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t; “不跟你好了你有病!”
“不要抢我的小莲花,滚开”
那些时光就像破碎的玻璃。不时泛出明亮耀眼的光。
我们极尽奢侈好象这年华挥霍不尽。
鸭子我要对你说。你对我真的很用心。我永远忘不了十四岁那年,那场大雪。
你跑到旅馆用你那冻的冰凉的手覆盖到我的脸上。
当时看你脸上的表情很仓皇。好象快要哭了。我知道的,那个城市的雪天很冷。原谅我当时的麻木和无动于衷。
我现在能不能说对不起?
呵。我现在开始回忆我们那时在卡萨布兰卡讨论新弄出的。那感觉很温暖。
你是我在s市最后一个这么惯我的人。我的要求你从来不说不。我犯错误从不见你面露愠色。
你说我是被惯坏了,可你为什么还是这么放纵我?
我的双手虽然握不紧,但我还是知道感动、知道报答。
我知道,虽然你有时很绝望很无奈但还是不忍心放手,于是便一次次的纵容的的无理取闹。
但越是这样我越不敢嚣张。我怕有你天你站在我面前指着我的鼻子说,你,是个坏孩子
光头我要对你说,你给我的温暖让我到现在都不能够忘记。
你是我们几个中年纪最大的,所以你最冷静,最成熟。
你做的咖喱鸡很好吃。你的声音很好听。
还记得你说,你这辈子最好的事儿就是认识了我。
时钟指向下午5点。
我醒来,发现早已泪流满面。
都不是过客。却都不能驻留。现在只能缅怀。
我的心就靠你们和往事保持着温润潮红的颜色。
想起还没有给顾莫修选礼物,不禁暗骂自己粗心,连这种事情都能忘记。
遂起身,穿好衣服,走出门去。
走进一家精品店,精挑细选,最后选了一对鲜红色的矿石耳钉。
顾莫修的皮肤偏白,这对红色的耳钉一定很适合他!
满意的向老板道谢,往家走去。
雪已停下。
整个世界早已是雪白一片,由于有大大小小的圣诞树与礼花的妆点,并不显得萧条沉寂。
街道上,恋人们手牵着手微笑走过。
远处的教堂传来洪亮圣洁的吟唱。
今天是主耶稣诞生的日子。
怎么说呢?这样的生活安定又温暖。
顾莫修成了我活下去的唯一依藉
现在的他又温柔又体贴。
所谓的幸福就是这样的吧?人不是应该知足的吗?
可是……
为什么我还是会觉得不安呢?
是太过幸福了,良心受到责罚了吗?
也是,一路踏着鲜血而来,什么幸福都已变质。
怎么能够心安理得呢?
可是……
还是好想拥有幸福。
圣诞节,每个人都在欢笑着。
会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候偷偷哭泣呢?
他们笑的那样开心,他们是真的幸福吗?
路过一条人烟稀少的马路。
背后有刺眼的灯光传来。
我刚想回头,身体便传来剧烈的疼痛,整个人飞了出去。
胸口处像要破裂了。
朦胧中听见车子迅速逃离的声音。
我艰涩的呼吸着,手里死死攥着那对红色耳钉。
顾莫修……对不起……
公元20xx。幻灭。
我喜欢金黄色的幸福花。
他们说,一直捧着幸福花,就能永远幸福。
他们说,幸福花与向日葵不同,向日葵永远追着自己触摸不到的幸福,可是幸福花却能柔软的抵达最心爱人的最深处。
于是我经常买来大捧的幸福花,抱在怀里,穿街过巷。
我深信不疑,因为我每次幸福的开始,它都在我身边见证着。
可是,到了此刻我才发现,原来一切都只是传说。
他们说的都是流言。
头很痛。嘴里甜腻腻的。
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一片漆黑。
难道我睡了很久?
怎么会这么黑?
摸摸后脑勺,黏黏的,淡淡的腥味。
想起昏睡前的那一幕,我出车祸了。
还好,没有死!
心中暗自庆幸,握紧了手中的耳钉,摸索着朝前走去。
真奇怪,平时就算再晚,也多少会有几盏灯亮着啊,今天怎么会这么黑?一盏灯都没有?
不小心撞到一个人。
“你有病啊!走路也不长眼睛的!”那人粗暴的朝我吼。
我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您没事吧?”
听见抖抖索索的拍衣服声,那人说道:“真是的,下次走路长点眼睛好不好?”
“对不起,对不起!这里太黑了,所以我才……”
没有声音
“先生?先生?”我提高了警觉,试探的喊着
“你是盲人?”他突然开口。
我愣了愣,随即好笑:“怎么可……”
笑容僵在嘴角。
“现在几点了?”
“八点啊!”
“这里有灯亮着么?”我的声音开始发颤
“百十来盏灯”
我呆住。
下雪了。雪总是下的悠悠的、安静的。大朵大朵的落,很漂亮。
我喜欢下雪的感觉,轻盈的像落花。可是比花更美。
可我已经看不见。
我蹲下,靠在墙壁上。
绝望了。
我听见《赞美主之歌》的旋律。
有很多人的脚步声在我耳边响起,又经过。
有人大喊:“快看,好漂亮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