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征服他的吧”
还没走两步,便听到身后酒瓶的摔碎声。
心中一紧,回头,果然是有人来扰事了。
copy的头上,被打破了一道大口子,鲜血正快乐的叫嚣着踊跃出来。
大约有几十人围着我们。
我认识带头的那个人。
他是林筱雅的男朋友。
冷笑。
真是一个既蠢又弱的女人。
这点,莲实真的要聪明很多。
但是,鄙视归鄙视。鸭子他们三人还是被打的很惨。
我的胳膊也被其中一个小混混用酒瓶划破了。
酒吧见有人闹事,立刻报了警。
那群人便很快消失了。
copy伤的最重,我掏出身上所有的钱让他们把他送到医院,自己一个人在雨中慢慢的往回走。
走到一个垃圾堆旁时,胳膊实在痛的无法忍受,头部因流血而眩晕起来。最后,索性靠在垃圾桶旁,望着黑幽幽的天空。
我本身就是个垃圾。所以,我不介意和垃圾相处一个晚上。
更何况,5年前,我将顾莫修也变成了垃圾扔到了垃圾桶里。
顾莫修……
只是念起这个名字,就觉得自己可以坚强点,再坚强点。
“小落……么?”柔软的男声夹杂着不确定。
这个声音,是曾经在我的梦中响起过无数次,属于顾莫修的声音。
我抬头。
他撑着一把蓝色的雨伞站在雨中,洁净的白衬衫,衣角微微被雨淋湿。他的头发还是那种不长不短的发型,看起来很柔软。
他的脸还是那么白,孱弱的像一张纸。
没什么变化,除了个子长高了很多,脸上多了一副眼镜而已。
可我为什么这么想哭。
我在最落魄肮脏的时候,被顾莫修看见了。
我刚才还想去泡他来着。
泡我的亲哥哥。
卑微,受伤,怨恨……所有的情绪突然涌了出来。
我靠着垃圾桶嚎啕大哭起来。
我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从前无论何时,我都保持着一副好面孔。
可是,我在顾莫修面前哭的一塌糊涂。
他见我哭了,急忙跑到我身边,蹲下。
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味,强烈的刺激着我的神经与嗅觉。
他的表情很焦急。
“小落,真的是你么?”
我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仿佛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他说:“我是哥哥。你是小落对吧?”
我还是不说话。视线被雨水冲的模糊起来。
我觉得,顾莫修的样子看起来,真像一个纯洁的天使。
我真想告诉他:顾莫修,你身后正有一对洁白的翅膀张开着,你知不知道?
公元19xx。灼热。
顾莫修生下后的第三年,莲实才有了我。
他是个对谁都很温柔的孩子。即使在顾奇言发疯要打他时,他也会很温柔的说:爸爸,我的身体是你给的,你若觉得打了我好受些,那你就打吧。
每每这个时侯,顾奇言总会蹲下身痛哭起来。他下不了手。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他的性格似乎一点也没有变。
顾莫修比以前更温柔了。
他望着我的表情,很圣洁。充满了慈悲。
我冲他大喊:不许你这么看我。
他就立刻锁住眉头:小落。
我又冲他狂吼:不许这么叫我。不许,不许。
他一把将我搂进怀里:小落。
我在他怀里哭的乱七八糟。
很久之后,才推开他:我要回去了。
他担心的看着我身上的伤,说:“受伤了,小落。”
我吸吸鼻子,无所谓的说:“没事,这点小伤我早就习惯了。”
他的表情更加担心:“你经常受伤么?”
“关你什么事情?”
他站起来,又将我抱住,柔软的嗓音在我耳边轻轻回荡:“小落,你这是在生我的气么?”
我觉得很好笑。
“我为什么要生气?”
的确,我不生他的气,我是恨他。
首先恨得是他先松开我的手,然后恨的是他忘记了他的诺言。
他说过的,这不会是很长久的分离。
可是,这个不是很长久的分离,一分就是十二年。
如今,什么都变了。
我的期望早已在等待的岁月中无声的溃烂了。
我没有了翅膀。
而顾莫修却愈发纯洁的像个天使。
我说:“你放开我。我要回去了”
他固执的不放开:“跟我回家吧”
我又觉得好笑:“回家?顾莫修,你以为我们还有共同的家么?早在你忘掉你的誓言的那一天,我们就是陌路人了。”
他将头埋进我的脖颈,柔软的头发触到我的皮肤,微痒却有细致的温暖。
“小落,跟我回家吧”
顾莫修的家,原来是指他自己独自租的房子。
不大不小,收拾的很干净。洁白的床单,洁白的窗帘,洁白的,睡衣。
什么都是洁白的,就像他的人一样。
他将热水放好,让我先去洗个澡。
半个小时候,我穿上了他的衬衫和裤子。
顾莫修衣服上的味道真好闻,淡淡的花香混合着太阳的味道。
他坐在地板上,仔细的替我包扎伤口。神情专注的就像我第一次在酒吧里见到他的一样,长长的睫毛在透明的镜面后扑闪,就像一只蝴蝶。
“为什么要和别人打架?”他问我。
“很正常。没有什么理由。”
他皱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