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清清楚楚,但她不想动,来人要如何就如何吧!
“你就是谢怡心?”飞蝉打量着,蜷坐在石床上的谢怡心。
谢怡心头也没抬,只是笑着说:“我想过要害我的人有很多,但没想到会是贵妃娘娘。”
“你该感到荣幸,我是娘娘的贴身女官,官位是正六品,死在我手上,也不算辱没了你。”飞蝉对谢怡心的容貌,也很惊讶,不是想象中的狐媚妖艳,而是大气端庄还有种贵气。而让她略有点不安的是,谢怡心的容貌,好像还有点眼熟。
谢怡心没有回话,只是稍微有点遗憾,现在这时辰,春闱会试早就完了,可昭武哥哥还没有来。
对于谢怡心没有苦苦哀求,试图脱逃或是惊慌失态,飞蝉还是很满意,笑着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说道:“喝吧,没有痛苦的上路。我本来准备让你贴加官的,现在这样,要舒服得多。”
“能告诉我,为什么贵妃娘娘要我死吗?”谢怡心没有去接过瓶子,而是淡淡的问道。
一阵阴风吹过,飞蝉莫名其妙的浑身打起了寒颤,她觉得这大理寺的典狱太过寒冷,想急于离开。很快回答道:“靖王殿下喜欢你,你就该死!”
“原本如此,那我可太冤枉了,杀害韩静如的人,也是贵妃娘娘吗?”谢怡心冷冷的说。
飞蝉不高兴的说:“你还想问多少?快喝!”
“不喝!”谢怡心想:无奈受死就不用说了,但自己求死,绝不可能!
飞蝉再没了耐心,上前捏住谢怡心的脸颊,想灌毒药。
“碰!”的一声,一颗不知从哪里飞射而出的小石子,打在小瓷瓶上,小瓷瓶应声而碎!
“谁?谁?出来!”飞蝉吓了一跳,惊慌大叫!
闻声而来的女狱丞,窜过来问:“天官,出什么事了?”
“有人闯进来了,你们快看,是谁?是谁?”飞蝉非常害怕,都说典狱里冤魂最多,是遇上鬼还是人了?
女狱丞头目四处张望,回道:“没人进来呀?天官,您眼花了吧?”
“怎么可能?有颗石子射进来,打碎了瓷瓶,怎么会没人?”飞蝉不愧是贵妃女官,也见过世面,她很快镇定下来,问道。
女狱丞头目,又问另外两位狱丞:“你们看见其他人了吗?”
“没有,没有,没人进来啊,老大,这里可是最后一间牢房。”狱丞也有点害怕。
飞蝉看着谢怡心,恶狠狠的说:“给我勒死她!”
谢怡心昂首挺胸的坐在石床上,不屑的看着气急败坏的飞蝉。
女狱丞和头目都不敢动手,只唯唯诺诺的缩在后面,飞蝉从袖里取出一段白绫,只能自己动手。
谢怡心见还是躲不掉,闭上眼睛坦然的接受死亡,等待白绫勒上自己脖子的那刻。
皇宫里,靖王刚陪同圣上,去慈宁宫请安回来,正准备出宫时,一个小太监来替韦贵妃传话:“靖王殿下,今日娘娘亲自下厨,留您在宫中用膳,您用过膳后,可以在鼓楼休息。”
圣上笑道:“贵妃可是难得下厨,那朕今晚也尝尝。”
九皇子欣然接受,陪在圣上身后,往钟宸宫而去。刚走到御花园,一个巡逻的冒shī_jìn卫军,不小心踩到了一块鹅卵石,撞上了九皇子。
九皇子下意识一挡,一张纸条从禁卫军的手,放进了他手心。
“对不起,靖王殿下,小人不是故意的。”
他面色不改点了点头,笑着说:“没事,下次小心点!”
等在转角处,靖王悄悄打开纸条,上面只有五个字“速救谢怡心”!靖王心中一惊,联想到母妃所说,和韦家的探查,糟了!母妃要对谢怡心下手了!
靖王马上对圣上禀报:“父皇,儿臣有急事,要马上出宫,请父皇允准!”
圣上看九皇子面色焦急,笑着问:“什么事,能让朕皇儿如此焦急?”
“启禀父皇,是皇儿心悦的姑娘。”九皇子落落大方的说。
圣上大笑道:“好,好,该去,该去!皇儿也到了慕艾的年纪,有心仪的姑娘是件好事,快去吧!”
靖王没心思去理会父皇的调侃,转身快步离开皇宫,驾马往大理寺典狱狂奔而去!
而大武运气很好,他打着莫子岚的旗号,很快见到了清媛郡主,清媛郡主一听,很是热心帮忙,马上就答应,然后就直接坐车去了明慧郡主府。
她打着要见郡主姑姑的旗号,顺利进了郡主府,虽然清媛不是很清楚,明慧郡主府的院落布置,但她想与淳王府的布置,可能也大概相同,刚经过前院,她突然往淳王府中,她大哥院子的方向而去。
引路的奴婢想阻止,都被她推开,她一边找一边大声的喊:“杨昭武,杨昭武!你快出来!”
熟睡中的杨昭武似有所觉,睁开眼睛侧耳倾听,远远传来唤“杨昭武”的呼唤。
他睁开眼睛,出声问:“平雷,是谁在叫我?”
平雷不敢说谎,平风还在马房呆着咧!他大声回道:“不知道,似乎是个女人。”
杨昭武披衣而起,快速穿戴整齐,对平雷说:“去看看,马上来回。”要不是声音的确不是心妹妹,杨昭武都打算亲自出去了。
平雷很快回来说:“好像是清媛郡主,不过被珍珠姐姐和琥珀姐姐带走了。”
杨昭武略一沉思:清媛郡主不会无故在郡主府胡乱嚷嚷,一定是有事要告诉他。什么事呢?到底是什么事?
心妹妹!一定是心妹妹!心妹妹