为何他们明明爱着对方,当初又为什么还要离婚。
我曾经问过顾莫修这个问题。
当时他的表情很遥远,想了很久,才告诉我:有时候爱并不代表一定要在一起。当爱到极致时,就会担心自己浓烈的爱灼伤到对方,所以,分开是最好的抉择。
顾莫修的话,我想,我是明白的。
每天朝夕相对,即使装作若无其事,却总是在擦肩而过的刹那,失去心跳。
越来越焦躁,不安。
我将这一切都告诉了卞霓,除却那晚。
卞霓什么都没说,她在电话里沉默了好久,最后发出长长的叹息。
她说:莲落,你该去做个基督徒。基督对现在的你来说是获救的唯一道路。信仰会让你坚强些。
她还说:你再这样发展下去,我相信很快我见到的,就是你的一滩骨灰。
我听从了卞霓的建议,参加了当地的基督教会。
每天在圣歌响彻的教堂中,一面看到自己的惨状,一面赞美神的恩慈。
渐渐的,我看到顾莫修不再焦躁了。那种黑暗的情绪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纯粹的信仰。
顾莫修成了我的信仰,凌驾在神之上。
鸭子他们知道我不但没走,放弃了音乐,还参加了基督会,成了一个虔诚的教徒,差点就把我给灭了。
光头说:小莲花,我真不敢想象,当你这样的人站在教堂对着上帝虔诚的祷告时,会是什么样的场景,你真的太疯狂了。
我总是淡淡一笑,不理会他们。
然后他们就会集体晕倒,痛哭流涕:小莲花,完蛋了!
星期日,和往常一样来到教堂。
我跪在上帝面前,祈求上帝的爱和赦免。
神父走来,见我祈祷完毕,慈善的对我笑。
“善良的姑娘,你虔诚的祈祷,麦琪会听到并将他传达给上帝的。”
我笑笑:我在忏悔!
“为何事忏悔?”
“为爱忏悔!”
“爱本无错,为何忏悔?”
我苦涩一笑:“我的爱有罪”
“原罪本质是知识上不信与骄傲;意志上有与神同等的yù_wàng;感情上放纵与放任”神父朝胸前画十字:“阿门!对罪人的悔悟,上帝与天使都非常高兴。”
我回礼:“阿门,上帝同在!”
从教堂出来,心情突然变得很好。
路过花店,给自己买了一大束金黄色的幸福花。捧在怀里满满的,顿生幸福感。
是的,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呢?
毕竟我还能每天看到他,听到他的声音。
我该满足的。
捧着花,走到天桥上。
突然有股冲动,想将手中的花送给一个可爱的陌生人。
于是,坐在天桥的栅栏边,看着来回行人,很久很久。
最终失望的站起来,为什么我觉得他们都不可爱呢?
手中的花在手中越来越沉重。
最后决定,闭上眼睛走十步。睁开眼睛看到谁,这朵花就送给谁。
如此思量,便开始闭上了眼睛,自娱自乐起来。
走到第十步时,我兴奋的睁开眼。
顾莫修站在那里,清风吹乱了他的发丝,少年秀美的面容映在蓝天白云间,如同一副美好的画卷。
我揉揉眼睛,以为是幻觉。
直到他先开口唤我小落,我才意识到,这一切不是幻觉。顾莫修是真的出现在我面前,如同童话中的王子一样。
心中顿时百感交集,原来我最想要的,到最后还是眼前这个人。
这些天我自以为的平静,不过是自己给自己的幻觉。
在契合的时间遇到他,顿时就被打回原形。
他就站在我眼前,可我却走不进他的世界。
冲他笑笑:“哥……”
“你在这里干嘛?”他问
我扬扬手中的花,冲他挤挤眼:“天意如此,哥……”
他不解的望着我
走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