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
无果。归国。
顾莫修很安静,我很沉默。
我们之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
他越来越晚回来,有时候甚至彻夜不归。
偶尔回来,身上总是散发着浓烈的酒气与女人的香水味。
酒气我可以忍受,可是,女人的香水味,让我觉得想吐。
我越来越烦躁,神经就像暴烈的炸弹,愤怒着嘶鸣。
可是,我不能向他吐出心声,道出不满。
我希望对他说:你不要再出去找女人了。求求你。别抛弃我。
如今,我把顾莫修抓的太紧,就像一个落水的人,看见那根救命稻草一样。
表面上,我安静无语,微笑面对。
只要他一转身离开,我就恨不得扑过去折断他的翅膀,给他带上银质锁链。让他哪里也不能去。
我诅咒着,不安着,愤怒着。
他是那样耀眼的男人,身边亦不缺乏好女子。如我这般,残废加上破碎不堪的个体,恐怕是任何人都无法忍受的。
并且……
他已有半年没有碰过我了。
当初我害怕与他温存。
可是现在,我已经顾不得这些。
我一无所有,仅有的,就是我的身体。
我渴望用身体来缠住他,裹紧他的双翅。我渴望他不要放开我。
我是他的。
凌晨3点。顾莫修已经七天未归。
我窝在沙发上,听着时钟滴滴答答的声响。
我会等你回来的。你不能避开我。
你为什么还没回来?你在哪里?你不要我了吗?
如果你敢背叛我,我就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门被推开,浓烈的酒味混合着女人的体香。
我暗沉了脸色。
女子嬉笑声刺入我的耳膜。
顾莫修的脚步声传来。
然后他们停在门口,暧昧的喘息。
是这样的吗?
那个女子用沙哑如猫的嗓音在你耳边呢喃?
她是不是在轻舔你的耳垂?
只要我俩在一起
只有我才能满足你。
所以,亲爱的宝贝,如果她再敢缠着你,张牙舞爪要来夺走你,我将勒紧她的咽喉。
我从沙发上摸起早已准备好的那条绳子,慢慢朝门口走去。
我没有开灯。
那条路白天我一个人独自练习了千遍万遍,早已熟记于心。
空气中漂浮着荷尔蒙的气味。
他们也许是很忘情的样子,竟然没有察觉到我的存在。
是没有开灯的缘故吗?
我不知道,反正我也看不见。
女人的气息近了。
感谢上帝那个混蛋,夺走了我的双眼,却赐给了我一副精明的好耳朵。让我可以听到一切微小的声响。
嘴角浮出笑意。
抛出绳子,勒紧了她的咽喉。
我的耳朵在刹那间轰鸣作响。
我听见那个女人拼命的挣扎,听见她发出呜咽的求救声。
我还听见顾莫修在大喊:“莲落,你疯了!”
我大笑,空洞洞的眼睛里,干涸的没有一丝液体。
身体被人猛地推开,两扇耳光摔到左右脸颊。
火辣辣的疼痛。
然后,耳边响起女人的哭泣声,摔门逃跑声。
我躺在地板上,疯狂的大笑着。
朝空气中伸出手,张开双臂:“宝贝,到我怀里来”
衣领被人揪起。
“莲落,你疯够了没?”
我抱住他,吻他的耳垂,吻他的双唇,将舌头探入他的口腔,轻轻扫着他的牙畔,挑逗着他的舌头。
很满意,他的呼吸在急促。
我在他耳边呢喃:“忘记那个女人吧!只有我才能满足你!”
他的呼吸声逐渐剧烈。
我爬到他身上,摸索着解开他的衬衫:“哥哥曾经说过,只有我才能满足你的,对吧?所以小落说的都不是假话,对不对?哥哥说过最喜欢小落的身体的!”
低头吻他的胸膛,极致挑逗。
他猛地将我推开:“你给我清醒点!”
我冷笑:“如今的我,还需要什么清醒?世界末日就要来了,我的哥哥……”语毕,撕烂他的衬衫:“为什么这么多天都不碰我?难道就是因为我瞎了吗?你不再需要我了吗?你是否打算把我抛弃?告诉你,你想都别想!如果你敢抛弃我,我就杀了你!切碎你的翅膀,像你从前那样对待我一般!”亲吻他的双唇:“乖,忘记那个女人吧!”
说着说着,眼泪竟然落了下来。
我有些惶恐。为什么我会掉眼泪?
他在身下不动。
我伸出手抚摸他的脸颊:“你说话,你给我说话!你在欺负我看不见是不是?你就是欺负我是瞎子对吗?”
身体突然被人打横抱起,扔到沙发上。
下巴被修长的手指挑起:“这么想我疼爱你吗?半年没有碰你,寂寞了是吗?身体耐不住了是吗?”
他的声音刺耳的嘲讽。
我微笑,环上他的脖颈:“如你所言!”
他轻笑出声,在我耳边私语:“那……就如你所愿!”
公元20xx。重生。
四月。
天气乍暖,樱花满山遍野绽放。地面上已似铺了一层淡粉色的绒毯,花瓣掉落,旋转,在天空中徘徊,最后仍无力摆脱宿命,落为尘埃……
我穿着白色线衫走过花雨。
电话响了
“喂……”
“莲落,你在哪儿呢?”
“哦,卞霓啊!我刚给学生上完课,怎么?”
“没事儿就不能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